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很好說話,尤球球剛剛問出聲,他就直接讓尤球球親自上手了。
做糖葫蘆什麼的,關鍵在於實踐。
尤球球學的跟認真,從怎麼串到怎麼下鍋,怎麼裹糖,簡直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神頭,認真努力的模樣不亞於高考。
開玩笑,這當然要認真,這可是以後吃飯的技能。
蹲在糖球攤兒前的方書白目瞪口呆。
不是……
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發展,學姐從吃糖葫蘆的,變做糖葫蘆的了?
倒是攝像師覺得自己約抓到了一點髓。
怎麼了,這了兩塊錢買糖葫蘆的錢,還連吃帶學的?
不管怎麼樣,鏡頭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尤球球學製作糖葫蘆的過程給記錄了下來,這個支線對節目組來說也是不錯的素材。
可以說尤球球這一組是這一下午就已經貢獻了很多彩鏡頭,足夠節目組剪輯了。
糖葫蘆吃了,也跟著學了,太也沒有下午剛開始拍攝的時候那麼刺眼。
男祖母還給大家端來了一大盆柑橘。
對……
一大盆,毫不誇張。
男祖母張羅著尤球球方書白跟工作人員都吃點。
尤球球驚呆了,這到底是什麼富貴家庭。
大家都不好意思,這柑橘即使沒有嘗,是看品相聞味道,就知道絕對錯不了,他們哪裏好意思吃呢。
「沒事兒,吃吧吃吧。」
老人家親手剝了兩個,強制的塞到尤球球跟方書白的手裏。
嘆了口氣,「到都是,不吃就爛在地里嘍。」
尤球球只吃了一瓣,也是後知後覺的才記起來自己是藝人,要維持型,不能多吃,糖葫蘆也吃了一半給收起來了,打算回到住晚點再繼續。
但是一瓣柑橘就足夠了。
是清冽甜的橘類味道,很甜,甜的就像是在吃糖,果實飽滿,果直接在牙齒間迸濺開來……
尤球球甜的眼睛都彎了月牙。
那邊方書白也同樣一個勁兒的喊著「太好吃了。」
同時也問出所有人的疑。
「這麼好吃,為什麼會爛在地里啊?」
男祖母,「產的太多嘍,以前都有專門渠道收,今年不收我們這邊的柑橘了,就直接賣不出去了。」
「誰家能吃那麼多啊,就要爛在地里了,都這樣……可惜了這些好柑。」
以前供貨幫忙售賣的中間商不收貨了,小鎮本來就這麼點兒人,而且聽男祖母的意思,很多人家都還種著,小鎮上能吸收掉多?
節目組一行人本來因為下午拍了超多素材,尤球球先是好運氣誤打誤撞摘了不香椿芽,又學會了做冰糖葫蘆,他們還是蠻高興的。
不過因為這個曲,頓時讓人跟著有點惆悵,連帶著手上的柑橘彷彿都沒有那麼甜了。
大家都到了生活的艱辛,在哪裏都有不容易。
尤球球眨了眨眼睛,在安靜良久之後,說出了第一句話。
「那直播呢?」
「可不可以試試直播賣柑橘。」
剛才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既然是中間商出了問題,那是不是可以換個銷售渠道。
現在直播可火了,之前搞吃播的時候還看過別人在直播間賣什麼麻辣鴨脖,麻辣鴨翅,也跟著買了好幾次。
當然,長胖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既然麻辣鴨脖鴨翅可以在直播間賣,那為什麼水果不可以呢?
還沒有中間商,無差價。
男祖母不知道什麼是直播,不上網的。
……
辭別了男一家,趕在太要落下之前,尤球球一行人回到了池塘邊他們的住所。
另外四個人早就回來了,在那邊等著尤球球跟方書白。
「我還以為你們出事兒了,特地讓節目組給你們那邊工作人員打了電話,回來就好。」
說這話的是影帝崔建南。
他跟這兩個小輩的關係最好,也是最擔心他們兩個的人。
馬娟,「你們這是去哪兒了。」
不等尤球球開口,施靜就已經搶先發言了。
「出去玩了吧。」
施靜坐在鞦韆上,沒有站起來。
「我猜香椿芽也沒有找到。」
「我們已經給摘到了。」
特地示意尤球球去看桌子上的香椿芽,足足一小盆。
尤球球,「我們也摘到了。」
打開手中的袋子,滿滿一大袋子。
方書白躍躍試,「我這裏也有呢。」
他打開手上的袋子,又是滿滿一大袋子。
這要是放在盆里,大概可以放滿三個施靜裝香椿芽的盆。
施靜:???
其餘嘉賓:?
