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商行沒有多作停留,轉而去了霍家商行,所幸,霍大小姐是在的,霍大小姐閨名青銅,實在不明白霍老爺爲何給自己兒取這麼一個名,青銅——,據說,霍大小姐還有一個弟弟霍元寶。
元寶是貴的,青銅相較之下——也不便宜。
霍老爺是個有趣的人,一生只娶一個妻子,如今,他的妻子已過世十年,不曾想過續絃,霍夫人是在十年前生子難產時過世的,當時,生下的兒子便是霍元寶,霍家姐弟相差二十歲,如今,霍大小姐剛滿三十。
至今未嫁,據所說,這輩子怕是不會嫁了,家中有一老一小,老的是尊寶,小的亦是寶。
老寶小寶都是寶,若是真的嫁出去,只怕,要不了幾個月,霍家的財產就會在他們父子的手裡散個。
早些年,霍老爺也是個經商奇才,主是要運氣好得出奇,做什麼生意就火什麼,只要一出手,沒有不賺的。
可妻子死後,霍老爺似乎落下一塊心病,如何也去除不了,無奈之餘,在兩年之敗了大半財產,終於心甘願的把霍家商的大權給兒手中。
霍家人口簡單,就是三口之家,霍老爺,霍大小姐與霍小弟,家裡僕傭十來人,別說是怎麼知道的,實在是霍大小姐與一見如故,便將多年來的苦水全往外倒。
不知何時,纔會遇上命定的男人,可以不離開家,可以繼續照顧家人,又可正常的嫁人生子。
似乎,這樣的想太過長遙,也太過不切實際。
唯有一法,便是招上門婿,可,願意上門的男人,霍大小姐就看不眼,這事兒,便一拖再拖,再拖的已經是個老姑娘了。
沒有多歲月可拖累的。
底下的人一通報,沒有多耽擱,多有人直接領他們上了霍家商的後院,見到了霍大小姐。
“阿臨,你來了——。”
霍大小姐起親迎,當初,阿臨在第一次見霍大小姐時,在說服的過程當中,無意中提起家人稱喚自己爲阿臨,霍大小姐便一直這麼著。
“青姐,”阿臨也不見外,“好久不見,青姐可好。”
“沒什麼不好的,”霍青銅拉著坐下,“你這丫頭,一走就是大半年的,還以爲你從此就不回來了,惱得我好幾個晚上沒有睡著覺。”可把愁壞了。
“怎麼會,”阿臨歉然,當初離開時,這兩家的確是沒有好好的代清楚,是有愧於人,“是我不好,有事急著離開,沒有來得及上門來好好的知會一聲,害得青姐不痛快了,青姐想要責罰阿臨,阿臨也會乖乖領的,絕無二話。”
“好,”霍青銅大笑,掌落在阿臨的肩上,頓時,覺得當真是豪氣萬千,其實,霍青銅並非長得高頭大馬的形,事實上,長得小小,若是不開口,第一眼讓人心憐,直嘆,當真是個小鳥依人的好人才。
可是,霍青銅一開口,什麼小鳥依人的形像是有多遠飛多遠,天生就有個大嗓門,且,子豪爽。
悉了之後,更是直接忽略了是子的份。
所以,纔會把霍家經營得如此規模,把霍老爺敗掉的部份也給救回來了。
這是的人格魅力,阿臨當時瞧了就很喜歡。
“說說,去了哪裡,別是去會男人了吧。”霍青銅尚不知已爲人婦。
“是啊,”阿臨點頭,毫不瞞,“不僅是去會男人,還是很多男人。”
“很多男人,”霍青銅的臉亮了,眼裡更是閃著,“說說,有沒有適合青姐的,”
“有,”的確是有合適的,但——,現在已經不合適的了,若是二堂哥還在皇城的話,與青姐是合適的,有機會發展。
可惜,現在再無機會。
“什麼?有,”有就夠了,還吞吞吐吐的,“在哪,何名,籍貫何,爲人如何?”霍青銅一條串的問題溜了出來,擊得阿臨有些頭昏,“青姐,你先等等,這事兒咱們容後再說,今兒個我來尋你是爲了別的事。”
“別的事?還有比這事更重要的嗎?”霍青銅的重點只放在這裡。
“當然有,你先聽我說。”阿臨安,“只要青姐聽完,我保證把那人的詳細信息一一告訴青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何?”
