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東西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主人,王府一切正常,並未到危險氣息。”小灰匯報道。
穆錦萍贊賞的看了倆小東西一眼,這才沖槐香點點頭,松開的胳膊,率先走出了道。
槐香隨其後跟上,不過比起穆錦萍的隨,卻是要多幾分小心翼翼和張。
然而,也正如大灰匯報的那樣,兩人轉遍了王府,別的都沒有異樣,唯獨左公公不見人。倆人一路抓了幾個丫鬟小廝來問,他們都表示不知道左公公去哪了,倒是看到穆錦萍好好的,真心的到高興,原本沉悶抑的氣氛也生氣了不,不需要刻意叮囑,他們都會自覺的對穆錦萍回來一事守口如瓶。
“這左公公怎麼都不在,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該不會是出事了吧?”找了一圈兒不見人,槐香不開始擔憂起來。
穆錦萍事先就知,雖然擔憂,卻比槐香要鎮定很多,拍了拍槐香的肩膀,“先別慌,再找找看吧。”
槐香點點頭,兩人便繼續找了起來。
兩人找了好幾個院子,正分頭找,迎面就見左公公腳步匆急的朝這邊小跑著過來。
“穆姑娘,你真的回來了?”左公公著急,正是因為聽丫鬟說穆錦萍回來的事,一進門就聽到這個,他險些沒嚇出心髒病來。
倒是穆錦萍倆人看到左公公完好無損的樣子,著實松了口氣。遍尋不著人,還以為是出意外了呢!
“左公公。”兩人對視一眼,隨即朝左公公迎了過去,穆錦萍問道,“你這都是幹嘛去了?我們找老半天都沒人知道你去了哪裡,還以為你這出事了呢!”
左公公卻是謹慎的四下瞅瞅,“穆姑娘跟奴才來。”隨即便帶著穆錦萍和槐香朝最近的一間屋子走去,進了門,便砰的合上了房門,甚至還上了門栓。
“左公公,莫不是這兩天有什麼變數?”門一關上,穆錦萍就迫不及待的看向左公公追問道。
“不是,奴才這是去大牢看王爺了,稍微耽擱久了些。”左公公搖了搖頭,“倒是穆姑娘您,不在木屋那邊呆著,跑回來做什麼,要是被……”
穆錦萍打斷左公公道,“我們在木屋的事已經被發現了,之前有過一批……兵打扮的人,要不是我會,早就被他們帶走了。”
左公公聞言大駭,“兵?怎麼可能?皇上他……”
穆錦萍卻搖了搖頭,“那批兵,我和槐香都覺著很有古怪……”於是,便將一些們覺得古怪的事一五一十的和左公公說了,完了才問道,“左公公,你知道這些是什麼人麼?”
左公公面凝重,“您說為首那人戴著鷹鐵面,而且那些人手腕上有鷹翅刺青,腳有鷹翅刺繡?”
穆錦萍和槐香都點點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左公公,看他凝重的臉,倆人也無端的心凝重起來。
左公公了沒有胡須的下,“奴才雖然是在王爺邊當差伺候,別的知道不多,但還是清楚,大兵沒有這樣的,這些人肯定不是大兵,就是不知道是三皇子的人,還是……”
“還是什麼?”穆錦萍敏銳的察覺到左公公話裡有著晦。
左公公低聲音道,“之前和穆答應暗中接的人份有消息了。”
“哦?”穆錦萍一聽瞬間來了興趣,這件事可是困擾他們不短了呢,“那人究竟是什麼份?”
“北狄人,看得出,在北狄地位還不輕,只是這人實在謹慎低調,他在北狄究竟是何份,暫時還不得而知。”左公公唏噓道,“這人很不簡單,行蹤詭手不凡,警覺非常高,若不是王爺下獄一事讓三皇子等人疏於防備,咱們的人還查探無果呢,尤其那穆答應,這段時間更是不顧小產的子調養,頻繁出宮與此人會面說起來,倒是多虧了這穆答應不甘寂寞。”
聽完左公公這一番話,穆錦萍心裡都不得不為高煜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歎高明,所謂的給人留下把柄下獄,不過是為整件事布下的一個天羅地網的局罷了。
“這麼說,姑娘留在王府也沒事了?”槐香聽完也是喜上眉梢,難得在面對除穆錦萍以外的人這般緒外。
“事還沒了呢。”左公公卻搖了搖頭,“眼下正是關鍵時候,穆姑娘真不該回來,萬一……萬一讓三皇子的耳目知道,可就壞了王爺大計了。”
“可是眼下木屋那邊本不安全了啊?”槐香原本欣喜的臉瞬間一垮,不過為了擔心隔牆有耳,還是謹慎的跑去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低聲音道,“我們現在就住在仁義藥莊裡,之所以回來,其實還是為了來知會你一聲,不想左公公你去木屋見不到人著急擔心。”
“那……”左公公臉一變,但還是低著氣音道,“那藥莊不是被朝廷查封了麼?你們擅闖可是要殺頭的!”
