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后撐傘的慢了半步,又不敢陛下等等,只能一群人搖搖晃晃的追隨在后頭。
華容筠捂著被驚嚇到了的口:“這是怎麼了?陛下他怎麼這般就”
就走了?
這是發火了?
元升沒心回,連忙往殿里看,殿一片狼藉,四都是碎盞,太后宛如一個瘋婦,不斷拍打著桌面,聲嘶力竭的朝著們怒斥:“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出了這個孽子!要斷送祖宗基業!”
“姑母!”華容筠連忙去攙扶起來。
太后掙開,自己強撐著站了起來,指著門外陛下早就走遠的方向,繼續咒罵難聽至極不堪目的話。
華容筠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看著面前比往年蒼老許多,早失去了理智的姑母,忽然意識到,曾經那個睿智博學的攝政太后,世間所有子的楷模,早在一場場跟親兒子的權利斗爭中,輸的慘烈,輸的徹底
什麼都沒了,如今宛如瘋婦
家族沒了便沒了,自己總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華容筠還攙扶太后起來,這位可是往后的儀仗。
卻不想下一秒被暴怒中的太后惡狠狠地推開。
氣急的太后忘了眼前這位是向來疼的侄兒,指著華容筠的鼻尖罵道:“你好端端的!穿著這幅模樣,熏得是什麼香?是不是勾人的香?!”
害的方才那逆子!
指桑罵槐,就差明擺著說這宮里是個勾欄模樣!
華容筠捂著臉,只覺得無比難堪,卻也不敢哭,畢竟也不冤。
勾欄院里的香如何能的了宮?是熏了稍烈的香。
可心里也忍不住嗤笑起太后來,難不聞不出來不?
早不說自己,不也是抱著自己能了的念想?
偏偏這會兒說。
了氣往上撒,真是對自己疼有加的好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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