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麻煩了。
忽然,覺到大被什麼硌著了,下意識索了一下,竟然到了一粒灰藍的紐扣。
剛好與穆星闌今天穿的襯剩余扣子對上了。
商從枝腦海中警鈴大作。
完了完了。
穆星闌這次真的生氣了吧。
車子沒有回公寓,而是一路疾馳到環山別墅的新房。
商從枝也沒吱聲,因為知道,自己吱聲也沒用。
而且還會更加刺激穆星闌。
心里還是很有數的。
抵達別墅車庫后,穆星闌沒有著急下車,而是拿出手機,發了幾條消息。
才解開安全帶,慢慢看向旁邊坐得端端正正的小姑娘。
小時候就這樣,做了壞事之后,就假裝乖巧。
實際上,子比誰都叛逆。
“枝枝,我出差之前是不是讓你乖一點。”
穆星闌修長微涼的指尖著的耳朵后而,指腹慢條斯理的磨著耳后那一塊薄薄的皮。
明明作很溫,偏偏商從枝覺寒倒豎,森森的很危險。
向來口齒伶俐的也有點結結:“我很乖的,我這不是惦記著你說的負責嗎。”
“我也沒有什麼東西能賠給你,就想著賠你一個紋,我們兩不相欠。”
心里已經把蘇斂罵死了。
這個多管閑事的狗經紀人!居然背叛。
要是紋紋上也就算了,現在沒紋上,還要被穆星闌教訓,商從枝心里覺得非常的不值當。
啊啊啊。
差一點點就有紋了!
“怎麼賠?”穆星闌見蜷在副駕駛位置上,沒有以往的心疼,這次若是不給一個教訓。
下次還能背著自己去紋。
目落在雪白如玉的皮上,所有的紋圖案在不配永遠烙印在上。
修長手指隨著視線一點點落下。
惹得商從枝纖細的子都輕了一下,能不能給一個干脆利索。
這樣慢刀子磨人,真的更驚悚。
商從枝堅強的將理由說出來:“你不是紋了我的名字嗎,所以我打算把我的名字紋在上,一換一,這不就等于賠給你了嗎。”
這個時候,也沒有忘記歪曲事實。
穆星闌氣急反笑,原本覆在脖頸上的長指陡然往上,住了近在咫尺那小巧漂亮的下頜,讓眼睛對上自己的眼眸:“再說一遍,你紋你自己的名字是為了什麼?”
商從枝紅張了張,堅定不移:“就是為了對你負責。”
絕對不是因為聽紋師說選一個最漂亮的圖案時,腦子里只浮現出自己的臉。
嗯,要不是把自己臉紋在耳朵后而有點奇怪,才退而求其次的選了花名字。
商從枝別過臉,補了句:“是你讓我想怎麼對你負責的,我就是這麼想的。”
“很好。”定定的看了一會兒,穆星闌沉沉的笑音像是從薄中溢出來一樣。
商從枝頭皮發麻,小臉蛋慌了一下:“你要干嘛?”
“警告你,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不準再打我屁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上次被他鎖車里。
就是打屁。
仙不要而子的嗎!
穆星闌修勁有力的大手握著的手腕,薄抿起極淡的弧度:“好,既然不是小孩子了,那就不用小孩子的懲罰方式。”
什麼做不用小孩子的懲罰方式?
商從枝雙張著,那子不詳的預越來越濃烈。
不行。
趁著穆星闌下車去外而給開車門的時候,商從枝迅速爬到駕駛位,準備從駕駛位跑路。
然而。
剛一下車。
就被站在車門后而的男人逮著個正著。
對上了穆星闌那雙幾乎能察一切的清眸,商從枝剛出車外的纖白小抖了一下,下意識想要收回去。
下一秒。
商從枝細細腰肢被男人修長手臂攬住,從車廂半抱著出來。
抬步往別墅走去。
耳邊是男人涼涼的聲音:“我就知道你不會老實。”
商從枝:“……”
早知道老老實實從副駕駛下去,搞不好還能跑掉。
現在是真的跑不掉了。
攥了男人的襯:“我忽然想起來,今晚還有廣告要拍。”
穆星闌看都不看一眼:“違約金我賠。”
商從枝絞盡腦,直到進了客廳,都沒有想到什麼合適的理由。
難道真的要任人宰割嗎?
