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染音到了他的躁,得意地揚起了角,老老實實地站直了。
顧祈舟沉著臉,氣急敗壞地瞪了一眼。
電梯門一開,陳染音就沖出了,蹦蹦跳跳地去尋找房間,刷卡開門。
房間的陳設與裝修大氣奢華,部面積也大,門先是門廳,然后是客廳,順著客廳東側的木門進去,就來到了臥室。
陳染音先沖進了房間,顧祈舟跟在后,關上了房門。
房間溫度高的,陳染音了外套,扔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后開心地朝著落地窗走了過去。
窗外就是繁華的東輔,天漸暗,霓虹逐漸亮起,居高臨下地俯覽,別有一番風味。
“真好看啊!”陳染音站在窗邊,拿出了手機,扭臉對顧祈舟說,“咱倆合照一張吧?”重逢之后還沒合照呢。
顧祈舟不置可否,邁著優越的長闊步走了過去,直接把陳染音從地上橫抱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朝著臥室走。
陳染音嚇了一跳,趕忙抱住了他的脖子,憤然譴責:“你急什麼呀?”朕還沒急呢!
顧祈舟:“急著收拾你。”
陳染音都沒來得及還呢,就被扔上了床。
大床寬闊,的砸上去之后,還微微彈了幾下,于是順勢從床上爬了起來,跪在床邊,抱住了顧祈舟的脖子。
他們擁吻了起來。
熾熱,難分難舍。
房間的燈昏黃。
一吻終了,陳染音氣吁吁地陷進了白的被單中,臉頰泛紅。
頭頂的燈好像有點兒刺目,用一只胳膊擋住了眼睛,覺自己現在特別像是一滴滴了清水中的紅墨水,隨水而,飄搖著,移著,延著,融合著。
被剝去了遮擋的玻璃杯是明的,他什麼都看得見。
顧祈舟終于看到了的文,以及下方的那條,i love you。
這一刻,他徹底炸了,渾都是沸騰的。
他扯住了的手腕,不允許擋眼睛,把的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單手錮著的兩只手腕,俯看向,問:“什麼時候文的?”
陳染音連呼吸都是抖的:“大、大學。”
顧祈舟沒再說話,目不轉睛地看著,漆黑的瞳孔中倒影的全是。
的臉頰,的,的每一個微表都看得清清楚楚。
陳染音咬住了下,越咬越用力,都嘗到腥味了,忍無可忍:“輕點!”
顧祈舟深吸一口氣,終于松開了的手腕,然后,將寬大的手掌在了的文上。
陳染音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覺得自己快死了。
顧祈舟也覺得自己快死了,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母,就足以讓他瘋。
夜漸深,陳染音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白皙的臉頰上覆著一層細薄的汗水,紅潤的下破了小一塊,傷口變了深紅,自己咬的;眼眶紅彤彤的,剛哭的;呼吸有氣無力,看起來可憐又好欺負。
顧祈舟再一次地試圖去抱,卻又被推開了。
“離我遠點!”陳染音睜開了眼睛,沒好氣地瞪著他,“不許我!”還在他口打了一掌,但卻沒什麼力度,手腕都是的。
顧祈舟明白,這是龍盡失后惱怒了,無奈一笑,直接把攬了自己懷中,聲說:“我的錯,我給你道歉。”
陳染音態度堅決:“不接道歉!”
