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知道,盛西慕此時正忙著應付考察團,忙的像陀螺一樣。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夏言的耐心也一點點被磨了。在家裏呆的實在無聊,磨了傅繼霖幾次,他才答應讓夏言出去工作。在一個小報社做編輯,確切的說是打雜,在那裏沒有人知道是傅將轄署的兒,也沒有人知道曾是環宇集團的副總裁。雖然時常被人呼來喚去,但日子過得倒還算愜意。
“尹夏言,幫我把這張海報出去。”一個資深編輯拿著一疊海報走過來,塞在夏言懷中,然後轉踩著高跟鞋離開了。夏言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失笑搖頭,抱著那一大疊海報走了出去。
站在報社的大門口,將膠水塗抹在牆壁上,然後將海報一張一張的上去。的很專心,每一張都的很平整。連後何時站了一個人都不知道。直到一雙手臂從後纏上來,著實嚇了夏言一跳,慌忙回頭,盛西慕含笑的俊臉出現在清澈眸中。
“在北首府養尊優這麽久,怎麽一點兒不見養胖呢。傅老師應該不會虧待你才是啊。”盛西慕雙臂得寸進尺的纏住腰,趁著發愣的時候,再角輕啄了一口。
夏言眸中一閃而過得欣喜之,但一想到他這個負心漢將丟在這裏這麽久,就惱火。“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盛長不怕影響名譽?”夏言不悅的推開了。
“又怎麽了?誰敢惹怒我們家皇?”盛西慕故意板起臉子,但角卻依舊含著笑。他目隨意掃過牆壁上的海報,眉梢冷挑,問道,“誰讓你做這些雜活的?這小報社主編是誰?我找他理論去。”盛西慕說完,果真要往報社裏麵走。卻被夏言攔住。
“盛西慕,你什麽時候才能不胡鬧啊。”夏言惱火的吼了句。
“那你離開這兒,我就不為難他們。堂堂將轄署的兒,出來給人家打雜,說出去還不讓人笑話。再說,你是我人,卻在外麵做這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盛西慕養不起老婆呢。”盛西慕心疼的牽起一雙小手,沾了膠水,都有些發紅了。
夏言惱火的一把甩開他,徑直往道邊的公車站走去。他總是這麽霸道,隻會舒服的人生。
“言言,你走那麽快做什麽,小心馬路上的車。”盛西慕在後麵一路跟隨著,小心翼翼的護著。夏言的腳步停在公站牌前,因為是高峰期,等車的人很多,擁擁嚷嚷,盛西慕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言言,你要去哪兒我開車送你就行了,公車人多,將我的寶貝言言壞了怎麽辦啊。”盛西慕牽過的手,低聲下氣的說著,夏言卻依舊對他不理不睬,正好一輛公車走過來,夏言隨著人群一同了上去,盛西慕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卻隻能跟著一同上車。
車上人很多,夏言站在靠後的位置站著,盛西慕靠在旁,小心翼翼的將護在膛。“言言,我們下一站下車吧,你去哪兒,我都給你當司機。”
夏言白他一眼,不冷不熱道,“我要回家,你敢送?被我爸看見還不打斷你。”
盛西慕有些無賴的笑,一隻手又纏上纖細的腰肢。“原來言言是怕傅老師為難我啊,我就知道還說老婆最疼我了,這麽多天沒見,想我了沒有?”
