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別冬都懵了,一臉不理解地著他舅的背影,心想:你怎麼不自己給呢?
獵鷹不在食堂,顧別冬猜八是回寢室了,就準備找個生替他送過去,誰知在食堂門口遇到了韓。
韓驚喜的:“這麼快就借到了?”手就要去拿吉他,顧別冬卻沒給:“不是給你的。”
韓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冷聲質問他:“那是給誰的?許詞話?”
顧別冬無語:“跟有什麼關系?我舅給獵鷹的。”
韓更不高興了:“也要用吉他?那我不用了,你也不用給我借了。”
顧別冬:“……”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無奈的:“用吉他和你用吉他之間不沖突吧?”
怎麼不沖突?說明和我一樣也要上臺表演吉他彈唱的節目!
我才不要和一樣呢!
“你什麼都不懂!”韓氣呼呼地瞪了顧別冬一眼,轉走人。
顧別冬莫名其妙,立即追了上去:“你生氣了?”
韓停下了腳步,眼神堅決地盯著顧別冬:“現在只有一把吉他,要麼給,要麼給我,你自己選!”
顧別冬的態度也很堅決:“我不可能給你,因為這是我舅借來的吉他,不是我借來的,他讓我把吉他給獵鷹,我就必須給獵鷹,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韓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委屈又惱火,覺他是在偏向陳染音說話——
陳染音!陳染音!陳染音到底哪里好?不就是一個快三十歲的老人麼?憑什麼所有人都覺得魅力四?
不服氣。
眼瞧著韓紅了眼眶,顧別冬有些慌了:“你、你怎麼還哭了?”
韓咬牙切齒地說:“我討厭陳染音!”
顧別冬:“……”
韓垂下了眼眸,兩滴眼淚立即落了下來,看得顧別冬都有點心疼了:“那、那要不我去跟商量商量,把吉他讓給你?”
我要得才不是吉他。
我要讓被家長舉報,被學校分,最好是開除。
韓咬了咬牙,抬起手臂,用白皙的手背了眼淚,氣勢很快就弱了下來,看向顧別冬的眼神中帶著些哀求,又帶著撒的意味:“這里你悉,能不能在熄燈之后帶我出去玩?我心不好。”
逃寢之后,再故意讓自己出一點意外,到時候爸媽肯定不會放過陳染音。爸是報社的高層領導,隨便寫幾篇帶節奏的報道就能讓陳染音敗名裂。
就是要整死!
晚上十點半熄燈,陳染音十點二十的時候和李思綿一起去查寢,李思綿查寢,陳染音去查了男寢。
不查不知道,這一查陳染音才發現,男寢可真是比寢多了,不只是紀律上的,還有寢室衛生。
孩子們住得寢室里面都干干凈凈的,最差也就是桌面上有點兒垃圾,個人品絕不擺放,男生寢室卻和生寢室有著天壤之別,一個個都跟豬窩一樣,鞋子子服子扔得哪都是,就連都扔,而且還味兒大,才剛走到門口就能聞到濃郁的臭腳丫子和臭汗味兒,熏得陳染音直犯惡心,還把氣得不行——
這才剛住了一天就這樣了,往后兩天怎麼辦?讓人家特警隊的人知道了丟人不丟人?
三個半男生寢室,挨個訓了一遍,親眼盯著他們把寢室衛生收拾好了才去查下一個寢室。
查到顧別冬住得那個和三班男生的混寢時,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點半。
熄燈并不耽誤查寢,陳染音打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功能,面無表地敲開了男寢108的寢室大門。
開門的是二班同學們口中的“胖爺”趙子凱。
面對著班主任來者不善的表,趙胖并未表現出毫慌,還畢恭畢敬地對陳染音說了句:“熱烈歡迎陳老師蒞臨本寢,您就放心地查,大膽地查,本寢的衛生況絕不會讓您失!”
他之所以敢這麼信誓旦旦地放下豪言,是因為早在不久前,他們寢室的人隔著一堵墻都能聽到陳大的訓人聲,一個個都被嚇得目瞪口呆,秉持著未雨綢繆的原則,立即開始爭分奪秒地打掃衛生,在陳染音敲門前的零點零三秒,功將最后一只臭子塞進了吳源的被窩里。
陳染音走進寢室后,打著手電環顧四周,驚訝又意外地發現這個最讓不抱希的寢室竟然是最干凈的一個……看來還是不能對這些孩子們提前下定義,要打破刻板印象才行。
寢室八個男生,只有趙胖一個人站在地上,仿若陪同慈禧太后逛花園的大太監,鞍前馬后地跟隨在陳染音側,時刻為他講解著寢室部分區域的衛生況。
其余七個男生全都已經上了床,不是躺著就是坐著。吳源小同學好像尤其怕冷,這大熱天的,竟然把被子蓋得這麼嚴。
陳染音手指著吳源的對頭:“這是誰的床?你的還是顧別冬的?”
這張床是上下鋪,但是上下鋪都是空著的,指得是下鋪。
趙胖立即回答:“陳老師,下鋪肯定是我的啊,我這型睡上鋪不太安全。”
陳染音抬頭,看著糟糟的床鋪:“顧別冬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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