霍青銅想了想,覺得可以接。
“好,先談這件事。”
阿臨所提之事,自是與塞北有關,細節不能一一道來,送來的長卷上已一一註明,只要細看,都會明白的。
天不早,若是呆得比公孫笑還要晚回府,怕是他對更沒有好臉。
所以——
得走了。
“青姐,這事兒你考慮考慮,若覺得可行,咱們再進一步合作如何?”
“沒問題,”是剛纔聽到的那一部份,就已經很興趣了,大陳這世道,人能出頭是個很艱難的事,都是男人當家,人有多不待見最清楚不過了,這麼多年來,的苦與累便都是往肚子裡吞,若不是氣量大,只怕早就活生生的給氣死氣瘋了。
大陳的世道,人生存太難,人想要出頭就更是難上加難。
若能遇上一個同伴,那當真是件萬幸的事。
霍青銅極高興認識阿臨,兩人志同道合,明顯是一條道上的。
“現在,說說那家公子吧——。”
呃——
阿臨無言半晌,知現在關心的是這方面的事,也罷,適才說出口的時就要給兌現了,否則,便是空口白話。
很盡心的將家堂哥的形原原本本的告訴霍青銅,不過也講明現在他的形特殊,雖然合適,卻不是良配的好對像。
將來有機會,再爲另擇一人。
緣份,總是在不經意見降臨。
霍青銅倒是並不在意是這種況,“也罷,若不是他現在形特殊,他的這種形,我倒是頗興趣,就等未來有機會再說。”能勉強再勉強,能強求再強求,若是求不來,也能爽快的放手,纔是快意人生。
“青姐當真是個爽氣之人,青姐是阿臨最敬佩的人。”
“你這丫頭就是甜。”霍青銅仍是很用,哈哈大笑,與阿臨哥倆好的互相拍著背。
好一會,阿臨不得不走了,外頭的天已經不早,晚了,的確是要落人口實的。
“青姐,妹妹還有事待辦,就不多呆了,過幾日再來拜訪。”
“好,記得來。”
……
所幸,阿臨回到遠侯府,從大門,一路上並未有奇怪的事發生。
除了,見到的人會喚一聲夫人,便繼續低頭去做事了。
其餘的,並不奇怪——
所以,公孫笑是還沒有回來吧,沒有問門口的門侍,直接奔房間裡。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尚未屋就看到了風十三,心裡咕咚一聲,暗一聲糟,還是讓他們快了一步。
“小姐,姑爺和風護衛已經回來了,該怎麼辦?”紫環張的問。
“涼拌,”
“啊,”這種況可怎麼涼拌。
“一會你直接回房去,整理妥當去廚房代一聲,備些熱水,我想沐浴。”
“是,”紫環領命,可是,還是不放心,“小姐,姑爺那兒沒問題吧,要不是要奴婢去請太夫人。”
“去請太夫人才有問題,你放心吧,沒事。”
“哦。”
紫環一步一回頭,不是很放心,萬一姑爺又找小姐麻煩可怎麼辦,們的確是回來得稍稍晚了一些,也沒有太晚啊,現在日還沒有完全下山呢,也不到晚飯時分呢。
直至見不到小姐,紫環才轉直奔回房,去準備小姐代的事。
阿臨踏進屋,見到公孫笑背對著,站在一幅畫前,這幅畫是嫁公孫家的第一日,第一次進這個房間,便一直都有的。
那是一幅水墨山水畫,畫風極簡,畫得很好,瞧著也喜歡的,可從未看到他如此神的盯著一幅畫瞧。
“侯爺,”阿臨喚了一聲,一步一步的步向公孫笑的邊,他沒有應,依然立著看著那幅畫,阿臨站在他的邊,與他一般,仰頭看著那幅畫,他不應,也不再喚。
與他一塊站著,待他看完回過神,會有什麼反應,再應對也不遲。
片刻功夫,公孫笑撇過眼,瞧了一眼,臉上毫無表。
驀然,他轉——
“過來。”他喚。
“是,”阿臨乖乖上前。
公孫笑坐於紅木圓桌旁,阿臨乖乖的坐在他的邊,不敢有半點馬乎,直視著他的眸,“侯爺可是從太子府回來。”
“本侯的確是從太子府回來,你倒是忙,”扯脣,張口便是嘲諷之語,“傅清臨,你別忘了你是個人。”
“我沒忘,”這事兒也不是說忘了就不存在的事,怎麼可能忘得了。
“沒忘?”公孫笑冷哼一聲,“沒忘不直接回府,你還有何好去,非得今日飛奔而去,若不能好好的與本侯說清楚,你就等著被足三個月。”
什麼?
一個月都已經不了了,還要三個月,那不是要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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