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父,是單純的,他想拼……
林毅知道他是閑著沒事干了,無奈地說了句:“你對頭還沒睡呢,你去找他聊吧。”
昆鳴一愣,看了眼對頭,只看到了鼓起來的被子:“你怎麼知道他還沒睡呢?”
林毅:“被里面著呢。”
昆鳴試探喊了一聲:“老顧?”
不搭理他。
昆鳴不信這個邪,一把掀開了顧祈舟的被子。顧祈舟嚇了一跳,趕把照片塞回了枕頭底下。
昆鳴無語到了極點:“想看你就明正大地看,的,誰還能跟你搶?”
顧祈舟:“……”
林毅也笑著搖頭:“就是,不就是一張照片麼?想看就看,不用不好意思,可以理解,我也想我媳婦兒了。”
顧祈舟堅決不承認:“沒有。”又面不改地說了句,“我就隨便看看。”
昆鳴切了一聲,指著他對林毅說:“看見了麼?死鴨子。”
林毅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顧祈舟說:“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就大大方方的喜歡,不要瞻前顧后畏畏,爺們兒一點。”
昆鳴也說:“就是,冬子他班主任還那麼好看,肯定不缺狗,你要是不抓點,說不定人家就跟別人跑了。”
顧祈舟不置可否。
他也想大大方方地去喜歡,想不顧一切地和在一起,但是他、不敢。
顧別冬住校后,也方便陳染音管他了,而且現在掌握著冬冬同學的經濟命脈,所以冬冬同學現在也相對老實了一些,上化學課都開始認真聽課了。并且據和其他任課老師的觀察,可以確定他和韓之間是徹底斷了,誰都不和誰說話,甚至連個眼神流都沒有。
韓現在也比之前老實了許多,不再明正大地和對著干,但這姑娘好像是個天生反骨,眼神中總是帶著對的輕蔑和不服。陳染音雖然無奈,但也沒辦法,誰讓是老師呢?還能和自己的學生一般見識麼?再說了,還有不到一年韓就畢業了,沒必要跟置氣,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況且,每一個班級里面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反骨學生,不是韓還會是別人,每一個老師的教師生涯中也都會遇到對自己“恨之骨”的學生,因為老師是人,學生也是人,人和人之間總是會產生和誤解,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當老師的人只能習以為常,不然遲早會把自己氣死。
時間轉眼就到了二十五號。
晚上查寢的時候,陳染音把顧別冬單獨喊了出來,先給了他一個紅包:“這是你舅給你的生日禮。”然后把另外一只手里拎著的某運品牌的袋子遞給了他,“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生日快樂。”
顧別冬超想知道他舅給了他多,但是沒好意思當著班主任的面看紅包里面有多錢,只好先低頭看了看袋子里面裝了什麼,然后收獲了一份意外的驚喜:“籃球?”還是斯伯丁的,上面還刻著他的名字!
陳染音:“你的球不是丟了麼?”為了應對中招育考試,現在初三年級的學生天天都要上育課,籃球就是考試項目之一,人手一只籃球,這可把男生們開心壞了,可以正大明地打球。
顧別冬的球就是在某天中午打完球后弄丟的,本想周末再去買個新的,沒想到獵鷹竟然送了他一個,驚喜得不行:“謝謝、l、”本來想喊“老師”,但話到邊了,覺得這麼喊實在是過于生分了,于是立即改口,“謝謝舅媽!”
陳染音心花怒放,面上卻一本正經:“別在學校里面喊人。”又叮囑了一句,“影響不好。”
顧別冬點頭啊點頭:“我懂,我都懂,你放心,除了我舅以外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這個球是你送的,對外一律宣稱是我舅送我生日禮。”
真是孺子可教——陳染音深欣,點了點頭:“行了,回寢室吧,早點兒睡覺。”
顧別冬:“好嘞!謝謝舅媽!舅媽晚安!”說完,開開心心地跑走了。
陳染音無奈心想:哎,怎麼又喊人?喊得人多不好意思啊……下次不許這樣了,下次最好當著你舅的面喊!
