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繼霖是丟下北京那邊的工作匆匆趕回來的,自然不能在趙市逗留太久,夏言去機場送別,樂樂抱著夏言的脖子,一直膩在夏言懷中舍不得離開。夏言不時的吻著寶貝的小臉蛋,傅繼霖站在一旁,一向嚴肅的臉上卻一直含著笑。樂樂是夏言的寶貝,而夏言何嚐不是傅繼霖的寶貝,無論何時何地,孩子都是父母心中的寶。
“首長,該上飛機了。”在廣播第三次播報之後,警衛走到傅繼霖邊,出聲提醒。
“恩。”傅繼霖點頭,從夏言懷中抱過了孩子,“這邊的工作代一下就回北京吧,我和樂樂在那邊等你。”
夏言淡淡一笑,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而是客套的回了句,“謝謝。”雖然禮數周全,卻不免生疏了些。從包中拿出一本陳舊的本子遞給傅繼霖,溫聲說道,“這個送給您,權當留念吧。雖然我媽已經不在了,但我不想抹掉存在過的痕跡。”
“嗯。”傅繼霖點頭,從夏言手中接過那本厚重的筆記本。這個本子,他曾經見過,那是尹雅的日記。將它當寶貝一樣的藏著,即便是他們最親的時候,也不曾讓他看過。又一次,他好奇的問道,“小雅,你的日記裏不會寫的都是我吧?”
就會的哼他一句,“臭。”
傅繼霖抱著樂樂上飛機的時候,孩子還一副委屈的模樣,低低的喊著,“媽媽,媽媽。”
……
盛西慕在醫院又住了半個多月才出院,期間,夏言一次都沒有來過。反倒是王媛三天兩頭的抱到,盛西慕多半會命人攔下,有時攔不住,進來陪他,他便一聲不吭的裝睡。而王媛就坐在床邊陪著,盛西慕不得不佩服王媛的忍耐力,若是換了別的人早已無法忍。
出院後,回到轄區,桌子上堆疊了一摞的文件。林進敲門走進來的時候,盛西慕正埋首在一堆的文件中間,一個個的翻看著。
“長,顧省長在皇朝萬豪定了位置,約您晚上一起吃頓便飯。”林進恭敬的站在他麵前,出聲道。
“嗯。”盛西慕淡應了聲,並沒有抬頭,兩指按了下發疼的太,出一分疲憊之態。出院後連著幾晚都是在轄區辦公室渡過的,他不敢讓自己空閑下來,大腦一旦空下來,他就會開始瘋狂的思念夏言。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負氣。即便是痛骨髓的思念,他依舊不能去見,王媛這個未婚妻存在一天,他和夏言就一天不得安寧。夏言現在有傅繼霖照顧,沒人會欺負,盛西慕現在最要的事,是好好籌劃如何解除婚約。
“長,您和顧省長不過是點頭之,他約您吃飯,會不會有所企圖?”林進略微擔憂的問道。“不如,我替您推掉吧。”
盛西慕合上文件,淡然一笑,“不用了,我和顧希堯之間沒有任何利害關係,倒沒有什麽必要防著他。無論他約我的目的是什麽,我今天都該走這一趟,畢竟,我還欠著他人。”
後來,盛西慕看了醫院的監控錄像,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夏言在他病房外整整站了一個晚上,那樣寒冷的天氣,還不停下著雪,他的言言站在風雪中,都要凍雪人了依舊不肯離開。他看的都心疼了,不忍了。而他再醒來之後,還去責怪夏言的狠心,他真夠混蛋的。
監控畫麵中,他看到了顧希堯陪在夏言邊,甚至還為與盛老爺子周旋,這個人,盛西慕不會不還。
皇朝萬豪,盛西慕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一間VIP包房,這間包房並不似往日的昏暗,沒有燈旖旎,也紙醉金迷,更沒有陪酒的‘客房公主’,落地窗前,顧希堯閑適的坐在桌邊,落地窗外,燈火璀璨,將整個城市映的恍若白晝。
盛西慕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桌上沒有酒,兩人麵前都是清水。“盛長剛剛出院不久,喝酒傷,否則夏言又要心疼了。”
盛西慕一笑,抿了口杯中的水,回道,“我昏迷的那段時間,多謝顧省長對夏言的照顧,西慕在此謝過了。如果有什麽幫得上忙的地方,隻有能力範圍之,西慕一定責無旁貸。”
顧希堯亦笑,他不過就等著盛西慕這句話。“盛長客氣了,笑恩和夏言同姐妹,我這個做姐夫的看到自家妹妹欺負,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了。”顧希堯端起麵前的水杯,以水代酒,象征的向盛西慕敬了敬。“不過,的確有一件小事需要盛長幫忙。”
他的話沒有讓盛西慕到毫意外,顧希堯一省之長,自然不會無聊到沒事兒請他吃飯純聊天,一定是有所求的。盛西慕欠了他人,自然也沒打算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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