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慕在病房中陪護了一夜,翌日清晨,夏言竟然醒來的比他還要早。悄悄的下地,拉開了厚重的窗欞,讓溫暖的灑進來。盛西慕是被晃了眼,才蹙眉醒來。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沉著臉將夏言重新抱回到床上。
“懶蟲,怎麽才醒。快去梳洗一下,我們要到民政局門口排隊呢,今天是好日子,如果完了就排不上了哦。”夏言邊說著,邊攏起長發。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去什麽民政局,我會讓人將事理好的。”盛西慕溫聲說道,又問,“了沒有,想吃什麽?我去買給你。”
夏言嘟起,負氣的躺回床上。“什麽都不吃,說了又不算數,你不是說要乖乖去民政局牌號領證嗎。”
盛西慕在麵前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哪兒還有半分盛長的威風。他的靠過去,討好道,“別鬧脾氣了,醫生說你需要休息,今天就不去了,直接讓民政局的人將證送來也一樣。”
夏言轉過,撒的握住他的手。“昨天是意外,我今天好多了,寶寶也很乖,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如果他不想做私生子,今天就得給我老實點。”
夏言孩子氣的話弄得盛西慕哭笑不得,最後還是拗不過的子,開車帶他去了民政局。因為是人節的緣故,當天排隊結婚的人特別多,夏言和盛西慕去的時候,隻能排在最後一個。盛西慕本就不讓走路,上車下車都是抱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新娘子有病呢。
夏言被他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半蹲在邊,將一雙小手護在掌心,“言言冷嗎?”他利落的下外套,裹住夏言。
“不冷。”淡笑著,搖了搖頭。
盛西慕蹙眉看了眼前麵的長龍,一下子便不耐煩了,剛掏出手機準備撥電話,就被夏言攔住。“你說了要走正常趙序的,不許耍賴。”
盛西慕十分無奈的歎了聲,但眉心蹙的更了,一向用慣了特權的人,突然有一天告訴他特權失效,對於中國的人口問題,他就很是無奈了。
排在他們前麵的是另一對未婚夫妻,那人看了他們一眼,有些多事的開口,“今天隻放一百個號,你們還是回去吧,今天不會排到你們了。我們是早上六點就已經在這裏排隊了。”
夏言調皮的笑,嘟抱怨道,“盛西慕,都怪你,如果今天領不了證,我就不嫁給你了。”
“越來越刁蠻了。”盛西慕輕刮了下鼻尖,低頭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你放心,今天民政局加班,我一定會娶到你的。”
那男人低笑一聲,有些嘲諷的低哼了聲。“你說加班就加班,以為民政局是你們家開的啊。”
“說兩句,沒看見那的有病嗎。”人在他耳邊嘀咕了句,但聲音不算小,顯然是沒有避諱的意思。
盛西慕與夏言倒也不介意,他溫雅的笑,再次取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這一次,夏言沒有再攔著他。“我是盛西慕,我現在正在民政局大廳。”
電話掛斷沒多久,民政局局長親自從樓上辦公室走下來,後還跟著幾個民政局幹部。“盛長,不知道您會和太太親自過來,怠慢,怠慢了。”
“李局長。”盛西慕客套的和對方握了下手。“是言言一定要過來牌號,親自領證。不過我聽說你們一天隻放一百個號,真不巧,我們是第一百零一對。”
“盛長哪裏的話,您和太太親自過來,我現在馬上讓工作人員給您悠閑辦理,早上傅將轄署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您太太的不太好,我已經派人準備了,晚上就打算給您送過去。”李局長客套的逢迎著,又討好的詢問,“盛太太好些了沒有?”
