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即便是商從枝拿到了演技的新人獎,大家也都會覺得是后臺太了。
當第一眼定了一個人之后,無論做什麼,都是錯的。
當大家給商從枝定為有后臺的花瓶人時,即便演技在新人里面算是不錯的,也沒辦法改變大家的偏見。
未來要付出比普通人更多的努力,才能改變偏見。
之前商從枝只是想要玩玩而已。
所以完全沒有想要經營自己在演藝圈的形象。
現在。
看著一個個劇本,基本上都是公司拿到的最好資源。
思考了幾秒,商從枝忽然問到:“有沒有配角劇本?”
蘇斂沒反應過來:“啊?”
商從枝將那幾個劇本拍到了桌子上:“暫時先不要接這種頂級影視資源了,我現在又扛不起票房,不是浪費投資商的錢嗎。”
“你這是……認真的?”蘇斂表也認真起來了。
商從枝選擇開始演配角的意思他明白,這是真打算要搞事業,不是玩玩而已了。
真要在這個行業繼續下去了。
見點頭,蘇斂問道:“你怎麼突然想通了?”
商從枝腦海中浮現出溫泉山莊里長輩們對說的話。
“枝枝,你瞧瞧瘦的,一個漂亮小姑娘干嘛要這麼辛苦的演戲,讓星闌養你不就行了。”
“演藝圈多累,星闌和你爸又不是養不起你,回家吧,隨便你怎麼玩。””
“枝寶,看你被人黑,你自己不心疼,外婆還心疼呢……”
“……”
長輩們都是心疼,但是他們潛意識里,就是覺得以后這一輩子都靠穆星闌和爸爸養。
商從枝攤攤手,無辜的看向蘇斂:“因為,如果我再不努力搞出點績的話,就要回家繼承家業了。”
“噗……”
對不起,打擾了。
……
穆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穆星闌接到保鏢電話時。
辦公桌前正坐著謝瑾。
穆星闌頭也不抬,準備理完工作早點下班去見商從枝。
謝瑾就坐在那里,也不說話。
這人存在特別強,穆星闌理完最后一份文件之后,看了眼時間。
他已經坐了半小時。
“你有事?”
謝瑾除了面對傅星喬時候會有點緒的英俊面龐,此時難得有幾分躊躇。
自家老婆給他的這個任務,真是為難人了。
見他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穆星闌清雋的眉心微微蹙起:“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說著,已經站起,單手扣住西裝扣子。
“你先別急,我有事。”
謝瑾拉住了穆星闌,然后了眉梢,環顧四周,偌大的辦公室,確實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穆星闌覆在西裝扣子上的長指頓了頓。
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謝瑾。
謝瑾深嘆一聲,盯著穆星闌的死亡凝視,他問道:“你看過作片嗎?”
“算了,你看沒看過都跟我沒關系,這玩意給你,你看看吧。”
說著,謝瑾從口袋里拿出來一本卷起來掌大小,看起來還古樸的書,塞到穆星闌手里,“我走了,記得看。”
完老婆給的任務,謝瑾走出穆氏大廈之后,覺得自己比談判一場還要難。
不得不說夫妻兩個很有默契。
當謝瑾想要給傅星喬打電話時,電話已經來了。
傅星喬:“瑾瑾寶貝,東西給我表哥了嗎?”
謝瑾:“給了,你確定他真不知道?”
傅星喬非常篤定:“肯定不知道,我問過穆明澈,他說他哥從小到大人前人后都恪守規矩,青春期都沒有,看□□更沒有,搞不好真的以為生孩子就是兩個人睡一塊就行了!”
“媽呀,我現在很懷疑當年枝枝到底有沒有把他上了,還是這個小傻子也不知道咋回事?”
