“老夫人苦心老夫自然明白,只是,瑤兒這也關了有些時候了,想必也是得了教訓,日後肯定會痛改前非,不會再犯下這等糊塗事了。”張知府心裡惱火,卻礙於份,面上還得堆著笑臉,畢竟是混跡場的老狐貍,比起張氏母子,卻是城府極深。
“此事就不勞張大人費心了,瑤兒丫頭是我穆家子孫,老婆子我怎麼也不可能舍得真委屈了不是?”納蘭氏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知府,“張大人此番上京折返舟車勞頓,想必也乏了,老婆子便不耽誤張大人了。”卻是下了逐客令。
話已至此,張知府再多話便有失分寸於理不合了,只得忍下滿心憤懣,起對納蘭氏告了辭,臨出門,則冷的看了穆錦萍一眼。也是他之前公務在,上京錯過了納蘭氏壽辰,只備了賀禮人卻沒能到場,不然也不至於讓兒與外孫平白了那些委屈。
張知府前腳剛走不久,穆之就疾步走進門來,卻是看都沒看穆錦萍一眼,徑自走到納蘭氏面前。
“母親,祠堂那邊剛剛來給兒子傳話,瑤兒染風寒高熱昏迷,還是盡快放出來,找大夫給看看才是,想必關了這麼些日子,也應該明白母親的苦心,知道錯了。”穆之語帶急切的道,“再者,兒子聽說張知府方才已經來過了,想必也是為了瑤兒一事,母親下了張知府臉面不打,可他那剛升任尚書的婿,卻是開罪不得的。”
納蘭氏冷沉著臉不表態。
“母親?”穆之皺了皺眉。
“罷了罷了,兒是你的,你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老婆子老不中用,管不著也不想管了!”被穆之不容置喙的語氣激怒,納蘭氏當即拍案站起來。
“母親……”穆之放了語氣,卻被納蘭氏揮手打斷。
“萍兒丫頭,祖母乏了,扶祖母回屋。”不再理會穆之,納蘭氏對穆錦萍出手道
“是。”穆錦萍應了一聲,忙攙扶著納蘭氏的胳膊,轉之際,眸底劃過一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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