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機場唯一的VIP候機室。
寧迦漾用口罩,帽子,以及占據了小半張臉的金邊平眼鏡將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
選了個角落位置,纖細的子倦怠地靠在沙發椅背上。
藍牙耳機傳來言舒的話:“打擾你跟商醫生共度良宵是我的錯,但沒辦法,這麼好的機會咱不能放棄啊!”
寧迦漾帽子下的致眉眼染著點慵懶,微微彎腰,蔥白如玉的指尖著又酸又麻的小,輕輕了幾下。
“知道啦,大概三個小時后到陵城機場。”
連夜離開,自然不是任,而是國頂奢品牌C家亞洲區的負責人,主找到言舒,想要見見寧迦漾。
如果寧迦漾本人符合他們新款珠寶‘璀璨’的主題,有意簽下當這個系列的代言人。
負責人明天下午去國外,只有中午有時間。
言舒怕耽誤了這大好機會,此時聽到的話,終于松口氣:“那就好,我和小鹿去機場等你。”
“嗯。”
寧迦漾應了聲,這時,與自己隔了個過道的前排,坐下來兩個人。
離得極近,怕被認出來,好聽的聲線得很低,隔著口罩有些模糊不清,“掛了,一會見。”
剛掛斷,便聽到前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秦識是前幾天遂自薦來南城出差,因為他神就在南城拍戲,想著有沒有機會和緣分與神來一場浪漫偶遇。
結果可想而已。
是沒有緣分了。
直到今天回陵城,都沒見過神一面。
至于裴淼淼是與他同行合作的。
此時看到商嶼墨玫瑰莊園的熱搜,秦識忍不住慨:“沒想到商醫生還浪漫,送太太什麼玫瑰莊園,平時真看不出來。”
素日里薄寡,沒有七六的神仙模樣,還有兩副面孔呢。
裴淼淼圓潤的指甲重重的掐掌心,臉上還是得帶著笑。
秦識沒看出來,隨口問:“玫瑰和本院第一冷人,怎麼看都不搭。”
“你們也算是自小認識,他以前也這樣?”
裴淼淼剛準備敷衍過去。
視線陡然頓住,前面反墻壁上一抹纖秾合度的影格外悉,尤其是隨意搭在膝蓋上那漂亮致的雙手。
本就學醫,加上想知道師兄娶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所以暗暗關注寧迦漾很久很久。
那天在醫院,與寧迦漾第一次見面,就牢牢記住那只被師兄主握住的手。
竟是寧迦漾。
秦識見不說話,下意識看過去:“你……”
話音未落。
便聽到裴淼淼笑意盈盈道:“是呀,我姐姐也喜歡玫瑰呢,當時他們還一起種過呢。”
秦識嗅到了聞氣息:“這麼巧?”
寧迦漾原本是沒在意他們的,卷長的睫垂落,發呆似的著自己潔白如玉的指尖,想到下午發生的一切,到現在覺手指發燙,慢慢蜷了下——
直到,那兩人說話提到了玫瑰莊園和商嶼墨。
聽到悉的名字,墨鏡下的眼眸輕輕抬了抬,若無其事掃一眼。
定了秒。
原來是商嶼墨的小師妹裴淼淼和小秦醫生。
種玫瑰?
真沒看出來,狗男人還這麼有調。
寧迦漾紅輕撇了撇,閑閑地把玩垂在指骨的玉兔手串。
這時。
提醒登機的聲音傳遍整個候機室。
晚上十點。
寧迦漾才抵達陵城。
過機場明的玻璃墻壁,清晰看到夜幕點綴的星星,在如墨的夜空中連一片,如璀璨銀河橫亙,甚至比外面的燈還要絢爛耀眼。
言舒順著的方向看過去,角帶著笑:“肯定是個好兆頭。”
以后,們運氣會越來越好。
“要不你對著星星許個愿?”
寧迦漾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哼笑了聲,“迷信。”
“對星星許愿毫無神學道理。”
言舒無語:許愿要什麼神學道理。
這時,幫寧迦漾去取了行李箱的小鹿走過來,問道:“那對著什麼許愿有道理?”
寧迦漾慢悠悠從間溢出來句:“自然是……對著廟里供奉的菩薩佛祖。”
小鹿真誠臉:“姐,那你不用去廟里就能對著菩薩許愿了。”
寧迦漾側眸看,隔著淡茶的鏡片,眼底閃過狐疑。
下一秒。
小鹿帶著迷之笑容:“嘿嘿嘿,因為你家里就有一尊男菩薩啊。”
“每天對著拜一拜,什麼愿都能實現。”
寧迦漾:“……”
噗……
言舒沒忍住,笑出了聲。
真有的。
寧迦漾沒好氣地睨了一眼:“最近膽子變大了,敢調侃我了。”
小鹿吐吐舌頭,拎著行李箱一溜煙跑了:“我先去放東西!”
