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昀角的弧度垮了,他看著尤球球,語氣遲疑且不贊同。
「你怎麼能吃自己的兒。」
他還在想給羊兒跟兒子找個地方,專門料理,尤球球是想把它們做料理。
明明剛才還親的不行,一口一個兒的,現在就要把它給吃了啊。
不好。
尤球球沒想到男朋友居然還這麼真實意,其實就是隨口一說,盛時昀就護的的了。
尤球球了羊羔的,「那就不吃兒了吧。」
盛時昀剛剛鬆了口氣,以為尤球球總算是打消了這個危險的念頭,尤球球就指著他面前的公羊。
「不吃兒,吃兒子。」
盛時昀,「……」新任「爸爸」拉過了面前毫不知的羊兒子,圈護在自己面前。
護羊計劃進行的很困難。
……
盛時昀怎麼看不出尤球球這是在跟他開玩笑,不過他額前還是出了一層虛汗。
管理員專門給了兩個人一人一個銅製牌子,一個藍,一個,可以給小羊掛在脖子上,是項圈,算一種紀念。
尤球球給「兒」掛上了銅牌,盛時昀給「兒子」戴上了藍銅牌。
尤球球揮手給兩隻小羊羔道別,道別詞也跟別人不一樣,「要爭取活的久一點。」
「別為羊串,烤羊排,羊蠍子,烤全羊……」話說著,不爭氣的淚水就差點從角流出來。
盛時昀看著眼前的一切,默默補充,「只要你別想著吃它們。」
只要尤球球不想著吃,這兩隻小羊會在這裡平安健康的長大,一直變老,這點下一個牧場繼承人的盛時昀還是可以辦到。
到時候每過一段時間,他們就可以跟它們合照。
盛時昀說完之後還是問向尤球球,「了?」
尤球球,「有那麼明顯嗎?」
盛時昀,「還不明顯?」都對著活羊報菜名了。
「你想吃的都給你安排上了。」在做了,是尤球球念叨的一大堆,兩個人一會兒直接去吃就行。
尤球球漾起一個甜甜的笑,「小盛,你真好。」
盛時昀又被甜到了。
尤球球跟盛時昀並肩走在一起,兩個人手牽著手,牧場很大,遠離城市的霧霾,空氣清新。
除了牛羊馬,還種了不小花,風吹過排的小花迎風搖擺,像花的海洋。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尤球球問盛時昀,「你還真的把那兩隻羊給當孩子了啊。」
帶著點調侃,小盛男心真的滿格。
「但是羊活不了很長時間,不抗吃。」
尤球球想了想,「要不我把我家烏給你當兒子吧,它巨能活。」能活到可以把他們送走。
盛時昀,「……不用了。」烏當兒子是什麼,兒子?
尤球球覺得可能錯怪盛總了,以前覺得盛總是個嚴父,整天想要給報奧數班,現在沖著他護羊的架勢,他可能是個慈父。
……
「還要繼續回去經營你的娛樂公司?」
在尤球球得到允許之後興趣的參觀盛時昀一柜子從小到大各種獎盃獎狀,以及各個年齡段照片的時候,盛父把盛時昀到一邊跟他談心。
盛時昀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嗯。」
「我對這方面很興趣……更何況。」
盛時昀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不過瞥了尤球球一眼,盛父已經心神領會了。
盛時昀現在公司里有尤球球,他不放心,想要為保駕護航。
盛父猛地被塞了一口狗糧,整個人有點悻悻的,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留不得,這個道理他懂。
就讓他先去闖吧,反正他還不老能繼續再干幾年,等他干不了,盛時昀不還是得回來?
盛父轉招呼了一下尤球球。
「球球,過來。」
盛父對尤球球態度極好,瞬間變臉,臉上都帶上了笑容,比起剛才對盛時昀的態度就是一個像夏天,一個像冬天。
尤球球放下相冊走了過來。
盛父跟尤球球拉家常,「球球,伯父這邊怎麼樣啊?」
尤球球回答的言簡意賅卻表達的很有靈魂,「好。」哪裡都好,景好人好,東西最好吃,烤全羊,香的不得了。
盛總是怎麼能拋下這一切去想著白手起家的呢。
盛父笑得慈祥,「那留下來吧。」
盛時昀本來很平靜,尤球球不可能留下來,還要回去拍戲呢。
下一秒尤球球的聲音響起,「盛總,你回公司好好加油,我跟伯父商量了一下要來牧羊了,這裡太適合退休了。」
這邊牧羊工資都很高,每天還可以喝最新鮮的牛羊,吃最好的牛羊。
尤球球也就待了一天,就覺得這裡比賣冰糖葫蘆更有意思。
計劃給尤球球在娛樂圈保駕護航的盛時昀:???
