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和他在一起是我深思慮之后做出的決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后悔。”陳染音極為篤定。未來會是什況不清楚,但是,無論會發生什麼,都不會再害怕了,再也不會離開顧祈舟——八年的時間夠長了,再也不想和他分開了。
秦薇卻笑了,笑得苦,無奈,又帶著些不屑:“你現在說得好聽,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獨自支撐一個家庭的辛酸,等你了家,有了孩子之后,你就明白日子多苦了,”又給舉了個列子,“孩子生病了,發燒了,大哭大鬧,必須要去醫院,家里卻只有你一個人,他本不在你邊,去執行任務了,不能為你提供一點幫助和支持,你該怎麼辦?你和你的孩子被人報復了,他卻不在你邊,你能怎麼辦?你有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
“考慮過。”陳染音回答,“你能想到的所有況我都考慮過,但我覺得我可以堅持下去,我不比任何人差。”又說,“我自己選的路,我跪著也會走完。”
秦薇卻紅了眼眶,強忍著哽咽:“他要是突然傷了呢?突然死了呢?你怎麼辦?不活了?”
這種況,不是不會發生,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不能因為懼怕未來而放棄未來。
過馬路還有被車撞的可能呢,還能不過馬路麼?
要活在當下,再也不和他分開了。
陳染音咬了咬牙,再次重申:“我不怕,無論以后發生什麼我都不害怕。”
秦薇的態度卻越發堅決:“不行,我不同意,我死都不會同意你和他在一起。”
陳染音的眼眶也紅了,憤怒又委屈:“因為什麼?只因為他是警察?總有人要去付出,不能因為他是警察他就活該沒人疼沒人吧?他們家滿門忠烈,還抵不過我的賤命一條?我哥要是還活著你能這麼反對麼?不能因為我哥死了你就反對我去喜歡別人吧?對我公平麼?我還活著呢!我沒死!”
知道哥哥的死是母親心中的一塊難以愈合的疤哼,所以平時會盡量避免這個話題。
但人在氣頭上,就會口不擇言。
真的很委屈,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終大事要到哥哥死亡的牽連?顧祈舟做錯了什麼?只因為他是警察所以媽才會反對?
的哥哥也是警察呀,一名勇敢無畏的警察,為了公安事業付出了自己的命,媽不應該是屋及烏麼?為什麼要因噎廢食呢?
秦薇最不能想到的人就是兒子,直到現在都不能接自己兒子死在自己驕傲中的那份事實。
當初很支持他去當警察,但兒子卻因為的這份支持死了。
無法釋懷,也無法寬恕自己。
絕不能再兒的上犯同樣的錯誤。
真的很自己的兒,但陳染音的話卻嚴重刺激到了那敏的神經,怒極之下,秦薇猛然抬起了手臂,卻在掌落在陳染音臉頰上的那一刻猛然收了勁兒,最終也只是輕輕地在的臉上拍了一掌,連一道紅印都沒留下。
但在陳染音看來,媽就是打了。
從小到大都沒挨過打,這是第一次,本就為委屈的越發委屈了起來,忍無可忍地號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放狠話:“你打我是吧?行!你打吧!打死我吧!”
秦薇也哭了,雙目通紅淚流滿面地盯著自己閨,不甘示弱地哭著吵架:“別以為我不敢!我早該打你了!看見你我就來氣,打死你我還能多活兩年!”
“行!行!我走!”陳染音繼續哭著恨放話,“我現在就走!再也不回來了!省的你看見我來氣!”說完,真的扭頭走了,氣沖沖地換好了鞋,淚流滿面地抓著車鑰匙離開了家。
秦薇也沒去追,自己坐在家里哭,越哭越氣,越氣越想哭。
陳染音則是一邊開車一邊哭,哭著去了顧祈舟家,家里還沒人,只能自己一邊生悶氣一邊哭,又一邊自怨自艾地想:我媽竟然打我,竟然打我,肯定不我了,竟然打我,扇我臉……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哭。
趴在沙發上哭了好久,才漸漸停止了哭泣,心里的那份委屈稍微消散了一些,但還是委屈,不過這點殘余的小委屈并不影響刷手機了,某條新聞熱搜吸引了的注意力:【東輔云南兩地警方合力破獲重大境販毒案】
陳染音呼吸一滯,立即點開了這條方推送的新聞,認真又快速地瀏覽著。
代號為“國王”的東南亞地區最大毒梟已于兩周前落網。
繼郎九命被抓捕歸案后,國王也被繩之以法了。陳染音心頭大喜,激興又開心,甚至都忘了媽剛才扇臉的事兒了,而且這都已經是兩周前的事了,方肯定是等所有的事全部塵埃落定后才放出了消息。
是不是說明,顧祈舟也快從云南回來了?
