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祈舟肯定不能讓自己進山,不容置疑:“我陪你去。”
陳染音無奈:“真不用!”誰知在這時,白牙悄悄地溜到了的邊,用腦袋輕輕地蹭了蹭的,還歡快地汪汪了兩聲,仿若是在自告勇。
何必一愣,都懵了:這諂狗子什麼時候跑過去的?
陳染音卻笑了,彎腰了白牙的腦袋:“白牙借我用一用就行了。”
顧祈舟不置可否,低頭看了白牙一眼,言簡意賅地命令:“帶路。”
白牙汪了一聲,立即朝著進山口跑了過去,姿倒是矯健,就是那副撒歡的樣子令他看起來不太聰明。它爹何必又在心里罵了它一句:諂狗子,小人得志!
顧祈舟先代了昆鳴一句:“帶人回分局。”又嚴肅叮囑,“村長給什麼都不能要!”他們才剛下山的時候,村長就已經開始張羅著本村村民給他們籌備水果了,說是激他們為本村鏟除禍害,但是特警隊只能心領這份好意,絕對不能收東西,哪怕只是一串葡萄都不能收。
昆鳴點頭:“放心,我心里有數。”又真意切地說了句,“顧隊,加油!一定能幫助陳老師找到手機!”
顧祈舟:“……”
但是陳染音心疼他,不想再折騰他了,就又說了句:“其實你真不用陪我去。”
顧祈舟沒再說話,直接轉朝著進山口走了過去。陳染音無奈,只好跟上,自責又心疼,卻又有些小竊喜。
白牙一直在等著他們倆,顧祈舟和陳染音一走進,他就率先一步跑進了山里。
陳染音看著白牙的活潑影,問了句:“不用牽著他麼?”
顧祈舟:“不用,忙一晚上了,讓他玩吧。”特警隊的人都把警犬當孩子,訓練和執行任務的時候嚴格要求,但平時都寵著它們的。
“哦。”陳染音沒在說話,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以昆鳴為首的特警隊員們都在朝這邊觀呢。
哎,看的人多不好意思啊!
地咬住了下,盯著走在前方的顧祈舟看了一會兒,忽然出了手,地拉住了顧祈舟的右手。
顧祈舟先是一愣,心臟和呼吸同時停滯了一拍,下意識地繃了雙,不聲地往外自己的手,卻沒。
“松手。”他面無表地命令,看起來特別冷酷無。
陳染音面不改心不跳地說:“可是路不好走呀,我剛才都差點倒了。”
顧祈舟:“……”
這家伙真是越來越猖狂了,肆無忌憚地對他耍流氓。
陳染音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微微垂眸,失落地松開了他:“那行吧,你不讓我拉手,我就不拉你的手了,我也不想強人所難,強扭的瓜也不甜。”說完,踏大步去追尋白牙,邊走邊說,“路就路吧,摔死我拉到,反正你也不在乎我,還不喜歡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又長長嘆了口氣,用一種哀傷的語調慨,“沒有顧祈舟的人生,一文不值……哎,你要是能來我就好了,我死也滿足了。”
顧祈舟:“……”
陳姐的,哄人的鬼,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逃不過那張充斥著甜言語的——
想讓他去他……明知是在哄他,他卻還是難以自持的心旌搖曳。
陳染音停下了爬山的腳步,轉,居高臨下地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顧祈舟,飽滿的紅一開一合,極蠱:“不就是拉一下小手麼,又不會懷孕,你害什麼呀?再說了,山里的路真的不好走,我一個半月板裂開過的二級殘廢,又穿著靴子,你拉我一下怎麼了?不應該麼?”說著,還緩緩地朝著他出了右手,手型絕,指如削蔥,“顧祈舟,你拉我一下嘛~”
他是、真的、抵抗不了、朝他撒。
一秒鐘都抵抗不了……
顧祈舟的腦子里忽然炸了一下,理智徹底被炸飛了,咬牙切齒地在心里罵了句:淦!
咬了咬牙,他沉著臉走到了邊,用力地攥住了的手,沒好氣地問:“滿意了?”
陳染音心頭止不住的竊喜:嘖,朕就喜歡看你這幅氣急敗壞卻又耳尖發紅的惱樣子,真迷人啊!
其實心里高興的要死吧?
哎,男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主。
但是,朕得就是你的口是心非,你越說“不要”朕越興!
陳染音輕輕地咬住了下,擺出了一副臉,卻又用星星眼著他:“顧隊長,你的手好大呀,還有力氣,真有安全。”
顧祈舟:“……”
說真的,他已經有點兒飄了,還有著強烈的預,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一頭栽進為他量打造的陷阱里去……這個小妖的道行好像越來越高深了,他本不是的對手。
但是,他必須規避風險。
了干的雙,他面無表地盯著,不容置疑:“從現在開始,咱們倆誰都不許說話。”
陳染音不服氣:“為什麼?我又不是啞,憑什麼不讓我說話?”不讓我說話,我還怎麼給你畫餅?
顧祈舟早有預料:“只要能堅持一路不說話,我就給你一個獎勵。”
陳染音眼睛一亮:“什麼獎勵?”
顧祈舟反問了句:“你想要什麼獎勵?”
陳染音還不客氣的:“我想讓你吻我。”又說了句,“我好多年沒接吻了,都快忘了接吻是什麼了。”挑了下眼梢,桃花眼含帶,“顧隊長不是麼?”
顧祈舟的嗓子忽然一,雙開始發干,突起的結不由自主地上下了一下。
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讓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極大的力,令他無比抓狂。
顧祈舟再次深吸一口氣,直勾勾地盯著,冷著臉警告:“你最好老實點,山里面沒有人。”
他的劍眉濃修長,瞳孔漆黑深邃,神冷峻堅毅,很是有柳下惠坐懷不的冷靜氣勢,然而微微沙啞的嗓音卻已經出賣了他心的燥。
陳染音下頜微微揚起,神地看著他,一臉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咬字輕緩:“所以呢?顧隊長想怎麼對付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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