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話,那就真的有點意思了……一邊思考著八卦,一邊退出了朋友圈,巧的是,陸云檀剛好在這時給發了條微信:【我把景景的服整理了一下,大部分都是新的,有些只穿了幾次,你需要嗎?】
陳染音不假思索:【要!】
小孩子服這種東西,最花錢——買不好的怕孩子穿著不舒服,買好的又穿不了幾次,因為孩子在不斷長——所以,現在,誰送給舊服,都要,相信陳有林小朋友沒那麼貴,不需要一直穿新的,也不需要穿名牌,重要場合有兩件新服就行了。
而且老人家都說了,小孩糙著養更好養活。
陸云檀:【你有時間來拿麼?沒的話我就找個同城快遞給你送過去。】
陳染音:【有,今天下午?】
陸云檀:【可以,下午我媽還準備包包子呢,你們剛好可以來吃。】
檀俠這人向來熱好客,陳染音笑著回:【好。】
結束聊天后,陳染音和顧祈舟說了一下,然后夫妻倆決定把下午去海洋館玩的計劃改一下。
吃完午飯,他們倆又在商場逛了起來,給陸云檀的那對雙胞胎和的小侄子都買了一份禮,然后驅車前往東安老街。
即將抵達陸家武館時,陳染音給陸云檀打了個電話。
陸云檀提前去了街口接他們倆。
陳染音和顧祈舟跟在陸云檀后進了陸氏武的大門,下一秒,幾個小豆丁的影就從通往二進院的垂花門里面冒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白白凈凈的小男孩,隨其后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小男孩,最后跑出來的是一個白白的小孩。
陸云檀喊住了他們仨:“你們幾個去哪啊?”
為首的是昊昊,超開心地說:“吃包子!”
后面那個高高瘦瘦的小男孩看起來比較沉穩:“喊了。”
最后是景景:“誰先到誰可以吃大的。”
陸云檀替自己閨著急:“那你還不跑快點?”
景景:“我才不要和昊昊搶呢,我吃小的可以吃兩個。”
陸云檀:“……”
還聰明呢!
陳染音忍俊不,也看出來了,這對龍胎一個像媽媽一樣風風火火,一個像爸爸一樣冷靜多謀,至于那個高高瘦瘦的小男孩,像極了陸云檀的哥哥,干什麼事都變不驚,五也很像,冷人的覺,就是皮有點黑,應該是傳了媽媽。
三個小孩跑進了廚房,三個大人朝著二進院走。
走到垂花門前時,迎面走來了一個五冷艷、麥皮的人。
在此之前,陳染音從來沒在陸家見到過這個人,但是,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和這個人四目相對的瞬間,的神猛然一僵,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停滯了一瞬,震驚、錯愕,又激地著眼前人,難以置信到了極點,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小柳,竟然是小柳!
郎九命和國王已于前年在東輔和云南被相繼逮捕,那時,顧祈舟執行完任務從云南回來后,本不敢向他詢問小柳的況,也不能詢問——有些東西,不能擺在下,不然只會害了那個人。
只能當作自己從沒見過小柳,從不認識白玫,只能默默地在心底為祈禱,祝福一切安好。
只要小柳能夠一切安好,哥在九泉之下也能夠安息了。
也從沒想過會在這里見到小柳,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激又驚慌無措,生怕自己表現的太過異常而引人懷疑,怕自己的到來會打擾小柳現在的生活。
立即從小柳上收回了目,不知所措地看向了自己老公。
顧祈舟只是淡淡地看了小柳一眼,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然后就收回了視線,神如常地走進了二進院,同時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用拇指輕輕地挲著的手背,以示安。
陳染音地攥著顧祈舟的手,垂下了目,不聲地做了幾組深呼吸,竭力制著心頭的激緒,努力地把眼淚憋了回去。
小柳也是神如常,像是不認識他們兩個一樣,用一種對待客人的寒暄式笑容朝他們點了點頭,然后與他們肩而過,走出了二進院。
來到無人的一進院,緩緩頓下了腳步,回頭,無聲朝著后的垂花門了一眼,眼圈泛著紅。
有故人來,卻不能相認。
陳染音和顧祈舟跟隨著陸云檀坐到了院子里桂花樹下的小桌子邊,陸云檀給他們泡了壺茶。
陳染音抿了抿,不安又張地著茶杯,卻竭力地表現地很鎮定:“那個、就是你嫂子?”
陸云檀點頭:“嗯。”
陳染音:“什麼名字?”
陸云檀:“趙寧。”
陳染音:“哦。”
好的。
從周夜柳到白玫,從白玫到趙寧,每一次都是命運的蛻變和改頭換面。
希往后余生,都能夠像這個名字一樣,安穩寧靜。
他們夫妻倆也沒有多打擾,喝了幾杯茶之后就拿著東西離開了。
即將走出陸家武館的大門時,陳染音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小柳。
其實,真的很想問問,過好不好?幸福不幸福?
但是,不能問,死都不能,因為只要一開口,就相當于把小柳拉回了過去。
小柳站在二進院的垂花門前,默默地著陳染音,在回頭的那一刻,微微地朝點了點頭。
陳染音的眼眶一熱,用力咬住了下,迅速回頭低頭,匆忙地走出了大門,一直到顧祈舟將車開出老街,才徹底卸下了心頭的力和張,失聲痛哭了起來。
顧祈舟能夠理解妻子的心,他輕嘆口氣,緩緩將車停在了路邊,溫聲安:“既然選擇了回來,就說明在這里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那個人值得回來。”
其實,他也不知道白玫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只知道任務結束后臥底一定會被調離,改頭換面繼續生活。
但既然白玫選擇了回來,就說明這里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陳染音哭著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現在過得好我也很開心,我是真的替開心,終于走出來了……我就是,我就是心疼,心疼我哥……”
當年,那麼好的一對人,最終卻只落得了一個生死殊途。
那個意氣風發的年早就不在了,早就和黃土歸于一了。
慶幸的是,十年后,他的人終于走出了霾,找到了歸宿。
陳染音高興,卻又難過,淚流滿面,嗚咽著說:“我哥、我哥終于可以安心的走了……”
顧祈舟著自己的妻子,抬起手臂,為掉了眼淚:“我明白,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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