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驚呆了,氣的面紅耳赤,直接拍桌子,「你……你在說什麼?」
在丫鬟嬤嬤們都看向侯爺這位新婦的時候,尤球球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母親,您這是怎麼了?」
「為何如此怒。」
「不要傷了。」
「孩兒說,相公做這樣,是您言傳教,教得好。」豎起一個大拇指。
「您現在這幅樣子,好像我說了大不敬的話似的,孩兒惶恐。」委屈,所以大聲嗶嗶。
老夫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直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咋滴啦,你這是握了好幾個劇本?
本來以為是個目不識丁的村婦,後來以為是個彪悍無腦的主,現在變了宅斗小能手,委屈小白蓮?
摘荔枝歸來的侯爺總覺得,他百戰不勝的娘,好像瞬間蒼老了很多歲。
……
嫁侯府的廚娘蘇盈盈並沒有走溫順討好路線,走出了一條詭異的魔鬼路線,邁著魔鬼步伐,反覆跳躍,恩威並施,儼然一朵惡之花。
不是侯爺被的死死的,老夫人也對束手無措,老夫人每次都去跟自己的相公告狀,這個媳婦表裏不一,要休掉!
侯爺他爹就呵斥妻子胡鬧!
盈盈,多好一姑娘。
今天盈盈又給他送吃的了,這次是烤鴨。
雖然已經是前侯爺了,但他也是吃過各種食的人,廚做的也吃過百八十來回,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欣喜。
這是兒媳婦做的……不,他不要這麼虛偽了,這烤鴨跟外面的不一樣!就是好吃!
外面的皮格外脆,裏面的也是到了極致,咬下去還會出,帶著淡淡的甜味,而不膩……
侯爺他爹抹著油亮的,「盈盈,絕世好姑娘,溫賢惠,配我們家兒子真是可惜了。」
溫賢惠。
老夫人出疑的表:你確定?
站在旁邊的侯爺:……他並不贊同。
老夫人視線跟兒子對上了,使了個眼,兒子,你說句話啊。
說什麼,相公都聽不進去,也只有兒子應該會切驗那個人的兩面三刀了吧。
「好熱鬧啊,母親,父親,相公,你們在聊什麼呀。」
穿著紅子的尤球球出現在前廳里,手上還端著被扣起來的盤,的笑容端莊又大方,卻讓老夫人跟侯爺都打了個寒。
老夫人打完寒的瞬間,就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可是經歷過宅斗的人,難道還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嚇到?
於是老夫人繼續端起架子來,瞪了回去。
侯爺打完寒之後聞到了鮮香味兒,人已經腳底抹油溜了過去,從對方手中接過來吃的。
尤球球解釋,「是江上剛撈上來的魚,相公不是想吃嗎?」
「嗯?」尾音上揚。
程立扮演的侯爺,看著盤子裏的魚,從牙裏出,「盈盈真的是溫賢惠,有如此,夫復何求。」
尤球球眼睛都笑瞇瞇,了一道月牙,「應該的應該的。」
侯爺他爹,指了指「恩恩」的小兩口,又指了指自己的妻子,意思是看人家多好,不要找事兒,不要挑撥離間。
老夫人:??
兒子,你眼瞎嗎你?兒子你清醒一點!
還是說這個心機兒媳,只在面前馬腳,在其餘人面前都裝?
侯爺:不,在我面前更不裝,但……我饞。
七尺男兒,為一條魚折腰。
程立夾著魚,眼眶微紅,一邊悼念自己失去的尊嚴,一邊慨,「這魚真好吃……娘子,下次繼續做好不好?」
旁邊是怒其不爭的老夫人,尤球球托腮,眨眼。
看錶現嘍。
……
拍攝過程現場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笑噴,演員們演技都在線,扮演侯爺他爹,他娘的都是老演員,演技完全不用挑。
程立古裝專業戶,長得清雋略帶清冷氣息,但這次時而傲時而慫的侯爺也完全沒帶跑偏的。
不過吸睛的還是主扮演者尤球球,笑起來甜到極致,皮白白的,彷彿可以發,原本立可能會帶著點兒攻擊的五也瞬間變得和。
頂著這麼一張極漂亮的臉,笑嘻嘻的說出點帶著毒的話,不得不說讓人後背涼颼颼的。
整個劇都不按常理出牌,不斷的拋梗,沙雕到不行。
拍攝進展的特別順利,簡直神速。
在導演喊卡之後,一邊讓人甜到心底,一邊又給侯爺跟老夫人造巨大心理力的尤球球,「好。」
小聲嗶嗶。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食電視劇,居然不好好準備吃的,尤球球不停地背著各種菜名,以及各種菜的做法,表現出一副很強的姿態。
雖然是個弱,也就是做做樣子。
但想到導演還是要拍做飯節的,那可以吃大師做的好吃的啊。
背著菜名,等待投喂的尤球球:???