他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他應該沒傷吧?
會不會因為傷了才沒能立即回來呀?
傷得嚴重不嚴重啊?
想著想著,陳染音就開始胡思想了,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心,越想越張,甚至都害怕地又想哭了,立即撥通了顧祈舟的手機號,給他打了個電話。
接著,竟然聽到了手機鈴聲……出幻覺了嗎?
不對,不是幻覺,鈴聲是從門外傳來的!
陳染音立即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連拖鞋都沒穿,像是只小兔子一樣靈敏又迅速地沖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
顧祈舟站在門外,穿著黑短袖和運,腳邊還放著一個行李箱,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鑰匙,剛摁下接聽鍵,門就開了,陳染音從里面沖了出來,撲跳到了他的上。
雙手纏著他的脖子,雙圈在他的腰上,瘋狂地親吻著他的臉頰,邊親還邊說:“我好想你啊!”
顧祈舟驚喜的,拖著的,問:“你怎麼來了?”
陳染音不想說實話,實話掃興,就回了句:“朕算準了你會回家,特意堵你呢!”
顧祈舟笑了:“陳皇真是神機妙算。”
陳染音哼了一聲,沒好氣:“回來之前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是不是不想我?”
顧祈舟無奈:“怎麼可能?”他解釋道,“剛到東輔,什麼都沒收拾呢。”最近一直風塵仆仆的,今天早上連胡子都沒來急的刮,他不好意思胡子拉碴地去見。
陳皇明白了,妃這是擔心自己的容貌不夠艷所以才沒第一時間去見。
“別擔心,朕不嫌棄你。”還用臉頰在他的臉上蹭了蹭。他的畔和下上剛剛冒出的一層胡茬有點扎,但還是不停地蹭來蹭去,語調悠悠地在他耳畔嘆息著說,“妹妹的文又想鼓起來了,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滿足啊?”
顧祈舟:“……”
真是個妖啊。
他嘆了口氣,問:“吾皇,會背我的手機號麼?”
陳染音自豪地說:“那肯定呀!朕這麼你,當然會背。”
顧祈舟點頭:“行,哪天被治安大隊抓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去撈你。”
陳染音:“……”
行,好,既然如此,那朕就再給你來個更刺激的!
咬住了下,眼珠子一轉,又將進了他的耳畔,咬字輕緩:“夏日桃,鮮多,哥哥想不想嘗嘗啊?”
“……”
顧祈舟趕抱著進了門,生怕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萬一被鄰居誤會了什麼再一打舉報電話,治安大隊真就來了。
陳染音從他的上跳了下來,等顧祈舟把行李箱拎進家門,關上房門后,又迅速朝他湊了過去,再度抱住了他的脖子,掛在了他的上,用鼻尖輕輕地蹭著他的耳,一邊嗅著一邊說:“哥哥的上都快沒妹妹的味道了,需要再補點。”
旱了久,顧祈舟本不經,直接把抵在了墻上,迫不及待地封住了的。
陳染音熱地回應著。
這一吻如同夏季的般灼灼熾熱。
可以融化一切。
“想我不想?”顧祈舟的嗓音低沉啞。
“想、啊。”陳染音的后背蹭著墻,“你想、想我麼?”
顧祈舟反問:“你說呢?”
一定是想的。
想的發狠。
陳染音咬住了下,想讓他別這麼野,又舍不得他離開自己。
顧祈舟拖著的去了臥室。
夏日炎炎,窗外的明艷,蟬鳴聲不斷,如同意一般纏綿而無休止。
陳染音覺得自己已經快融化在了這一場夏日中。
午后的蟬鳴聲時起時落,熱風吹鼓著窗外的梧桐樹,映在藍窗簾上的婆娑樹影開始徐徐搖曳。
陳染音雙頰緋紅,白皙的皮上起了一層薄汗,乖巧而慵懶地在顧祈舟的懷中,時不時地揚起下在他的臉上輕啄一下,或者用鼻尖蹭一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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