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就來了,還有理由?”盛西慕依舊在笑,手拍了下側的位置,示意坐過來。
夏言知道避無可避,從前隔著十萬八千裏他都能捆住,何況是如今近在咫尺。認命的走過去,在他側的位置坐了下來,才發現桌上多了兩瓶紅酒,又是拉菲,隻是不知道年份。手腕一,將酒瓶拿起,低頭掃了眼瓶,竟是三十多年的酒,可想而知價值不菲。
“盛長是來請夏言喝酒的?這麽昂貴的酒,我可喝不起。”玩味的回了句。
盛西慕隨意聳肩,起從酒櫃中取出兩隻高腳杯,將酒啟開,分別注明酒杯,夏言倒也不客氣,端起酒杯,輕輕搖晃後,便嗅出了酒的醇香,的確是好酒。
“不和我幹一杯嗎?”盛西慕輕笑問道。
“理由呢?”夏言笑的隨意。目幽幽看向杯中如的酒。若換往日,會想盡任何方法拒絕,因為酒後很容易.。但今日不同,反正是要遠離,就當是離別前最後的放縱吧。
盛西慕沉默了片刻後,才輕了下片,“今天我生日,如果十二點之前你沒有回來,那我隻能去抓人了,還好你沒讓我失。”他隨意撇了眼牆上的石英鍾,十一點剛過半刻。
夏言沒想到今日是他生日,這些本該是人之間最重要的東西,他們卻全然的忽略了,當然,最初的開始,就帶著淋淋的疼痛,讓他們也本無法想普通男一樣的著著。“好吧,生日快樂。”
夏言抬起酒杯,在他杯沿上輕了一下手,淺飲一口。酒劃過齒,落胃中後,胃都是暖的,而齒間長存的餘香,讓人回味。
“味道怎麽樣?”他笑著問道。
“嗯,還不錯。”夏言淡然點頭。
“我嚐嚐。”他說了句,卻並沒有去端桌上的酒杯,反而出其不意的將夏言攬了懷中,便了上來,舌口中,席卷著舌尖甘甜的酒香。待夏言反應過來,嗚咽著反抗時,已經被他死死的困在了膛中。
待他品嚐夠了,才稍放開,笑靨邪魅而無賴,一副得逞後的愜意模樣。“果然不錯。”
夏言麵頰通紅,瞪了他一眼卻沒有還口。盛西慕低笑著,端起酒杯,小口飲著,愜意優雅。兩人相對坐著,自顧拚酒,卻極說話,夜已全然暗了下來,時鍾已經劃過了十二點的位置,夏言放下手中酒杯,淡然道,“盛西慕,你生日也過完了,我累了,就不留你了。”
顯然是趕人的意思,但盛西慕的臉皮一向很厚,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言言,我們聊聊吧。”
夏言遲疑了片刻,心知趕不走他,他說聊聊,總好過說上.床。“嗯。”淡應了聲,又問,“想聊什麽,我們似乎沒什麽共同語言吧。”
盛西慕也不惱,又在兩人的酒杯中注了酒,他眸微瞇,慵懶的看著他,目溫潤如水,好似他們是相識很久的朋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嗎?”
夏言端起酒杯,淺飲了以後,目變得有些迷離。當然記得,並且,永生難忘。“怎麽會忘呢,盛長可是讓我‘印象深刻’。”夏言刻意的咬重了最後幾個字,神有些憤憤,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那樣對。
盛西慕自然知道腦子裏想的是什麽,繼而無奈的搖頭失笑。“我說的不是那個,是在那之前。”
“之前?”夏言微錯愕,忽而想起,確切的說,他們第一次相見是在大哥的婚禮上,過半掩的門扉,看到他和墨筱竹的相擁著。
盛西慕依然笑意溫潤,目出奇的和。“那個相遇,很不適適宜,時間不對,場景不對,所以,才一錯再錯下去。”
“看樣子盛長似乎很後悔遇見我呢。”夏言玩味的說道。
而他神卻是認真的。“不,我很慶幸。那時,你應該才十七歲吧,隻一眼,我就已經被你撲獲了。那時我就在想,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純淨的子呢,眼睛想泉眼一樣,清澈的不染世間半分塵埃。”
夏言半靠在沙發上,或許是微醺的緣故,眸有些迷離了,語調懶散了許多,“可我記得當時你對我很兇呢。”
盛西慕苦笑了聲,“是啊,但你一定不懂,那隻是一種嫉妒,嫉妒世界上怎麽可以有這樣純潔的存在,嫉妒那個不久後會擁有你的那個人。嫉妒到我甚至想將你摧毀。”
夏言安靜的聽著,竟有幾分迷離,語氣低迷了些許,“你的確做到了。”三年後,他親手將摧毀了。
許是覺到上散發出的淡淡落寞,他臂將攬懷中,隨意的把玩著的發,“之後的三年,我幾乎活在地獄與仇恨中,我把你藏在心底最深,幾乎都要忘,但你卻毫無預兆的再次闖我生命。那時你站在臺上拉著小提琴,恍惚的瞬間,我以為我見到了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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