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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巧不巧》 第56章 第 56 章

 顧祈舟又說:“可以考慮讓他跟我們合作。”

 鄭常有點不可思議:“讓他去當線人、主持那麼大一個集團、代替他爸和他哥去跟狼爺打道?”

 顧祈舟:“嗯,他有這個能力,不然不可能在機場認出便。”

 在緝毒工作中,用污點證人和線人的況很常見,但鄭常并不放心:“你能保證他不會反水麼?”

 “能。”顧祈舟說,“他還有點良知,不然不可能為了保護他媽和他嫂子供出他爸。”他又想到了什麼,“也能用親牌對付孟昭遠,他被逮捕前離開座位是因為老婆孩子去了母嬰室,他不放心才跟去了。”

 鄭常不置可否,陷了沉思中。

 以周城為首的另外幾人也在認真聆聽他們倆的對話。

 討論結束后,周城看向了顧祈舟,嚴肅詢問:“你要用孟牧丞,你能承擔一切后果麼?”

 “能,我覺得他可以。”顧祈舟絕對不是憑借著自己的直覺擔保,而是認真分析判斷后做出的決定,“我反復看了好多次機場監控,確認被抓的那一刻他的表現是如釋重負,他覺得自己有罪,所以主出了手,讓警方給他戴上手銬。刑警隊審他的時候他也極度配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并且在此期間不斷重申他媽和他嫂子是無辜的,還不停地要求警方照顧好他侄,他有良知,他在愧疚,讓他和警方合作,他還會覺得自己在贖罪。”

 他知道,孟牧丞是個聰明人,甚至可以說極智慧,但他卻不是一個完的聰明人,他有著超群的頭腦,卻沒有魄力;他比他哥孟昭遠活得幸福,他爸沒讓他沾家里的那些破事,所以有些天真浪漫,像是個游行詩人。

 他的陳皇還曾這麼形容過孟牧丞:“這家伙的腦回路有問題。”

 那還是上高中的時候,他就喜歡聽罵孟牧丞,因為他覺到了這家伙對他的陳皇有非份之想,于是興致盎然地接了句:“怎麼了?”

 陳染音:“他莫名其妙地跑來找我討論人,問我這個世界為什麼不是非黑即白的?為什麼有壞人和灰地帶?媽的,他一天天坐勞斯萊斯的大紈绔,思考人?純粹是閑出屁了,窮他兩天他就知道什麼是人了!”

 他當時被陳皇逗笑了,同時又覺得,孟牧丞這人真的活得很簡單,竟然會這個世界是非黑即白的。

 直到現在,他完全可以確定,孟牧丞是一個心簡單的聰明人,卻又是一個十足十的普通人,他分得清是非善惡,向往善,卻不敢去對抗惡。

 可以這麼說,他這人滿心神圣,卻又不敢朝著神圣邁進,必須要有人在后面推他一把才行。

 最后,顧祈舟又說:“他爸和他哥肯定要進去,他要是真在乎他媽和他侄,絕對會盡全力配合警方。”

 會議室陷了沉默中,眾人皆在認真思考顧祈舟的話。

 頃后,許建城詢問顧祈舟:“你有沒有想過,郎九命是一個十分謹慎的毒梟,常年和他打道的人是孟錚和孟昭遠,忽然換了孟牧丞,他不會起疑麼?”

 “他會。”顧祈舟很篤定地說,“他一定會。”

 許建城:“那你怎麼還敢用他?”

 “因為郎九命更看重利益。”顧祈舟冷靜分析:“據線人傳回的消息,他們這次研發新毒/品投了很大本,志向也相當高遠,不僅將目標對準了歐市場,還有整個亞洲市場,耀輝集團是他在國埋下的最大最蔽的一條線,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更何況……”他突然停頓了話語,深吸一口氣后,才繼續開口,“東輔對他而言是一個特殊的地方,他就是在這里擊敗了自己的老對手林恒,只要稍加引,他就一定會來。”

 東輔二中的初三年級大年初五就開學了,上六天課休一天,元宵節當天也不放假。

 晚自習九點下課,為防止這幫小崽們心浮躁,陳染音一直坐在講桌后面盯自習,期間還殺儆猴了一番。

 對,沒錯,擊殺對象是的準外甥顧別冬——

 距離倒數第二節晚自習下課還有五分鐘的時候,寫完了所有作業的小顧沒事干了,就給小許傳了張紙條,中途被陳染音截胡了。

 打開紙條一看,差點兒沒把陳老師氣死:【代表,你能不能借我一0.5的鉛?】

 隔著五六排,傳張小紙條,就為了借鉛?怎麼?坐在你周圍的人都不愿意借給你是吧?還是坐在你旁邊的人都不用自鉛筆?非找人家理課代表借?你也不怕鉛斷?

