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況下,對方都會偃旗息鼓,一是因為真的沒有一米八和六塊腹,二是因為惹不起陳姐,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因為那些喜歡貶低生的男生們總覺得自己完無缺,在不停地pua生的同時還要強迫們必須全盤接自己對們的詆毀和侮辱,卻不愿意承認自己的材和長相不行——雖然他也是個男的,但他也確實是打心眼里看不上這種男的,覺他們不爺們,而且在他從自己父親那里所了解的那些家暴刑事案件中,家暴男的一大特點就是自尊心過于強烈,聽不得伴對他們的任何指責和建議。
也可能是因為老刑警同志見多了家暴案,生怕自己兒子也變不流的家暴男,所以,他爸從小就教育他:是爺們兒的話就對人指手畫腳,也別覺得自己多了不起,多聽人的話準沒錯!
他不知道別人家的男人都怕不怕人,反正他們家是怕的,他從來不敢惹他姐和他媽,因為他姐永遠是家里的小公主,爸媽最偏心了,他要是敢惹生氣,換來的就是一頓胖揍;至于他爸,毋庸置疑地絕對怕他媽,因為他媽是法醫,捅人三十刀能刀刀避開要害的那種。
總而言之,他們家的人都厲害,陳染音絕對是他從小到大所見過的除了他媽和他姐以外最厲害的一個孩,渾上下沒有一點生該有的文靜氣質,野得跟個假小子似的。
說實話,他覺得與眾不同的,雖然這家伙的績并不怎麼好,次次考試墊底,但瑕不掩瑜,績并不能掩蓋的魅力。
但他并不想招惹。
他和像是存活在兩個世界的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他不喜歡高調與張揚,更想與平凡為伍,況且,并不是所有行走在中的人才算是英雄,但不是,芒萬丈,魅力四,隨意站在哪里都是舞臺的中心。
所以他并不想和產生任何集。
但這家伙好像過于自來了,剛認識不到一周,就拿著一張理卷子坐到了他的邊,把空白卷子往他桌子上一推:“林宇唐,你給我講講題唄。”擔心他會拒絕似的,又連忙補充了一句,“老劉說你績可好了,這麼簡單的題你肯定會。”
其實在當時“不會”這兩個字都已經冒到他的邊了,但卻讓這一句話給堵回去了。
出于禮貌,他不得不順著的話往下問:“哪道題?”
至今為止,他都忘不了當初的那個回答:“你看著講吧,反正我都不會,你講哪道我學哪道。”
就沒見過這麼不客氣的人。
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了一件事:這家伙就不是來找他講題的。
那天,他隨便給講了兩道最簡單的選擇題,然后就把打發走了,心里也有數,沒死纏著他繼續講,說了聲“謝謝”之后就走了,但是,第二天又來了,這回拿了張化學卷子,沒像昨天似的讓他隨便講,而是有目的的讓他給講兩道選擇題。
沒有得寸進尺,也沒有故意刁難,又是這麼簡單的兩道題,他實在是沒辦法拒絕,只好給講。
結果到第三天,又來了,這回拿了張生卷子,沒再問選擇題,而是問了一道填空大題,順便邀請他大自習下課后去打籃球,又說了句:“不想打也行,不勉強,我理解,并不是所有男生都會打籃球,球技差點也不丟人。”
他聽出來了,是在用激將法,他不上當,回了句:“不去,沒時間。”
也沒勉強,笑著說了句:“行,我懂,反正你也沒一米八,籃筐對你來說確實有點高。”
“……”
我沒一米八?
我他媽能沒一米八?
高,男人的底線。
他深吸一口氣,死死地盯著,一字一頓地回:“老子凈高一米八五!”
挑眉,一臉挑釁:“跳起來得到籃筐麼?”
他笑了,皮笑不笑那種笑,收斂了笑容后,面無表地問了句:“下午幾點?”
揚起了角,笑得燦爛,眼神中閃灼著難掩的得意和狡黠:“五點半,籃球場。”
一臉計得逞的樣子,等他意識到自己中計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個人,就是這麼的狡詐,步步為營,手段妖嬈,如同蜘蛛吐,令他無力掙扎,越陷越深。
像是從盤里面逃出來的妖。
煙頭燙了手,顧祈舟才意識到,煙已經燃盡了,雖然他只了一口,還是最后一支煙。
輕嘆口氣,他手煙,將其掐滅了,摁進了煙灰缸里。
妖竟然變老師了,還是他外甥的班主任。
這都什麼事兒啊。
顧祈舟苦笑,從床邊站了起來,抓起短袖套在了上,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他還在心里叮囑自己:這人的危險,不比A級通緝犯低,一定要提高警惕,絕不能栽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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