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用了什麽方法讓那老人開口的?”盛西慕略帶不解的問道。即便王老頭和那人沒什麽,畢竟還有利益,兩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同樣不會輕易開口。
顧希堯訕笑著抹了下鼻子,他的手段的確不太高明,但見效卻快,也非常有效。“你應該知道的,人的一向不太嚴,尤其是在床上。”
上流社會的圈子,一向骯髒不堪,有錢有地位的男人包養.婦,有錢的人自然也不會閑著,在丈夫上得不到寵,眼睛自然會盯到其他男人上。而有這麽一群男人,就專門以此為生,被富太太們包.養著,過食無憂的瀟灑日子。
王太雖然跋扈了些,還算是個本分人,可這並不代表不會被外麵的花花世界引.。顧希堯花大價錢雇了個男人,三十出頭,專門以此為生,很會哄老人開心。他不斷的製造與王太的偶遇,在宴會場所,在大型商場,甚至還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的爛俗橋段。那老人起初還推諉拒絕,卻架不住年輕男人的攻勢。
何況,那個時候和王書記正在鬧離婚,王書記是擺了多年架子的人,自然不會低頭哄人,夫妻關係就一直僵持著。一麵在丈夫上尋不到溫暖,而另一麵,外麵的男人又窮追猛打,王太心中的天平自然就傾斜了。
那男人很快便將王太拉上了床,這人雖上了年紀,對那方麵的需求卻很高,一旦開了葷,便更無所顧忌了。兩人很快變得如膠似漆。為避免打草驚蛇,顧希堯便吩咐那男人不要輕舉妄。起初兩人的話題都是你儂我儂,甜言語。等將王太套牢之後,才潛移默化的將話題轉移,起初是談論一些家庭方麵的事,王太心裏委屈,便開始向男人猛倒苦水,男人適時的安。
後來,王太便越發離不開男人,開始在男人上撒大把的錢,人一旦願意為男人花錢,就證明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顧希堯見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便開始收網。那時的王太對男人幾乎是言聽計從的,男人無論問什麽,都是知無不言,甚至沒有半分起疑。最多是問上一句:你怎麽突然對這些興趣?男人便笑嘻嘻的回一句:好奇而已。
王太知道的並不多,但那些已足夠讓盛西慕與顧希堯扳倒王家。
顧希堯剛剛說完,盛西慕險些沒把口的茶水噴出去,他被嗆得直咳,好不容易咳聲停止,又開始悶笑。也難為了顧希堯,居然連這種法子都想得出,當真是不擇手段了。
“對付姓王的也不必什麽明正大了。若是倫起算計,我和他比起來,還不是小巫見大巫。”顧希堯低笑,竟然臉不紅心不跳,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有了這些證據,接下來的事便容易的多了,盛西慕找人匿名將這些證據的影印本發到各大報社,將原件用快遞寄到了檢察院,這是在趙市猶如平地驚雷,一時間炸開了鍋。連老百姓茶餘飯後都有了消遣的談資。
中.央對這件事尤為重視,甚至驚了最高領導人,堂堂一省之尊,竟然犯下滔天大罪。王書記起初是被雙規,等著調查團下來考證。麵對鐵一般的證據,幾乎連辯駁的餘地都沒有,再大的靠山也保不住他,何況,牆倒眾人推,那些人最先想到的是棄車保帥。
先是雙規,後來變了雙開,開除黨籍、開除公職分,對其涉嫌犯罪問題及犯罪問題線索移送司法機關依法理。接著便是沒收財產,對涉案人員一並進行調查。至此,王家是徹底的倒了。
王書記能有今天,多半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無論是盛西慕,還是顧希堯,甚至是他們後的盛家與顧家,為了上位,他們也會不擇手段,但認命卻是嚴格的底線,他們也會利用手中的權利為家族企業帶來各種利益,但他們是不會公家和百姓的錢,這同樣是底線。
王家的事剛剛出,盛鴻江便打了電話過來,十分嚴厲的將盛西慕痛罵了一頓,他的行為在,終究瞞不過自家老子。
“你別以為翅膀了就能為所為了,你看看你幹的好事!王家也是你輕易能的嗎?事一旦失手,王家就會反咬你一口,你和顧希堯一個都別想跑。這麽大的事兒,你居然都不跟我商量一下,顧希堯是為了上位,你呢?你冒著風險趟這趟渾水,就為了一個人?”盛部長也不聽他解釋,啪的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盛西慕看著不停發出嘟嘟忙音的話筒,嘲弄一笑。若是事先商量,老爺子死也不會讓他出手。
後來的事,便順理章了。雖然盛鴻江沒說,但盛西慕知道老爺子是出手了,為了避免王家反咬一口,盛鴻江自然要聯合顧部長趁落井下石,以免事敗殃及自己兒子。關鍵時刻,終究是要一致對外的。
但後來,盛鴻江打來電話,盛西慕開口便問,“婚禮可以取消了吧,我可不想去一個貪汙犯的兒,也辱沒您盛部長的名聲是不是。”
盛鴻江冷著臉回了句,“別以為了王媛,你就能和尹夏言在一起,你想都別想。別說是我,傅繼霖那關,你就過不去。”