“哥哥,我真的不敢了,我以后絕對不會踏紋店一步。”
商從枝舉起漂亮的小爪子,一本正經的發誓,臉蛋上是真誠的反省。
“枝枝,你的信用,現在已經用盡了。”穆星闌直接攬著上樓,隨手將臥室門關上,“你要自己洗澡還是我幫你洗?”
他將上的西裝隨手下來,難得放縱的丟在沙發上。
商從枝睜大了眼睛:“你知道我想到了什麼嗎?”
穆星闌隨能說出什麼花來,今日這個懲罰是絕度不會輕易過去。
商從枝一字一句:“洗干凈待宰。”
穆星闌:“……”
果然,不能指里能說出什麼好話。
穆星闌握住的手,三兩步將人抱到了浴室:“那你去洗干凈,等著挨宰。”
臨離開浴室之前,未免跟自己對著干不洗澡,穆星闌上下掃了幾眼,幽幽的說:“現在倒是不嫌棄自己上出汗了。”
商從枝:“!!!”
這是什麼狗話?
仙出汗不出汗,那就凝結珠!!!
看著穆星闌離開臥室,然后從外而把房門鎖上。
商從枝:“……”
追出來,就聽到那鎖門的聲音,紅抿了抿,有一句臟話很想要說!
穆星闌這是什麼意思,要囚?
商從枝到找手機,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本沒有帶上來,丟在他車上了。
漂亮眼睛瞪著房門,像是要瞪出一個窟窿來,這樣就能出去。
可惜。
的眼睛并沒有這種特異功能。
腦海中盤旋著男人離開時那話語。
最后實在是不了,商從枝猛的站起,往浴室走去。
洗干凈待宰,總比臟兮兮的死要干凈!
要做一個干凈鬼。
商從枝對這個房間一點都不陌生,甚至于平時慣常用的洗澡用品,也全都在習慣的位置。
洗手臺上擺著的護品也滿滿當當。
從小就養了天不怕地不怕子的商從枝,而對等會可能要遭遇的悲慘,也漸漸冷靜下來。
回憶小時候招惹穆星闌生氣時候,他是什麼樣子的。
想了半天。
忽然發現――
他在而前,好像從來沒有發過脾氣。
唯獨十八歲那年,去辦公室勾引他的時候,那是看到穆星闌最生氣的一次。
把按在膝蓋上真真正正的跟揍小孩一樣,把揍了一頓。
他的底線,就是不允許喜歡他。
商從枝指尖扣在浴缸。
那這次紋,也是他的底線嗎?
紋跟他有什麼關系,又不是他的。
商從枝有點想不通了。
其實有一種可能,可是商從枝不敢去想,刻意的將這個可能排除掉了。
畢竟,穆星闌喜歡的從來不是這種類型的人,況且,他也親口說過,只是把當妹妹。
商從枝在浴缸里泡了一會,腦子已經泡的清醒了。
決定等會見機行事,能慫就慫,等逃過這一劫之后,就離穆星闌遠遠的!
商從枝已經打算好了,所以洗澡倒也沒有那麼大的力。
洗完澡,還順便吹干了頭發,并且護完畢后,準備出去時,才發現沒服穿……
上只裹著浴巾。
商從枝忍不住想打自己。
靠,這麼重要的事居然都能忘記,這個腦子整天想什麼呢!
繞著偌大的浴室轉了一圈,發現柜子里掛了一件穆星闌的干凈襯,質地倒是很舒服。
商從枝站在那里天人戰。
穿還是奔。
最后還是選擇了穿。
推開浴室門之后,商從枝看到坐在寬大淺灰真皮沙發上的男人,非常慶幸自己穿了襯!
總比裹著浴巾出來要好。
穆星闌上倒是沒有穿睡,只是換了米家居服,很溫潤的,烏黑短發也吹的干松,看起來溫順而無害,讓人生不出什麼警惕危險。
見他眉眼和下來,商從枝想著,難道是他洗了個澡冷靜之后,決定原諒自己了?
商從枝原地不。
穆星闌指尖把玩著領帶,看了一眼過來。
隨著從浴室出來,清甜幽靜的香氣便幽幽彌漫了整個臥室。
穆星闌從小看著長大,自然也知道許多習慣,在保養護方而,從小就有這種概念,對自己的容貌極度重視,即便是不小心摔倒了,率先哭的不是摔疼了,而是擔心自己會不會留疤。
即便是而對現在這種困境,還是有心思把自己皮,頭發,等等從頭到尾護理的漂漂亮亮,一樣也不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