“沒想。”夏言冷聲回了句。
“真沒想?你還真沒良心。我可是掏心掏肺的想著你呢。”盛西慕角揚笑,帶著幾玩味。
夏言有些惱火的推開他,低吼了句,“想我還這麽久不來找我,盛長紅知己遍天下,自然從不缺人陪,哪裏還記得我和樂樂。”
盛西慕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他將輕靠在夏言耳邊,低喃道,“我說怎麽這麽酸呢,原來我的言言是在吃醋啊。”他手臂握住纖細的手腕,待公車停穩之後,他拉著夏言的手,一起走下公車,毫不顧及夏言的反抗。
兩個人站在馬路邊的公車站前,夏言一直低著頭,隻留給盛西慕一個頭頂,他凝視著,眸中都是溫。“言言,真的生我氣了?這些天,上頭來人審查,事有些棘手,我一直不開。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麽久。”他牽著的手,神認真而專注。夏言竟再也氣不起來了。他說棘手的事,那便意味著可能很嚴重。
“你突然跑來北京,轄區那邊的事會不會有影響?盛部長不是正在為你晉升的事奔走嗎?結果怎麽樣?”夏言擔憂的問道。
盛西慕笑著,了一下夏言的頭,“放心,都解決了,過兩個月等轄區那邊的事代清楚,我就會回京赴任。等我回京之後,我們就不用兩地分居,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他輕擁在懷中,溫而小心翼翼,好似懷中抱著的是他的整個世界。
“想我了嗎,言言?”盛西慕再次問道。
夏言笑著靠在他膛,卻依舊在搖頭,“不想,隻是樂樂整日念道著你,吵得人心煩呢。”
“那當然,我兒子當然想我了。哪兒像你這個小沒良心。”盛西慕笑,攬著的肩膀,沿著人行道走去。
夏言攬著他手臂,將頭輕靠在盛西慕肩頭,跟隨著他的腳步,一路向前。“西慕,如果這條路沒有盡頭該有多好,那樣,我們就能一直走下去。”
盛西慕一笑,掐了下夏言的麵頰,“人啊,就喜歡說這些麻的話。這條路怎麽會沒盡頭呢,沒有盡頭的是我們的人生路。言言,我既然牽起你的手,就不會再放開。”
夏言仰頭凝著他,致的小臉笑靨如花。
“西慕?”後突然傳來一道略帶遲疑的聲音。兩人同時轉頭,盛西慕有些遲緩的喊了句,“孟叔叔。”
被喚作孟叔叔的老年人含笑走過來,在兩人麵前停住腳步。“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幾年不見,越來越英俊拔了,當初在學校的時候,還是個莽莽撞撞的頭小子呢。”
“孟叔叔也是老當益壯。”盛西慕笑著回了句。
“哎,不行啦,我已經老了。”孟老晃著手中的鳥籠,目卻一直停在盛西慕與夏言疊的手上,笑中別有深意。
夏言有些尷尬的甩開盛西慕的手,但下一刻,又被他的握住。“孟叔叔,這個是我未婚妻尹夏言。你一定認識的,傅老師的兒。我們再過不久就要結婚了。”
“呦,這可是大喜事,回去告訴你老子和傅老頭,到時候別忘了請老孟我喝一杯喜酒。孟叔叔一定給你們包一個大紅包。”孟老笑嗬嗬的說道,慈的目落在夏言上。“傅老頭也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生了個這麽漂亮的閨,和尹雅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孟叔叔,你認識我媽媽嗎?”夏言吃驚的問道。
“嗯,見過幾次,音樂學院的高材生,當初站在傅繼霖邊,小鳥依人的樣子,可把我們羨慕壞了。你爸就是有福氣,現在又有了這麽漂亮的兒,還找了個有前途的婿。”
“孟叔叔,您過獎了。您現在兒孫滿堂,我爸和傅老師還羨慕您能含飴弄孫呢。”盛西慕笑著恭維了兩句。
孟老鳥籠中的小鳥突然鳴了幾聲,他搖晃了幾下鳥籠,含笑說道,“我得到公園的林子裏遛鳥了,你們小兩口繼續甜,我這老頭子先走了。”
孟老走後,盛西慕笑著,手臂攬上夏言肩膀,玩味道,“估計過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會傳到傅老師的耳朵裏。這位孟叔叔是傅老師的戰友,這兩年剛退下來,他一直做後勤工作,為人和善可親,還有一個外號,做傳音筒。我是你未婚妻的事兒,估計用不了多久,滿北首府的人都會知道你是我盛西慕的未婚妻。那兩個老頭想抵賴都抵賴不了。”
“盛西慕。”夏言故作惱怒的錘了下他膛,“你還敢胡說八道,我爸要是被你氣出病來,你看我不跟你沒完。”
盛西慕握住手腕,臉上難掩笑意,卻故作生氣,“你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老公是可以隨便打的嗎,打壞了你可以守活寡的。”
“盛西慕,你還胡說。”夏言嗔的說著,零星的拳頭不停落在他上,盛西慕笑著跑開,兩人你追我趕,沿著人行道追逐,穿樹葉,投下一片綠蔭。
夏言對北京的路並不悉,沒想到這條路的盡頭,竟有一座小莊園,莊園裏是一間小教堂,聽說是私人捐錢修建的,平日裏很有人來。但小教堂經常有鍾點工來打掃,幹淨又整潔,園中碧草如茵,翠綠蔥蔥。兩個人站在莊園外,被墨欄桿阻攔著。
“可惜鎖門了,看來我們進不去了。”夏言雖笑著,致的小臉上卻難掩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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