十一國慶七天假,二中只給初三的全師生們放四天假,雖然得可憐,但卻已經超出陳染音的心理預期了——原本還以為只放個雙休日就拉到了。
爸陳鴻博九月末的時候去外地出差了,十月中旬才會回來,所以國慶期間家里就只有和媽兩人,本來是想是自駕帶著媽出門玩呢,但是媽不樂意,倒不是因為安全問題,而是秦總覺得十一出門人太多,太還那麼毒,會影響的心和皮狀態。
陳染音對媽只有兩個字:無語。
“那咱們倆總不能一直在家待著吧?待四天?”國慶節前一天晚上,母倆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時候,陳染音無奈地對媽說,“我不想在家待著,你要是不陪我去我就找別人陪我去。”
秦薇哼了一聲,一邊平臉上的面,一邊說:“你去找吧,人家都有男朋友,我看看你能拉著誰陪你出去玩。”
陳染音:“……”
秦薇又說了句:“人家陸云檀都快結婚了吧?”
陳染音斬釘截鐵地回答:“沒呢,還早呢!”其實也不太確定,或者說,也覺快了,人家雙方父母的家長都見過面了,倆人還那麼好,結婚是遲早的事,但是,不能跟媽說實話,不然媽一定會嘮叨死。為了避免麻煩,開始轉移話題,“反正我不想在家里蹲著,你要是不想出門的話我就自己出去玩。”
秦薇卻還揪著不放了:“陸云檀是不是還有個哥呢?開公司的,老大不小了還單,你覺得怎麼樣?”
陳染音:“……”算了吧,現在經常聽陸云檀吐槽哥和那個緬甸華裔人的故事,跟連續劇似的,關鍵是陸云檀這人說話還特別有意思,吐槽都跟說書一樣,聽得興致的,天天都在期待下一集。
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就不能讓我好好地放個假?我只放四天假,你還每句話都給我添堵,再這樣我不跟你當好朋友了啊。”
年輕的時候叛逆,天天和媽對著干,但是長大之后,還是和媽關系最好。
為了不辜負來自好朋友的信任,秦薇只好問了句:“你想去哪玩?”
陳染音想了想:“太遠的地方我也去不,只能在東輔市周邊玩。”
秦薇:“要不去看看姥姥姥爺吧,你也都好長時間沒去看他們了。”又嘆了口氣,“我也想我爸媽了。”
陳染音的姥姥姥爺退休后就過起了歸園田居的生活,但是又閑不住,于是就在東輔市北邊的一個小縣城里包了個山頭,種起了蘋果和葡萄,效益竟然還不錯。
秦薇又說:“蘋果和葡萄也該了,回來的時候還能帶幾筐。對了,你姥還釀了葡萄酒呢,也能帶幾瓶回來,你爸喝。”
陳染音被逗笑了:“秦總,您真的是想您爸媽了麼?”
秦薇:“想啊,怎麼不想?我爸媽對我可好了,每次我回家都給我做好吃的,你那幾個舅舅都沒這待遇,還有,你姥姥姥爺對你比不對你那幾個哥哥姐姐好得多?都是因為你沾了我的。”
“……”
雖然很無語,但這話確實沒病。
媽年輕的時候是個傲大小姐,年輕的時候是個臭屁大紈绔,們倆都是被家里人慣壞的主。
陳染音只好言歸正傳:“那咱們倆明天上午啟程?”
秦薇想了想,覺在哪睡覺都是睡,回家還能當小公主,于是點了頭:“行,但是要早點走,不然堵車。”
為避免堵車,們娘倆早晨不到七點就出發了,但還是在高速上堵了車。原本一個多小時就能到的車程,愣是在高速上堵了三個多小時。
早上出門的時候,秦薇特意坐在了副駕駛,認真又嚴肅地叮囑陳染音:“你開車慢點,小心點,我就坐在旁邊陪著你,千萬不敢犯困,安全第一。”
陳染音當時特別無奈,覺得媽總是過度擔心,然而等上了高速之后,都被氣笑了——秦總窩在副駕駛的座椅里,比誰睡得都香,還特意把座椅的靠背給調下去了,找個舒服的姿勢睡,還知道把防曬服反過來穿,帽子蓋在臉上擋太。
哎,也不知道是誰早上出門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地說不敢犯困的。
臨近十二點,陳染音才開著車下高速,姥姥姥爺都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了,詢問們到哪兒了。
接近縣城的時候,路邊有許多擺攤買東西的商販,陳染音忽然想到了什麼,就把媽喊醒了,問用不用買點東西——以前都是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去看姥姥姥爺,所有的禮品都是爸準備的,和媽就沒過心,所以這次出門前忘了個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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