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樂樂那個小鬼在就好了,一定嘰嘰咋咋的鬧個不停。以前隻覺得孩子是脈的延續,現在才發現,原來孩子可以帶來這麽多的快樂,樂樂的眼睛鼻子都像我,和下像你,看著他的時候,就好像看到你一樣,你有沒有這種覺?”
夏言白他一眼,淡淡的一笑,“一大一小,像AB版一樣。”
“那是,我兒子嗎。”盛西慕驕傲的揚了下眉梢。
“送我回去吧,已經不早了,這個時間回去,我還不知道要如何跟我爸代呢。”夏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畢竟睡了一整天,服都褶皺了,說什麽都沒做,估計也沒人相信了吧。
等夏言回到傅家的時候,樂樂早已經睡下了,隻有傅繼林坐在客廳中等他。客廳中隻留了一盞昏暗的燈,傅繼林坐在燈下,翻看著一本泛黃的日記。夏言知道,那是母親留下的,傅繼林每天睡前都要翻上幾頁。這是一種思念,隻可惜,它來的太遲。突然有幾分,想起盛西慕的那句:很幸運,此生不曾錯過你。你,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事。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過就是生死相隔,相,卻再也沒了機會。
“回來了?”傅繼林合上手中的日記,突然開口說道。
“嗯。”夏言點頭,“爸,很晚了,你去睡吧。”
“你也知道很晚了?下次早點回來。”傅繼林沒緒的說了一句,轉向樓上走去。然而,在樓梯口,又停住了腳步,“明天你空出半天時間去見一個人,是上次你見到的劉叔叔的兒子,剛從國外回來,我覺得你們應該能合得來。”
這無疑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夏言為難的蹙眉,焦急道,“爸爸,我……”
“這件事不用再商量了,明天上午九點,菲克,你別遲到。”傅繼林說完,就轉上樓。
翌日,夏言心不甘不願的去了咖啡廳,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也懶得管誰是什麽劉叔叔的二公子,是按照老頭的指示來了咖啡廳,做個一兩個小時,就算完任務了。這件事如果被盛西慕知道,不發飆才怪呢。
點了杯藍山咖啡,加了兩塊糖和兩袋,還是十分苦。夏言無奈低笑,和盛西慕相久了,反而覺得咖啡忌口,倒是茶香四溢。幽深的目隨意探向窗外,明,街道上車水馬龍,庸庸碌碌的人群,倒是像極了流的風景。若是往日,一定沒有時間與心去欣賞,現在有了大把的時間,整個人也輕鬆了下來。
“尹小姐?”一個西裝筆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旁,聲音溫潤,麵容英俊,完的猶如中世紀紳士。夏言抬眸,有些無奈的蹙眉,現在可沒有心欣賞帥哥,反而覺得是一件大麻煩。
“你好,劉先生。”夏言客套起,即便不願,表麵上卻還是禮貌客套的。畢竟,劉叔叔和爸爸是舊時,總不能撥了兩位老人家的麵子。
“嗯,喊我子俊吧,不要這麽生疏。”對方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對麵的位置,夏言又蹙了下眉心,不知道是不是從國外回來的人,都有自來的習慣。若是換做其他孩,一定會很慶幸對方的坦然,至不會讓陌生的彼此覺得尷尬。但夏言心有所屬,現在迫切需要的是結束這場無聊的相親遊戲。
“一杯藍山,和這位小姐的一樣。”劉子俊對服務小姐說道。
“好的。”服務小姐微笑離開。不久後,一杯溫熱的咖啡被端上來。劉子俊笑著,端起咖啡飲了一口,之後便蹙起了眉頭。太甜,甜的幾乎有些膩人了。
他下意識的咳了兩口,嚨中甜的難,忙又向服務人員要了一杯水。
夏言無意識的笑,角微微揚起,臉頰旁出淺顯的梨渦。窗外淡淡散落在臉上,暈開一片金黃,得驚為天人。劉子俊一時間竟有些看呆了。
“尹小姐,你很喜歡吃甜的東西嗎?”劉子俊溫聲問道。
“我還好,倒是我兒子比較喜歡。”夏言玩味一笑,果然見到對方的神呆滯了幾分。“難道我爸沒和你提過嗎?我有一個四歲大的兒子,樂樂,鬼靈一樣,就是太調皮了。有時候和他爸爸胡鬧起來,沒完沒了的。”
劉子俊的臉都白了,一時間竟有些發蒙,完全搞不清狀況,但好在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對不起,傅伯父和叔叔都沒有提到過這件事,沒想到尹小姐這麽年輕,原來有過婚史。”
夏言似乎十分不以為然,淡然的靠坐在椅子上,隨意回道,“沒有結婚,我是未婚先孕。”
