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逆子!」
楚老王爺氣得半死。
寡婦再嫁也沒什麼,他和楚老王妃都不是迂腐的人,偏偏蘇氏不願意嫁,這逆子又固執得很。
「父親,」
「你給老子住口!」楚老王爺半點都不想聽他說話,在心裏念了百八十遍「這是親生的」,才把怒火下去,「你要是想氣死老子,明日你就去請旨,老子就不信,這世上沒人能令你回心轉意。」
倒不是說楚老王爺不喜歡楚慕,而是為父母,都希子能家立室,兒孫滿堂。
楚老王爺氣呼呼地走了。
翌日,他又翻牆過去,去找蘇氏。
楚老王爺說出來意:「當年的事,不論孰是孰非,阿韞都該為你負責,但你若不願嫁他,叔也不會迫你,只是阿韞太過執著,你若願意幫叔一個忙,就寫封信勸勸他,你放心,叔絕對不會告訴他你就在郡主府。」
蘇氏並不覺得楚老王爺這是在強人所難,父母之心,願意幫他這個忙。
楚老王爺回去后,將信放在楚韞的書案上。
楚韞下朝回來,見案上有封信,拆開一看,整個人都僵震住了。
信上的容,不過短短數語,他卻看了又看,拿著信紙的手都抖了起來。
楚韞扯著角出一抹笑,眼眶卻是紅了,沒有什麼比蘇氏還活著更讓他激高興。
「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
「今日都有誰來過?」
「老王爺。」
楚韞神微變。
原來楚老王爺早就知道蘇氏的下落,難怪昨夜會跟他說了那樣一番話。
楚老王爺料到楚韞會來找他,讓人端了兩壺酒。
他自斟自飲,不待楚韞發問,開口說道:「我答應過,不會泄的下落,你不必問。」
楚韞在他對面坐下來,問道:「在長安?」
楚老王爺給他倒了杯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該說的話,在信上都寫清楚了吧?」
信上寥寥數語,皆是勸他放下過往,可如何能放得下?
「我想見一面。」
「已經離開長安了。」
楚韞仰頭灌了杯酒,著酒杯道:「父親是擔心我會做出搶奪人妻的醜事?父親放心,我不會,我就是想見一面,就一面。」
「如今在夫家萬事順遂,滿如意,你又何必去打擾,讓想起這輩子最不願想起的事?你若真心喜歡,就該如所願,各自陌路。」
楚韞的角抿得的,手中的酒杯差點被他斷。
楚老王爺將酒壺擱在他手邊,說道:「喝了這壺酒,該放下的就無謂再執著,之前,你非蘇氏不娶,我和你母親都由著你,但如今,事不如人願,你也盡一盡為人子的孝心,莫讓我和你母親再為你心,我們兩個老東西活不了幾年了。」
「若是讓父親休了母親,父親會如何做?」
楚韞抬眼,定定地看著楚老王爺。
楚老王爺差點砸了手裏的酒杯。
這逆子心如匪石,連蘇氏都勸不他,他也不想再管了。
早知道還不如生個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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