顧祈舟就知道沒這麼好哄,干脆直接說了句:“下次讓你在上面,我不反抗。”
陳染音:“……”
也不是、不行。
抿猶豫片刻,抬眸,盯著他:“騙人是狗啊。”
顧祈舟:“行,騙人是狗。”
陳染音這才暫時原諒了他,老老實實地在了他懷中,像是一只終于學會了乖巧的小狐貍。
顧祈舟一手摟著,另外一只手再次覆了的文上,用拇指溫地挲著。
他的指肚上有一層薄繭,糲。
陳染音有點,了一下。察覺到了,他好像很喜歡這個文,曾數次扶親吻。
“喜歡麼?”看著他,詢問。
顧祈舟:“喜歡。”
陳染音揚起了角,親昵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我也喜歡你。”
喜歡他的一切,喜歡他的頸上青筋在耳畔暴起時的覺,喜歡他的低吼。
又說:“林宇唐,我真的好喜歡你啊,超級喜歡。”目灼灼地看著他,桃花眼含,妖妖嬈嬈的語調中帶著五分魅,又帶著五分崇拜,“還有,顧隊長,你真的好厲害呀。”就是想看他瘋。正經人瘋起來,真的好野。
顧祈舟的呼吸一頓,結了一下。
明知是在故意引他,但他是真的,抵抗不了,這樣,一秒鐘都抵抗不了。
他盯著,不容置疑:“再來。”
陳染音倒也沒有反對:“你說讓我在上面的。”
顧祈舟嗓音啞:“可以。”
陳染音心頭一喜,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
又一次結束后,陳染音徹底累癱了,如一灘融化了的水似的倒在了床上,渾綿無力。
浴室里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顧祈舟去洗澡了。
陳染音一不地趴在床上,兩只胳膊和半截后背從被子里了出來,烏黑的長發散到了一邊,頸部線條流暢修長,白皙的上散布著點點紅痕。
閉著眼,安靜地聆聽著流水聲,輕輕地嘆了口氣,不慨,的妃,力是真好啊。
還有,那個文師說得沒錯,會起來。
嘖,真帶啊。
流水聲停了,陳染音緩緩睜開了眼睛,沒過多久,浴室的門打開了,顧祈舟從里面走了出來,只在腰間圍了一條白浴巾。
好材一覽無余。
陳染音趴在床邊,用雙手墊著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覺好點了麼?”顧祈舟走到了的面前。
沒有,還是好累,虛的覺。陳染音搖了搖頭,然后出手,拍了拍旁邊的床鋪,命令:“坐下來,讓朕枕著你的。”
顧祈舟笑了一下,按要求在床邊坐下。陳染音翻了個,仰著臉躺在了他的上,面無表地盯著他,問:“說,朕是不是東輔第一猛?”
顧祈舟忍笑,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是,絕對是。”
雖被恭維,陳染音卻嘆了口氣,心并沒有很自傲,因為知道,自己不是……又有了種深切的挫敗,必須要找他的麻煩!
“你不我了。”陳皇開始找麻煩。
顧祈舟低頭看著,單手捉住了的下,輕輕了的臉頰:“剛睡完就誣陷我不你了?講不講理?”
陳染音哼了一聲:“我就是不講理,你能把我怎麼樣?”
顧祈舟輕嘆口氣:“確實不能把你怎麼樣。”
陳染音勾起了角,一臉得意,還有些猖狂。
又開始挑釁他了。
記吃不記打。
顧祈舟“好心”提醒:“陳皇,忘了你剛才是怎麼求饒的了?”
“……”
陳染音臉一變,怒目而視,威脅又警告:“好了!可以了!不許提了!不然還把你打冷宮!”
顧祈舟笑了,給陳皇面子:“好,不提了。”又溫聲催促,“快起床,我送你回家。”
陳染音一愣,憤然譴責:“剛睡完就要送我回家?你是人麼?”
顧祈舟無奈:“不能太晚,不然你爸媽該擔心了。”
陳染音撇了撇,雖然不想和他分開,但是,他說得是對的,不然爸媽肯定又要著急了。
“要不咱倆先去吃個飯吧。”還是想和他多待一會兒,但又怕他不同意,于是說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反正都買了餐劵,不吃白不吃。”
顧祈舟明白的意思,他也不想太快和分開:“好。”
“我先去洗個澡。”陳染音從床上坐了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麼,表嚴肅地盯著他,威脅,“娶我,不然就去你們支隊舉報你對我耍流氓。”
顧祈舟沒好氣:“廢話,不娶你娶誰?”
陳染音一想:也是。于是開開心心洗澡去了。
等裹著白的浴袍從衛生間里出來后,顧祈舟已經穿戴整齊了,甚至連床都給人家鋪好了,還把的服也給疊好了,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床尾。
房間一點點曖昧的氣氛都沒了,一點點都看不出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陳染音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真不愧是天天住在特警隊的男人啊,這生活習慣,自律到可怕。
像是個干干凈凈、克己復禮的神仙。
但就是喜歡挑釁他,看著他失智破戒。
顧祈舟正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看手機,陳染音朝他走了過去,站到了他面前。顧祈舟抬頭,看著,詢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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