“那孩子的爸爸……”劉子俊言又止。
夏言眸幽閃,臉上依舊含著淡淡的笑,帶著淡淡的憂鬱,而憂鬱之中,卻含著說不出的甜。“沒有為什麽,或許是不合適吧。”
話音剛落,後突然響起了一聲悉的低咳,夏言回頭,之間盛西慕著一張臉站在後不遠的地方,他今天穿了一件純黑的手工西裝,被幾個京中有名的公子哥簇擁著走進來。
夏言一驚,手中的咖啡杯險些沒掉,但滾燙的咖啡還是有幾滴迸濺在白皙的手背上,夏言下意識的驚了聲,對麵的劉子俊慌忙掏出格子手帕,抓過的手,幫掉手背上的咖啡。
“不用了,謝謝。”夏言慌忙的回手臂,慌中,甚至將咖啡杯掃落在地。還真夠要命的,盛西慕那男人獨占一向很強,讓他看到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不發飆才怪呢。
等服務員將碎裂的咖啡杯收拾走後,夏言再次回頭,盛西慕已經不見了,估計著應該是進了哪件包廂。夏言眉心蹙,有幾分懊惱,和別的男人約會,他居然視而不見?是轉了?還是不在乎了?!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他為你吃醋,你會覺得他無理取鬧。他若大方的不去介意,你又會覺得他是對你不夠在乎。
“尹小姐,你沒事兒吧?剛剛那些人,有你認識的朋友?”劉子俊又問。
“嗯。”夏言胡的回了句,而後又快速的否認,“沒,沒有。”
劉子俊一笑,“剛剛那位是盛長,從趙市剛剛調任回京的,你一直在北京生活,怎麽會認得呢。聽幾個朋友說起過,他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風雲人。”
夏言笑笑,並沒有說什麽。原來他以為一直在北京生活。是啊,一般來說,高幹子弟應該是生活在北京,著特殊的待遇和優渥的生活,被萬千寵著長大,可不是,所以,沒有人明白,是有多努力才走到傅繼林邊。
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大多數的時候是劉子俊在說,而夏言心不在焉的聽著,偶爾會配合的點了點頭。劉子俊是個很健談的人,但夏言心煩意的,也沒心聽他討論什麽國外政治經濟行事。
“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夏言起,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七寸高跟鞋踩在純白大理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打開水龍頭,衝洗了雙手,然後抬眸看向鏡子,有些無奈的了下額角,應付劉子俊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下次若再有這種場合,說什麽都要推掉。
在洗手間中停留了一會兒,然後還是心不甘不願的出來,畢竟,將劉子俊一個人丟在那裏並不禮貌。剛走出洗手間,經過轉角時,一道高大的影突然出現在後,將整個人困懷中,鼻端傳在悉不過的煙草味夾雜著淡淡龍涎香。夏言低一笑,並沒有躲閃。而是輕輕靠在他膛,任由他抱著。“你又吸煙了,上都是煙味。”
“尹夏言,你顧左右而言其他,那男人是怎麽回事兒?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你才會越來越放縱。還敢和男人約會?他剛剛了你哪兒?”盛西慕沉著臉將在膛與牆壁之間,低頭吻上的片,長舌橫驅直,纏上甜的丁香小舌,溫熱的手掌順著玲瓏有致的曲線遊走。
“盛西慕,你別胡鬧了,這裏有監控的。”夏言在他下微微的掙紮。這男人真是肆無忌憚慣了,他喜歡演現場版,可沒興趣做片子主角。
盛西慕將死死在下,溫熱的靠在耳側,冷魅的開口,“我不管,今天的帳,你說我們怎麽算?嗯?”
“算什麽?我又沒和他怎樣。”夏言不滿的嘀咕了句。
“你還想怎樣?是想弄出第二個趙一牧,還是第二個李學威?尹夏言,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我也會累,也會傷心,也會害怕。”盛西慕歎息著,霸道之中竟著無力。
夏言臉頰微蒼白,抬眸迎上他幽深的墨眸,險些沉溺其中。微微蹙起眉心,但片刻後,低一笑,手捂住他雙眼。“就是我爸安排的無聊相親,有什麽好氣的。我不過來走個過場而已,這樣你也害怕?盛長對自己就這麽沒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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