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府的外牆滲,驚了整個長安城。
「人!都是人!」
「這也太邪乎了!」
「這是上天在示警,要是邪再不除,等降下天譴,咱們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元宵節過後,異象頻發,人們早已深信不疑,心裏的惶恐愈發地深了。
這時,忽然有人說道:「別都沒事,就雲王府滲,莫非是有冤?」
呼吸一窒,眾人猛然出驚悚的神,張地四下張,生怕被府的人聽到。
這話要是傳到燕帝耳中,怕是殺頭的死罪。
雖然百姓可以議論時事,但也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誰不知道雲王府的謀逆案,是燕帝親自判的,要是有冤,豈不是說燕帝是昏君嗎?
燕帝為什麼那麼忌憚雲燼,千方百計阻止雲燼為雲王府翻案?
因為他要維護自己的名聲,他不能讓天下人知道,他被人愚弄擺佈了。
明面上,百姓不敢再議論了,可私底下,都覺得當年的謀逆案有蹊蹺。
燕帝下令徹查,可什麼線索都沒有,燕帝沉得都想殺人了,問羅公公:「那兩人可有什麼異?」
羅公公知道他說的是楚辭和長公主,元宵節當夜,燕帝不但讓人監視長公主府和郡主府,還有楚王府和蕭家。
羅公公稟道:「這幾日,長公主和明安郡主並未出門,府中也沒有什麼異常。」
燕帝瞇了瞇眼:「藏得可真深啊,再給朕仔細地查。」
「陛下覺得是長公主的手筆?」
燕帝冷笑:「他們攪風攪雨,鬧出這麼多事,不就是要為雲王府翻案?」
謀逆案,燕帝決斷得太過倉促,羅公公深知這當中另有,但他不敢妄自揣測,小心翼翼地說道:「縱然他們手段通天,可有些事並非人事可為。」
「是你太小瞧他們了。」
「燈樓示警一事固然是有可疑,可那些異象......若真是長公主和明安郡主所為,我們早該有所察覺才是,據周鳴傳來的消息,明安郡主一直安分守己,並無可疑之。」
「都聽到外面的百姓說什麼了沒有?邪不除,天譴將至,何人佞?謝家?還是朕?他們就是沖著朕來的!」燕帝語氣陡然森然起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心計,朕可留不得了!」
羅公公心下一驚:「陛下三思。」
「朕貴為天下之主,何人殺不得?朕要誰生,誰才能生,朕要誰死,誰敢不死?」
羅公公當然不覺得燕帝是想要長公主的命,他要殺的人是楚辭。
楚辭可是雲燼的心頭,燕帝要是殺了,雲燼豈會罷休?不說蕭家,楚王府鐵定是跟雲燼共進退的。
燕帝還是皇子時,能被立為太子,能登上帝位,楚王府可謂是功不可沒,當年,楚韞能扶持他登基,如今,未必不能拉他下來。
燕帝這般不管不顧,他瘋了嗎?
羅公公再勸:「陛下!陛下三思啊!」
燕帝一心想要取楚辭命,哪裏聽得進去,眼底殺意盡現:「膽敢再說一個字,朕連你一起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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