方書白手舞足蹈的給大家講述了,他跟尤球球守株待香椿芽的過程,當然去了自己被小孩子懟是沙僧的事。
重點還是尤球球靠著代言辣條,把小孩子給收買人心。
「學姐實在是太強了!」
「那邊香椿真的好多,一大片一大片,我們不好意思摘,最後婆婆心腸好,給我們又強塞了一袋子。」
除了香椿,他們兩個還帶回來四冰糖葫蘆,用方書白剩下的三塊錢買的。
本來三塊錢只能買三,不過老爺爺說糖葫蘆是尤球球做的,那三塊錢可以給四。
正好其餘四個嘉賓平分。
忙活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兩顆香椿樹,基本上把香椿樹給薅禿才拿回來這麼些香椿芽的四人組:……
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們也想遇到被強塞香椿芽的老人家。
尤球球的運氣怎麼這麼好呢?
其餘人也就是說笑了幾句,施靜是真的差點來個原地去世。
靠!這到底整的什麼事兒啊!
……
因為上午的賭約這一天做飯工作都由施靜小組來完,不過尤球球跟方書白他們也沒有完全乾站著,還是會幫做點零零碎碎的活兒。
等尤球球發現徹底用不到的時候,就在院子裏搬了個小馬扎,靠著牆,揣著手手。
睡著了。
傍晚的風很溫,晚霞佈滿小半天空,尤球球忙活了一天,背景音樂是廚房鐵鍋跟鐵鏟撞的聲音,睡得很舒服。
這次沒有再夢到被私教催促著蹬腳踏車。
施靜從屋子裏出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個場景——
尤球球坐在馬扎靠著牆,仰著臉睡覺,帶著清淺的笑,睡得小臉泛著健康的紅暈。
有一隻蝴蝶飛到了邊,圍繞著的臉頰轉著,最後落在俏高度優越的鼻尖上,尤球球似乎是到了,皺了皺鼻子,漂亮的臉也皺了起來,不過全程沒有睜眼,纖長黑的睫整齊乖巧的覆蓋著,在下眼瞼打下一小片影……
跟拍尤球球的男攝像:啊啊啊!awsl!
為什麼可以這麼可,這麼萌,簡直是萌吐,猛男必看好不好!
施靜:「……」
腦海當中只有兩個想法。
為什麼尤球球這麼能睡?
昨晚秒睡,今天又是直接在外面靠著牆睡著了。
還有,鼻尖頂蝴蝶,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撲棱蛾子嘛,一樣的道理。
施靜告訴自己,絕對沒有嫉妒,就是覺得這個沒有好羨慕的。
施靜在尤球球旁邊站了一會兒,知道按照自己以往的人設,應該再來挑尤球球的事兒,不斷的作妖搞事。
畢竟節目不也是因為喜歡這一點,才邀請的嘛,自己也會通過這些撕衝突,獲得關注跟鏡頭,至於挨不挨罵那都不重要,在這個圈子裏最害怕的不是挨罵被黑,而是無人問津。
但是施靜終究還是沒有再次發作。
經過幾個回合,已經虛了。
這個尤球球的藝人格實在是太鹹魚了,鹹魚的令人髮指,想撕都撕不來。
而且,怕不是老天爺親閨吧?
每次冷嘲熱諷,對尤球球沒有一點影響,倒是飛快的被打臉了。
「……」
鹹魚+錦鯉,這種奇怪組合集為一的人,惹不起惹不起,怕了怕了。
施靜算是歇下找尤球球事兒的心思了,當然也不是說有多喜歡尤球球,現在還在盯著睡著的人是因為——
這麼睡,真的會很舒服??
……
「施靜幹什麼去了,我去看看。」
節目組改造之後的房子廚房是直接靠著院子的,開著窗戶,外面的人可以看到屋做飯的場景,做飯的人也可以看到院子。
說話的人是崔建南,他在幫馬娟打下手,陶安傑跟方書白兩個在客廳里玩紙牌。
崔建南朝著院子看了一眼之後,就打算放下手中要做的活,不過被馬娟給拉住了。
馬娟眼中寫著瞭然,關掉麥,輕聲對崔建南道,「不用過去。」
「鬧不出什麼來。」
「球球這個小姑娘子太好了,施靜雖然鬧騰,但也是個好孩子。」
「信我。」
崔建南確實是擔心施靜會找尤球球的事兒,怕鬧得不愉快打算出去看看,被馬娟這麼一說,他點了點頭,「好。」
不過兩個人還是一邊做飯一邊關注著外面的靜。
就看到施靜在尤球球不遠站了一會兒,也撈了個小馬扎,學著尤球球的樣子,靠著牆睡著了。
屋長輩在做著飯,屋外小輩在休息,夕西下,倦鳥歸林,伴著裊裊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