真是為他們這對夫妻碎心。
心也就算了,連生活都要心。
傅星喬又舉例子論證:“有一對博士夫妻,學多強大啊,不也躺在一起好幾年,都以為自己懷不上孩子,后來出來才知道,他們以為生孩子就是躺一塊。”
“枝枝年紀小,我干爹干媽把保護的好,不知道很正常,我表哥那種人,從小到大接的都是君子風儀,不知道好像也不奇怪。”
謝瑾就是差點被自家老婆的鬼才邏輯說服的。
不過,謝瑾還是清楚穆星闌絕對不是自家老婆猜測的那樣。
他了解男人,當對一個人產生|念的時候,都是本能的反應。
奈何自家老婆不信。
是讓他來送春宮圖冊,還是珍藏版本的,外面看起來特別有古董藏書的覺。
實際上打開之后才知道有乾坤。
……
這邊,穆星闌剛準備將這個書打開看看謝瑾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剛開了一頁,手機鈴聲陡然響起。
是他放在商從枝邊保鏢的來電。
穆星闌立刻接了電話,聽到對面的匯報之后,俊面龐上的表一瞬間凝滯。
著薄紙的手也收了一下。
隨手將那本手掌大小的書卷起塞進了帶,抬步往外走。
商從枝,這個過河拆橋的小混蛋。
上次讓他搬進去是為了解決視頻的事,現在視頻解決之后,就干脆利索的把他掃地出門,倒是真的能干出來這種事。
*
商從枝早就猜到了穆星闌會過來,所以沒有讓蘇斂離開,還一本正的讓他把小棠也來,跟住幾天。
等選好劇本之后,就立刻進組。
到時候天高皇帝遠,穆星闌哪能管得了。
商從枝想的很清楚,如果再繼續跟穆星闌單獨相下去的話,之前堅持的一切可能又白費了。
穆星闌本就不是喜歡這個人,而是喜歡的而已。
現在是他合法老婆,不睡白不睡。
也是。
商從枝看著鏡子里穿著吊帶黑長,皮雪白,纖合度的大人,嘖,他倒是審被他腦子好多了。
可惜是腦子支配,而不是支配腦子。
男人都是可以有無的。
商從枝卻不可以,雖然對穆星闌那沒有什麼不滿,但若是再承他溫的幾次纏綿,心又會要淪陷了。
*
穆星闌沒有帶司機跟書,當他準備發汽車時。
余瞥到擱在副駕駛的一個紙箱。
這是之前岳父大人放在他這里,說是岳母給枝枝準備的東西。
穆星闌準備將箱子放到后排座位上時。
紙箱忽然從下面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個重重的藍筆記本從里面掉了出來。
竟然還是帶鎖的。
筆記本封皮上畫了兩個卡通人。
筆很糙,但是穆星闌卻知道,這兩個手牽手的小人,是他和商從枝。
男孩服前畫了一個月亮,孩服前畫了一片葉子。
穆星闌輕輕了一下那兩個簡筆畫小人,淡的薄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他知道這一本筆記本記錄的應該是他們的過去。
這麼可的筆記本,確實是商從枝以前的畫風。
他遲疑半響,指尖已經到了那碼鎖,枝枝的碼,穆星闌其實可以猜到。
僵持足足有半分鐘,最后還是打算將它放回箱子。
誰知。
當穆星闌準備放回箱子里的時候,一張薄薄的照片從筆記本隙中掉了出來。
他視線微微一頓。
照片是商從枝高中畢業自己參加畢業典禮時,拍攝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清雋俊的青年已經有了端方雅致的氣質,此時一雙清清淡淡的眼眸寵溺的看向鏡頭。
穆星闌記得這張照片,是枝枝給他拍攝的。
拍完以后,枝枝還自了一下攝影技多麼的好,把他拍的多麼好看,當時迎著中午最熾熱的太,笑的比太還要奪目耀眼。
突然在這里看到這張照片,穆星闌彎腰從車墊上撿起來,定定的看了幾秒后。
忽然,穆星闌腕骨一下意識翻開背面,銀的馬克筆寫了偌大的幾個字:
我不想摘月亮了。
穆星闌原本淺淺含笑的薄陡然僵住。
說,不想摘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