他還在,但是船(尤球球)跑了。
……
不過盛時昀還是了眼鏡框,把自己從男朋友模式切換到了老闆模式。
牧什麼羊,《吾凰》還拍不拍了?
拍戲還是要拍的。
尤球球到盛時昀的牧場做客還是很快樂的。
不在草原rua了小羊,看到每隻都發出了它們肯定很好吃的聲音,堪稱草原一霸,還順利的吃到了學神盛時昀烤的羊串。
說盛時昀是學神,是因為是獎牌獎狀就擺了整個櫥櫃,而且全是第一名,用盛父的話來說。
「太多了,其餘的都放別了。」
語氣里還是帶著驕傲。
尤球球想鼓掌讚歎一下盛總,知道小盛厲害,但沒想到小盛這麼厲害,居然一直是第一,盛時昀當時播一句,「因為第二我爸都沒有放進去。」他爸就是這麼虛榮。
被拆穿的盛父,「……」
不過尤球球還是覺得能拿到那麼多第一也是厲害,盛時昀也說了第二的時候很。
所以學神烤的羊串也跟別人不太一樣。
前面都是烤糊烤焦的。
原本負責烤串的員工,對一邊烤串兒的盛時昀道,「這個烤的太過了。」
盛時昀,「……」
盛時昀也沒想到自己翻車居然會那麼嚴重,雖然他實踐的次數不多,不過以前也不至於啊。
尤球球已經把烤焦的羊串拿起來了。
「不好,別吃了。」盛時昀要去攔尤球球。
尤球球避開了盛時昀的手,並且已經啃了兩口,一邊品嘗一邊評價,「它只是外表焦了些,但是裡面沒問題,而且焦了更香。」
「沒問題。」
「我喜歡。」
說話期間已經吃完了一串,並且拿起了第二串,給盛時昀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吃的津津有味兒,大有一副要全部幹掉的架勢。
盛時昀帶著狐疑看向吃的不亦樂乎的尤球球,真的沒問題?
但是他確實看著焦的有點嚴重,然後盛時昀決定實踐,他拿走了一串,也嘗了一口。
後面兩個人就圍著盛時昀烤焦的燒烤搶著吃,誰攔著還不願意。
盛父看到了這番場景,本來沒有多食慾,現在食慾也上來了。
真有那麼好吃?
那他也要試試。
盛父也搶了一,尤球球跟盛時昀停下作,張的看著盛父。
盛父帶著期待咬了一口,然後走到垃圾桶——
「呸!」吐掉了。
難吃。
盛時昀最後還是拉住了尤球球,停止了這有點傻的行為,他把烤壞的串給收了起來,好在也不多,也不算浪費。
「我去重新烤,別吃壞肚子。」
他知道尤球球在維護他。
而盛時昀第二次試手也沒有辜負學神的稱號,在專業人士的指導下烤的有模有樣,翻面,撒調料,從作僵到嫻。
……
尤球球跟盛時昀從牧場回來,就投到《吾凰》的拍攝當中。
葛先導演是一個對作品要求極高的人,拍攝期間全部都是封閉式拍攝,為了能夠更好的詮釋作品,連宮殿都是耗時幾年特地搭造的,就算想要拍點邊角料都沒有辦法。
在拍攝期間不接任何採訪。
這種高強度下,就算不影視圈的前輩也苦不迭,見過嚴厲的導演,但是沒見過像葛先這樣嚴厲跟的。
不過《吾凰》拍攝中卻有一個經典場景,拍完戲的尤球球總是能找到空隙去旁邊抱著抱枕睡一會兒,在所有人都綳著一弦的時候,扭頭就能找到睡得一本滿足的主角,到快上場,旁邊的助理就會拍拍,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清醒一下重新上去拍攝。
在劇中佔據的重要作用不必說,本也是青年演員,導演沒讓一條來回重複的拍,有時候急眼了也會說狠話。
但即使這樣也能在夾當中找到息的機會。
不驕不躁,淡定且佛,彷彿在上就沒有負面緒。
也不是說對工作不積極,拍戲的時候又變了一個人,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是能夠忙裡閒。
力過大焦慮到睡不著掉頭髮的演員看著這樣的尤球球羨慕了。
怎麼就一直看起來那麼舒服啊。
與此同時自己彷彿也平靜了一些,就懶洋洋的,看著們也懶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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