盛西慕不得不承認,他老子的確說到了他的痛,但無論多難,他都必須娶夏言,除了,他盛西慕這輩子誰也不想要。急了,他終不娶。反正他也有兒子了。
自從車禍之後,盛西慕極回別墅,多數是住在轄區小樓。這天正巧回去取些東西,就見到王媛僵的站在別墅樓前,臉都凍得發青了,顯然已經等了很久。他許久沒回來了,一回來便撞見,顯然等了已經不是一天。想必是急著見他的,轄區又進不去,隻能在這裏守株待兔。
“西慕,你終於回來了,我去了轄區的,可是他們不讓我進。”王媛跌跌撞撞的走上來,抖的手扯住他角。
盛西慕有些清冷的掃了一眼,不冷不熱的問道,“找我有什麽事?我們應該沒有再見麵的必要了。王媛,你不會以為你還是我未婚妻吧。”
王媛被凍得說話都有些吃力了,竟跟在盛西慕後進了別墅。雙手疊在口,不停的嗬氣,試圖溫暖凍僵的手指。寒冬的天氣,等了他整整三個小時,往日總是妝容致的臉蛋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王媛實在無法想象,當初的尹夏言是如何在醫院外麵等了盛西慕整整一個夜晚。當時站在窗邊,看著窗外被凍雪人的尹夏言,當時還覺得痛快,沒想到,轉眼便到了自己,原來這世上真有現世報的。
盛西慕隨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順手點了一煙,王媛不敢靠他太近,隔著一段距離,目怯怯的看著他。“西慕,我爸爸被雙開了。”
“我知道。”盛西慕輕吐了一口煙霧,英俊的臉龐沒有什麽波的緒,略帶著些許的不耐而已。“王書記被雙開,移司法部門調查,這件事全國人民都知道,你不必再像我重複一遍吧。”
王媛咬著,尚未恢複溫暖,不停的發抖著,卻不得不強迫自己繼續開口。“西慕,你能幫幫我爸爸嗎?他不能有事的,如果他出事,王家就毀了。”王媛說著,淚珠子就落了下來,蒼白著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可憐之人終究有可恨之,當初那副跋扈的模樣,的確可恨之極。
盛西慕哼笑一聲,將剛吸了兩口的煙熄滅在煙灰缸中。“王家早已經完了,你現在應該擔憂的是你爸能不能保住一條命,即便是活在監獄裏也好。”
他清冷的話語讓王媛心驚,下意識的踉蹌了幾步,險些沒有栽倒。“不,不會的,我爸不會死的,西慕,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盛西慕微瞇了眸子看著,隻覺得如今的王媛稚的幾近可笑。“王媛,你究竟懂不懂法?你爸犯的事,死十次都夠了。”
王媛僵在原地,用手掌捂住片,抑的哭泣,又何嚐不知道王書記的罪行,隻是不願意接現實。王家倒了,以前的親戚朋友見了都像見到瘟疫一樣躲閃。即便是王母都不肯出麵為王書記奔走,是真的走投無路才會來求盛西慕,他就是的最後一稻草。
盛西慕被哭得煩了,起便向樓上走去,王媛卻跌跌撞撞的走上來,扯住他手臂,苦苦哀求道,“西慕,我求求你看在我們往日的分上,救我爸一命吧,哪怕是活在監獄裏也好。我不想他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啊。”
“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王媛,我不記得我們有任何分。很早以前我就已經告訴過你,我不你,也永遠都不會你。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可以離開了。”盛西慕厭惡的甩開手臂。讓他救姓王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將王老頭送進監獄,又怎麽可能出手相救。
“不,不是這樣的。”王媛歇斯底裏的哭喊了一聲,再次扯住他手臂,“我不信,我不信你對我從來沒有過一點,如果那樣,你為什麽還要和我上.床?”
盛西慕盯了片刻,角揚起嘲諷的笑。“不過是生理需要而已,老爺子得,反正是白睡,我倒是無所謂。和我上過床的人多的我都記不清數量,難道每一個我都?王媛,你真可笑。”
王媛仰頭回著他,臉上還掛著淚痕,此時,竟然連都覺得自己很可笑。這個男人本就沒有心,還可笑的指著他能發善心救父親的命。用力的抹掉臉頰上的淚,強迫自己堅強起來,父親的命和今後的人生,還要靠一手支撐起來。“盛西慕,無論你不我,我曾經是你的未婚妻,我們發生過關係,這是你無法否認的。並且,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王媛說完,手掌覆蓋上小腹。因為穿著厚厚的棉,完全看不出是孕婦,但此時的手在腹部,棉被下去,終於顯出了微凸的肚子。
盛西慕視線冷冷掃過,淡漠的說道,“孩子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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