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燈是暖調的, 打在靳南野臉上時，映照他五廓半明半暗。

　聽完這句話后，他角勾了起來。

　邊還有一個很淺的梨渦。

　他很笑。

　往往笑的時候, 都是因為心里特別開心。

　男人抱著, 托穩了一些，隨后轉了個圈，將抱進了房間。

　他額發還是的, 偏偏房間的溫度溫熱下陷, 讓人的神思也逐漸飄忽起來。

　又因滴下來的水珠, 而生出了幾分清醒。

　靳南野將放到床上后, 又轉去衛生間拿吹風筒。

　秦煙本想接過，卻聽他道：“等會兒，你的頭發都了，先給你吹。”

　風筒出風。

　秦煙的頭發被男人寬厚的手掌拂開，五指.進的發中，從頭梳到尾, 又在的頭皮上輕地按了按。

　乖乖地坐著讓他吹頭, 被他的按舒服得閉上了眼。

　吹完, 靳南野將吹風筒放在一邊。

　他拿起一條巾, 給自己的頭發草草地了一遍。

　秦煙回頭，忙阻止他, “誒誒誒, 你頭發也要吹。”

　“不吹, 男人吹什麼頭發。”

　“不行, 也要吹。”

　直起，跪坐在床上，將靳南野按了下去, 拿起他的巾給他。

　“不吹也行，但是你要干。”

　靳南野任由去了。

　在幫男人頭發的時候，秦煙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心里空缺了四年的那塊地方，也像是漸漸被人填補上了一樣。

　正發著呆。

　卻完全沒意識到，面前的落地玻璃窗反，將的神反得一清二楚。

　手腕被人拉住。

　秦煙回神。

　靳南野扭頭看，臉上沒什麼表，“怎麼發呆？”

　“哦，我是在想這些年來......”小聲道，手指上他的頭發，“我好像是第一次會到‘安心’這兩個詞。”

　他的眸在臉上流轉。

　半晌，靳南野拉著的手腕將扯下來，低頭湊近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想？”

　秦煙剛想說話，卻被他用指腹輕輕住。

　“我不希從你口中聽到，任何關于這四年來，你過得不好的消息。”

　說完，靳南野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們剛見面的時候，我其實跟你說了很多氣話。”

　仰頭看著他，著他手指在眼尾上的輕輕，角也輕微地勾了起來。

　“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

　秦煙的手搭上靳南野的脖頸，將他輕輕往下拉，同時自己整個上湊上去。

　著他的耳畔，用氣音道：“我在茶水間都聽到了，你那時是單。”

　的眼眸里閃爍著狡黠的眸，“而且公司的同事們還說，覺得我們很般配。”

　“......”

　靳南野手在臉上擰了一把，“所以上次在茶水間見到你，原來是躲在那里聽八卦？”

　“才不是。”挑開男人的手，“我就是在那里帶薪魚。”

　頭頂男人笑出聲，肩膀都笑得抖。

　“上次還說不是在魚。”他用指腹輕輕刮了刮的臉頰，“怎麼回事？在老板面前公然提‘魚’，不怕被炒魷魚？”

　“你教我的。”

　秦煙笑著起，想要反過來靳南野，“想炒我魷魚，那我就先炒了老板！”

　剛到中途。

　力氣都沒使上呢，就被他輕微一反倒了。

　氣氛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有什麼曖昧的味道在空氣中，縷縷地慢慢發酵著。

　靳南野的眸從的眼睛，鼻子，，慢慢往下游移。

　他又俯下去，小心翼翼地啄了一下的角，隨后沿著的下往下，一下一下地親吻的脖頸。

　浴袍領口被打開了一些。

　秦煙覺兩邊的肩膀有點冷。

　剛剛拉上去的帶子，又被拉了下去。

　兩邊的帶子拉到了手臂上，上的呼吸灼熱，心跳也很快。

　異樣又陌生的覺讓有些心慌。

　這麼快嗎？

　復合的第一天......