 典型的司馬昭之心!

 生氣的同時,陳染音又覺得這小子的商不太夠:哪有這麼追人的?一點手段都沒有。

 想當年上學的時候,直接趁著林宇唐不在座位上的時候把自己的東西往他桌里塞,等他回來后再故意去找他要,還能順帶著倒打一把,質問他為什麼拿走的東西,是不是為了吸引的注意力故意拿走的?林宇唐經常被弄得氣急敗壞,卻又百口難辯。

 再反觀顧別冬這小子的手段……哎,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機智。

 下課鈴才剛打響,陳染音就把顧別冬喊出了教室,站在走廊上訓他了一頓,一直訓到上課才放過他。

 最后四十五分鐘,繼續盯自習。

 現在學校管理嚴格了,老師盯晚自習的時候也不能看手機,所以一直到最后一節晚自習下課,陳染音才看到妃給發來的消息:【校門口等你。】

 已經兩個多月沒見了,這一刻,陳染音差點兒就激哭了!

 恨不得立即沖到校門口撲進顧祈舟的懷抱,但是,不能,還要去查寢。

 一直到夜里九點四十查完了所有男生寢室,才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下東西,火速離開了學校。

 一沖出校門,就看到了顧祈舟。

 顧祈舟穿黑羽絨服,牛仔,雙臂抱懷,背靠車門而站。

 他等得時間不短了,一看到陳染音,他就直起了,迅速朝走了過去。陳染音直接朝他沖了過去,他笑了一下,定在了原地,張開了雙臂。

 陳染音激地撲掛在了他的上,地摟住他的脖子,眼眶紅彤彤的:“我好想你啊。”

 顧祈舟的心在瞬間的一塌糊涂,穩穩地拖著的雙,在的眉心親吻了一下:“我也想你了。”

 此時夜已深,校門口已經沒什麼人了,陳染音再無顧忌,著他的臉蹭啊蹭,像是個粘人的小貓咪似的。顧祈舟被蹭得,卻也沒躲,任由胡來。

 蹭夠了之后,陳染音把腦袋歪在了他的肩頭,略帶愧疚地說:“咱們倆在這里親親我我,冬子卻還學校里水深火熱,要不,把他接出來?”

 “讓他老實在學校待著吧。”顧祈舟毫不留,“明天還要上課呢。”

 陳染音略帶譴責:“他也好長時間沒見你了。”

 顧祈舟:“明天中午我來給他送飯。”

 陳染音眼睛一亮:“你這次休息幾天?”

 顧祈舟:“兩天。”孟家的案子暫時告一段落,現在只等大魚上鉤了。

 雖然兩天時間不長,但足以讓陳染音高興起來,還有點興

 “明天早上送我上班。”相當明顯地暗示,“后天也要送!”

 顧祈舟眉頭一挑:“不怕起不來?”

 陳染音哼了一聲:“朕可是東輔第一猛!”

 顧祈舟忍笑:“嗯,陳皇最牛了。”

 陳染音傲一笑,從他上跳了下來,上車后,顧祈舟帶著回了家。

 夜間的小區里安安靜靜的,狹窄的樓道里燈昏黃,氣氛幽靜。

 陳染音跟在顧祈舟的后,攥著他的手。他們一前一后地跑上了樓。

 顧祈舟打開了房門,把陳染音拉了進去。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兩人就擁吻在了一起。

 黑暗在助燃。

 他把抵在了墻上。

 陳染音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兩條圈著他的腰,雙腳勾在了一起。

 一吻結束,陳染音氣吁吁,卻沒有停止對他的探索,鼻尖湊在了他的頸間,在他的鎖骨、耳后、貪婪又沉醉地嗅聞著。

 “沒有別人的味道。”啞著嗓子,心滿意足地說。

 顧祈舟也嗅聞到了的氣味,縷縷都是引。

 他拖著的雙,抱著朝臥室走:“妹妹還想我麼?”

 陳染音語調悠然地在他耳畔說:“想啊,一直等著哥哥來呢。”又問,“顧隊長,記得你上次說得話麼?”

 “記得。”顧祈舟把進了夜中,咬著牙在耳畔說了三個字。

 陳染音耳一麻,越發抱了顧祈舟,挑釁著說:“好呀,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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