夏言含笑起,溫聲道,“我沒什麽大礙,是我爸小題大做了。”
“天下父母心啊,傅將轄署就你這麽一個兒,當然會格外上心了。再過幾天,就要嫁到盛家了,傅將轄署心裏肯定舍不得的。”李局笑著說道。
夏言笑著,錘了下盛西慕口,“如果你對我不好,我爸可是不會放過你的啊。”
“知道了,老婆大人,傅老師可沒給我氣呢。這個嶽父大人可真難伺候。”盛西慕甚是無奈的嘀咕了句。
“盛西慕,不想伺候可以不伺候啊。”夏言嗆著他回了句。
盛西慕苦笑,打橫將抱起,“我伺候傅老師的時間可比你長,老婆,千萬別氣,我們小寶貝現在可脆弱著呢。”
“盛西慕。”夏言瞪了他一眼,臉頰都紅了。他是不是覺得奉子婚是一件很彩的事兒啊。“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好了,別胡鬧,其他的事都可以順著你,就是這個不行,你現在又不是一個人。”盛西慕抱著他向樓上辦公室走去。
盛西慕抱著夏言在眾人的簇擁下向樓上辦公室走去,留下後一片唏噓聲。排隊的人都相互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是什麽來頭啊,見過走後門的,還沒見過這麽大陣仗,這麽堂而皇之特權的。”一個男人出聲說道。
“你剛剛沒聽到嗎?什麽長又將轄署的,來頭肯定不小。”坐在另一邊的男人話。
靠在他邊的人睜大了眼睛,還的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剛剛那男人好帥啊,還是長呢,你沒看見他剛剛對他懷裏的人笑,簡直迷死人了。”
“哎哎,看什麽呢啊?再好也是別人的,你的在這裏呢。”男人一本正經的指了指自己。
“你跟人家怎麽比啊,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人玩笑的說道。
“呦,那你剛剛看沒看清人家長懷裏抱著的孩啊,得像畫一樣,你沒聽到那局長說什麽嗎?將轄署的兒啊,人家高幹子弟,還不是門當戶對,別妄想什麽灰姑娘話,那真就是話。”男人兩指彈了下人的額頭。
盛西慕抱著夏言,在樓上取了號碼牌,又將抱了下來。夏言固執,偏要和西慕牌號。盛西慕拿著號碼牌,和夏言坐在最後排的位置。
“言言,了沒有?早上你也沒吃太多東西。”盛西慕溫聲問道。
夏言的手輕輕著平坦的小腹,小東西今天倒是很乖,既然這麽老實,更沒有理由讓他肚子了。“寶寶說他想喝熱豆漿。”夏言頑皮的笑。
“好,遵命,老婆大人。”盛西慕笑著起離開。
夏言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等待,在之後,又進來一對青年男,莽莽撞撞的樣子,顯然和他們一樣,並沒事先打聽好況。孩埋怨的捶打著男人的口,竟然大哭了起來,“都怪你,怎麽都不肯起床,我就要今天結婚,我就要在人節結婚。”
“老婆,對不起,誰讓昨天那麽晚還滾床單,我哪兒起得來啊。”男人竟然一臉的委屈。
“你還說,你還說!”孩哭著捶打男人的口,並且越哭越厲害,“你明知道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你明明知道我等了你八年,你明明知道……”
原本安靜的廊道,被兩人這麽一哭喊,頓時熱鬧了許多。夏言被吵得有些腦仁疼,看了眼手中的號碼牌,起遞給兩人,兩人千恩萬謝,就差磕頭謝恩了。終於安靜了下來,夏言靠在椅子上,神淡然,隨意的把玩著手指,沒多久,盛西慕就回來了,手中端著一杯溫熱的豆漿。
“寶貝老婆,喝豆漿了。”盛西慕半蹲在夏言麵前,過分英俊的外貌,讓人眼前一亮。
夏言笑嘻嘻的接過他手中的豆漿,溫熱的,又不是太甜,好像暖到了心裏。一杯豆漿轉瞬就見了底,夏言將半空的瓶子丟給他,盛西慕無奈輕笑,拿過喝剩的豆漿喝了起來,似乎心甚好。
“盛西慕,我剛將你的號碼牌轉讓出去了。”夏言低笑,隨意說道。
盛西慕也笑,將掌心攤開在麵前,玩味的問道,“那轉讓費呢?”
夏言邊笑靨更深了,手掌在掌心輕拍了下,卻反被他握住了。“我說尹夏言,你怎麽不把老公也轉讓出去啊。”
“我是想,可是沒人接收啊。”夏言調皮的笑,對後的孩喊了句,“姐姐,我將他也轉讓了,你收嗎?”
“啊?”那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盛西慕又英俊的有些過分,那孩臉頰紅,竟僵在原地,而邊的男人當時就變了臉。
盛西慕俊不變,將夏言抱在自己膝上,低頭輕啄了下片,溫聲道,“言言,你鬧過火了。”
夏言頑皮的吐了下舌頭,將頭輕靠在他膛,乖順的沒有再說話。
氣氛難得安靜了下來,而盛西慕的手機卻突兀的響起。他將夏言放在一旁,溫聲道,“我去接個電話。”
“嗯。”夏言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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