　秦煙腦子有些放空，看著天花板，思緒也漸漸飄離。

　“釘釘——”

　不知道是誰的手機突然響了。

　兩人同時頓住。

　秦煙這才發現靳南野的呼吸很快，強行平復下來時，顯得他特別難。

　是靳南野的同事找他。

　他起拿起手機，順便將一旁的被子扯過來給秦煙蓋上，這才接通接通電話。

　“喂？”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沙啞。

　話筒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靳南野的眉見地蹙了蹙，低頭看向時，又溫地幫將被子拉好。

　“知道了。電腦在家里，等會兒可以簡單開個視頻會議。”

　秦煙將被子給自己拉好。

　同時將底下早已被扯開的浴袍拉上。

　臉很燙。

　靳南野簡單代幾句后就掛了電話。

　腳踢踢他，“我聽到了，快去吧。”

　就像是個場老手一樣，秦煙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

　“不知道現在去洗個冷水澡的時間夠不夠。”

　“......”

　男人聽后果然愣住了。

　他在上，并沒有到，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里面含著不敢看的緒。

　秦煙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繼續腳踢踢他，“快去啦。”

　腳脖子被人抓住。

　急忙想回，卻被人牢牢地錮起來。

　“秦煙。”他低低地了一聲。

　“嗯？”

　他道：“你怎麼這麼壞？”

　“......”

　靳南野的語氣聽上去既無奈又寵溺。

　秦煙出個腦袋，瞅了他一眼。

　見他還在看著自己，連忙將自己的腳從他掌心里掙，迅速溜進了被子里。

　他手想拉的被子。

　趕扭來扭去，就是不讓他著自己，還不停地催促道：“快點去開會啊！”

　上的被子被從里死死地揪。

　“別讓他們等急了，不然以為你在干什麼壞事！”

　“......”

　靳南野叉腰長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撓人心的小東西？

　又是一聲長嘆。

　床榻下陷的地方起來了，被角也被他整理了一下。

　房門關上。

　等整個房間真正安靜下來時，秦煙才將被子拉開，大口大口地呼吸，還用手對著自己的臉扇了扇風。

　低頭看向自己口的上沿。

　又一個草莓印。

　這個男人怎麼總有這種習慣。

　不是蜻蜓點水，而是含在里，用兩片瓣用力廝磨。

　好像總想在上留點印記什麼的。

　秦煙展了展被子，將被皺的地方一一平，重新攤開折疊，然后才安安心心地睡下。

　角的弧度就沒下去過。

　他們是真的回到過去了。

　打開了床頭柜，果真在里頭找到了護品。

　而且還是一整套的。

　這換在平時，秦煙是不敢買的，畢竟還只是個學生。

　現在似乎有點占人家便宜了。

　拿著其中一瓶華，低頭看著上面的包裝發呆了好久。

　這些天，靳南野又是送護品，又是拜托舍友照顧好，轉頭還送來這麼多禮。

　一時之間，秦煙有些惆悵。

　還什麼都沒送他呢，就白拿了人家這麼多禮。

　想著下個月，靳南野的生日也快到了，秦煙就想著送點什麼給他。

　用手指圈一個圈，稍微在面前比劃了一下，大概估算出了一個尺寸。

　靳南野應該會喜歡。

　-

　深夜零點。

　靳南野合上電腦，雙手叉拳頂在額前。

　兩個小時的會議特別耗人神。

　他休息了一會兒，又將桌上的文件疊好放整齊，分門別類地擺放進公文袋中。

　走出書房時，靳南野順便將手機按下靜音。

　他忍著開會后的口干舌燥，抬步先走去了秦煙的房間。

　床頭柜子旁的小臺燈開著，是最暗的那檔。

　床上的秦煙已經睡著了，側著，整個人蜷在了一起。

　靳南野手將上的被子蓋好，又蹲在床邊，看睡覺時候的樣子。

　秦煙的皮白皙，一點瑕疵都沒有，像是剛剝開的蛋，白皙中帶點淡淡的。

　五本就生得俏麗，兩眼一鼻一都在完比例上，組合起來就猶如上天制作出來的完作品。

　現在睡覺的模樣像個小孩一樣，睫長而窄，濃勾人，在下眼瞼上投下一個乖巧的影。

　靳南野忍不住手去了的臉蛋，手背沿著的臉頰，輕輕地著。

　這時，男人突然收手，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背。

　上面的水痕明顯。

　他俯。

　這才看清秦煙眼瞼下的淚水，晶瑩剔的，正沿著眼角慢慢落。

　等意識到秦煙這是在哭時，他有些驚愣，低頭湊近，將臉上的淚痕抹掉。

　這是什麼做了噩夢才會哭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