等了個寂寞。
導演說,吃的以後再拍,做做樣子就行。
不是尤球球拍的,其餘演員也,大家都是靠著意志力撐下來的。
尤球球這個訴求被盛時昀知道了,他跟導演合計商量了一下,找個師傅做菜也不是什麼難事兒,花不了多錢,那不如現拍現做,演員緒應該可以更帶一些。
基於表演的需要。
有實肯定比無實強,還更真實。
導演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兒,主要是錢反正是金豬爸爸出,不是他,於是他也歡快的聽取了這個建議。
施靜磕著瓜子,跟尤球球嘮嗑,「球球,你老闆這是不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廚師啊?」
尤球球也嗑著瓜子:???會嗎?
這麼瑪麗蘇了嗎?
不過連帶資進組都擁有了,盛總給安排個廚師什麼的……
盛時昀跟導演敲定好安排廚師,在演員們都歡呼雀躍的時候,盛時昀表示——
大家都可以吃,但尤球球不行。
尤球球:???瑪麗蘇環碎了一地。
對,忘記了,瑪麗蘇環怎麼是可以擁有的東西,只是個路人甲。
但路人甲擁有這個待遇還是太慘一些了吧。
想跳起來打人。
超兇啊!
為什麼不行。
劇組其餘人員也好奇。
為什麼尤球球不行。
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容易長胖。」月半的煩惱圍繞著尤球球。
最近尤球球又心寬胖了,盛時昀記得尤球球無法無天吃播的狀況,是想去健房看看私教了嗎?
尤球球,「……」像扎破的球一樣,瞬間沒勁兒了。
嚇得連磕好幾顆瓜子,甚至悄悄地抄起一把瓜子,放進口袋裏。
多囤點糧。
……
於是提出反饋的尤球球看著邊的小夥伴們陷了擁有食的妙生活,而還要裝模作樣的清洗食材跟翻炒。
「……」人生在世,總有不如意的時候,還是要努力微笑哦。
也不是完全沒有吃,不過只吃一小份,嘗嘗味道,導演說長胖的話確實不好上鏡。
尤球球為了角還是給忍住了,在其餘人吃的時候就搬著小馬扎去一邊兒看劇本,遠離這個傷心地,留下一個後腦勺。
施靜遙遙的看著背對著眾人的尤球球,慨,「姐妹真可憐。」上說著姐妹可憐,施靜吃的還是很高興。
施靜太喜歡這個劇組了,不沒有什麼搞事兒的,論搞事兒,可能是全場最能搞事兒的,但現在也懶,還有的吃,這也太快樂一點了吧。
盛時昀還沒有離開,他看了一眼尤球球的方向,對旁邊已經做完菜的大廚道,「廚借我一用。」
程果聽到這話,朝著盛時昀這邊湊了過來,一邊用筷子拉著好吃的,一邊口齒不清的道,「盛總,您還會做菜啊。」
程果就是這部劇的男二,也是跟尤球球合作過電影,之前邀請尤球球一起走紅毯的男藝人。
盛時昀抬了一下眸子,簡短的發出一聲,「嗯。」
程果不是個不會看眼神的人,他撓了撓頭,雖然對方沒有敵對的意思,但他總覺得尤球球的老闆對他好像有些冷淡。
盛時昀本來穿著西服,稍微還是有點不方便,就把外套下來了,只穿著襯衫,為了方便做菜,把袖子也挽了起來,出一小截結實的手臂。
他做菜作很嫻,有人注意到了這邊兒,沒過多久,他就炒出了一盤青菜。
尤球球還在那裏用背臺詞來對抗飢,但這個劇本也是要人命,簡直就是報菜名。
尤球球看這個想吃,看那個也想吃,口水持續泛濫……
然後就聞到了香味兒。
尤球球默默地把子轉到了一邊兒,是正好在風口嗎?
然而尤球球轉了之後,菜香味兒依舊濃郁,彷彿跟一起轉了一圈似的?
誰?!
尤球球抬起頭,是誰這麼殘忍,都跑開了,還要拿著好吃的在面前炫耀。
然後就對上了金邊眼鏡下的那雙平靜的眼。
男人端著一盤菜,還拿著筷子,讓到尤球球面前。
他點了點頭,「吃吧。」
「這個油,低鹽。」
尤球球評價,「盛總,你現在特別像是敵人的糖炮彈。」打一掌再給一顆棗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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