剛跑了兩步,又跑回來,踮腳在寧迦漾耳邊說,“姐,你脖子上有吻痕,遮遮呀~”
這次說完是真的跑了,順便在小號上再添一筆。
今天n仙和s醫生磕到了嗎?:「磕到了!n仙去探班s醫生啦!回來脖子上帶著吻痕。」
寧迦漾了眉梢,看向言舒開玩笑道:“換個助理吧。上次那個院草呢,還沒消息?”
若不是維持經紀人的穩重,言舒真的想大笑出聲,抿著淺淺笑:“這麼個小活寶,你真舍得換掉。”
“不過想換院草也沒用,人家本不搭理咱們。”
“估計是想要離偶像的世界遠一點。”
寧迦漾假模假樣嘆了聲:“可惜了。”
“小八卦運氣不錯。”
別說。
言舒聽到寧迦漾給小鹿起的這個外號,真是格外切。
很快兩人話題轉向明天的工作。
商量要什麼造型才符合品牌的形象。
上次寧迦漾失去了高奢資源,這次如果能拿下這個頂奢資源,即便只是新款珠寶線代言人,也足夠傲視同咖位的小花們。
畢竟,頂奢、高奢一字之差,級別差之千里。
言舒表嚴肅幾分:“所以,明天千萬要把握住機會。”
就怕這位祖宗脾氣上來,誰的面子都不給。
寧迦漾隨意揮了揮纖白的手腕,“放心。”
“我不放心!”言舒順手握住從襯衫袖口出來的一截皓腕,吻痕清晰可見,瞳孔收,“這明天肯定消不了!”
“你們也太激烈了吧,商醫生真不憐香惜玉。”
寧迦漾還真沒注意到自己上有這麼多吻痕,眼眸微微瞇起,像極了一只準備做壞事的小狐貍。
下一刻。
當著言舒的面擼起袖子,拿出手機,拍了張白的手臂照,發微信給罪魁禍首。
……
南城,最大的會館。
商嶼墨眉眼散漫,靠在盡頭沙發上,黑襯依舊未曾解開半粒扣子,從骨子里寫著克制律己與寡淡漠。
白皙如玉質的長指在昏黃燈下,有種冰涼涼的冷尊貴。
酒過三巡,也就他最清醒。
畢竟,這位滴酒未沾。
此時他正把玩著銀的手機,指腹慢慢挲著微涼的邊框,看著屏幕上顯示‘小浪花’發來的那張照片,薄勾起極淡笑弧。
照片上,那白如藕的手臂,讓他被領口抵著的結無意滾了下。
隨即,他長指似是漫不經心地解開兩顆扣子,出線條修長干凈的脖頸。
叢筵端著兩杯酒走來:“商醫生,別不合群啊,喝一杯。”
“今個可是裴小姐的接風宴,你們不還認識嗎,這麼不給面子?”
商嶼墨視線凝在屏幕上,指尖輕敲幾個字,偏淡的音質疏冷:“抱歉,不勝酒力。”
什麼不勝酒力。
叢筵見過多說不勝酒力的男人,一個個千杯不醉,他突然福至心靈:
“又是你太太的家規吧?”
商嶼墨思索了秒,隨即平靜頜首:“是。”
“嘖……”
已婚男人真的很不容易,叢筵表憐憫,將酒遞給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著來點?”
話音未落,余陡然瞥到他藏在領口微出來的紅痕跡,下意識探去看,“嚯,你這被誰抓了?”
商嶼墨掌心推過冰涼的酒杯,沒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倒是裴灼灼好不容易擺江導大談藝的奉獻與犧牲,一襲白套襯得材婀娜有致,極為好看的狐貍眼微微上揚著,眸灼灼,隨著走時,淡淡的玫瑰香層次分明,玫瑰中暈著忌蠱的麝香。
“嶼墨,好久不見。”
人說話時,似是不經意般在商嶼墨旁的沙發上落座。
商嶼墨正在回復用手臂勾引他的小妖的消息,聽到著稔的話語,只是淡淡抬眸,沒什麼緒:“機場不是見過。”
完全不給大面子。
旁邊叢筵看得痛心疾首,這是什麼直男答案,這人是怎麼娶上老婆的?
難道不能跟別的人聊天,也是商太太制定的家規之一?
裴灼灼大概是早就習慣了商嶼墨對誰都冷冷的樣子,紅彎著:“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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