“放心吧,我們沒走大門,也沒有用灶生火做飯,沒人知道的。”穆錦萍也小聲安道,“不過左公公說得對,那地方呆著確實是個患,萬一倒黴被人撞見,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這次我和槐香回來,就沒打算過要離開。”
“這怎麼行?”左公公一聽急了,“穆姑娘……”
“左公公別急。”穆錦萍沖兩人狡黠的眨了眨眼,“三皇子的那些耳目,真正認識我樣子的未必有幾個,只要我不以真實份出現,喬裝易容府裡的打雜小廝不就行了麼?”
這也行?
左公公和槐香面面相覷。
“可是……”
左公公還有所顧忌,穆錦萍卻直接打斷他拍板釘釘,“就這麼決定了。”隨即話鋒一轉吩咐道,“左公公,為了保險起見,槐香也需要易容喬裝,所以,還得麻煩你去準備兩兒小廝穿的裳了。”
左公公聽這主意還算不錯,便沒再堅持讓倆人離開,讓們在屋子裡等著,便出去找裳去了。
左公公這一去沒花多時間,很快就拿著兩套小廝的裳折返回來,順便還帶了需要易容的胭脂水回來。
將裳放到桌上,左公公有些歉疚的道,“這兩兒裳打了些補丁有點破,奴才本來是想著找好的,可是……”
“破就破唄,本來就是雜役房當差的小廝麼,這樣更像。”穆錦萍打斷左公公上前抖摟起一套來,也就肩上和後背打了兩個四四方方的補丁,其實並不算破,只是舊了點而已,但好在幹淨。
“穆姑娘和槐香丫頭量看著都差不多,這兩也不用挑,你倆應該都穿得下,不過可能會寬大一些。”左公公解釋道。
“能穿就行。”穆錦萍點點頭。
“這就好。”左公公也點點頭,“奴才還帶了胭脂水,既然是要易容喬裝,那就做得徹底一點,這個想必姑娘用得上。”說著,便指了指裝著裳的托盤。
“嗯。”穆錦萍笑了笑,“左公公想得還真周到。”
“那要沒什麼事,奴才就先行退下了。”說罷,左公公哈了哈腰,自覺的退出門去。
左公公出了門還特地為兩人關上了房門,這才轉離開。
左公公一走,穆錦萍就招呼著槐香換裳,倆人抱著裳一通去了屏風後,片刻後再出來,就儼然搖一變,了兩個面白清俊的小哥兒。
兩人相視一笑。
槐香指著穆錦萍道,“想不到姑娘您穿這還俊的,這還是破裳呢,若是換上貴公子的華服,那可真得迷倒一幹兒家呢!”
穆錦萍低頭將自己一打量一番,這不是第一次扮男裝,倒沒有什麼新奇,不過聽到槐香的贊,還是回了個俏皮的笑容,“你也是啊,嘖嘖……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哥兒,長得可真俊啊,瞧這眉清目秀,面皮白的!”
“姑娘您可真討厭。”槐香揶揄人不反被揶揄,頓時鬱悶得跺了跺腳,口快得連尊卑規矩都給忘了,說了才反應過來,不忐忑的看著穆錦萍。
穆錦萍當然不會計較,反而覺得現在這樣的槐香比一開始那年老的樣子可有趣多了。
“過來坐下,我先給你上妝。”沖槐香招了招手,穆錦萍便率先走到桌前擺弄起托盤上那堆胭脂水來。
說起易容,穆錦萍這手還是在綠依那裡學來的皮,自然是沒法給綠依比的,不過應付應付對們不的陌生人還是足夠了。
槐香見穆錦萍沒有因為自己的不敬生氣,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在心裡唾罵警告自己一番,這才低頭走了過去,不過卻沒有依言坐下。
“姑娘,奴婢怎麼敢讓您給上妝呢,還是讓奴婢先給您上妝吧,等完了奴婢再自己上妝。”槐香道。
穆錦萍聞言挑眉,斜眼看,“我這可是要給咱倆易容,你會麼?”要是真會,是不介意坐其的了。
“啊?”槐香一愣,這個還真不會,原本以為只要把臉畫醜點就行了,可要怎麼個醜化,還真沒概念。
“不懂吧?”穆錦萍好笑的瞪了一眼,手將人給摁坐在了凳子上,“不懂那就乖乖坐著,看看姑娘我大顯手吧。”說得自己好像多老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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