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還也好,只要程默肯收,那也是程默該得的。
“傅清臨,”公孫笑惱了,“你這是告訴我,你我必須分得一清二楚,你是你,我是我嗎?”他豈容撇清夫妻關係,夫妻原就是一的。
阿臨嘆息一聲,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認輸了,“只是我欠下的人債,不需要公孫家,也不需要你來幫我償還,有機會,我會自己還的。”
真的——
“不需要你自己還,我說了,我會幫你還。”
“好吧,讓你還。”
從善如流便是,既然他要還,還去。
酒足飯飽,公孫笑將妻子擁在懷裡,難得的,一起坐在玄居的院子裡,閃著天上的月芽,今兒個不是十五,有月芽兒肯賞這個臉,已經是他們的幸運。
繡琴與‘玉’琴送上食茶水便識趣的退到主子們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院裡空著,很安靜。
風,徐徐吹過,不冷。
喝了茶的臉有些燙,風一吹,拂上臉面,清涼得真是舒適。
阿臨閉目養神,養著養著,就在公孫笑的懷裡睡著了。
公孫笑與說話,喚了幾句,也不見迴應,低頭一瞧,懷中的人兒,已然沉默,還輕輕的打著呼呢,他作輕的將阿臨擁。
“阿臨,你苦了。”
這話,他尚未有機會對提過。
“往後,你的生命裡不再有苦。”再苦,他也會替擋著。
……。
被人疼,被人寵的日子是過得幸福又安康的,公孫笑會寵人哎,這真是個天大的發現,以往他裝,那也是有目的,這一次不一樣。
提任何要求,他都會滿足。
就算沒有開口提要求,只要是需要的,也會及時的出現在的面前。
他願意用行來表示,在他心目當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他說,生兒育‘’之事,順其自然,若是來了,他們夫妻接著便是,若是沒有,也別惱,該來的總會來,無需強求。
至於公孫夫人提及的半年時間在公孫笑的眼中那是毫無意義的,他願意給他和阿臨多時間,只有他說了算,旁人都不得干涉。
別人也是有眼睛的。
妒忌是不需要教的。
所以,現在阿臨只要踏出玄居,就會被人用眼刀刺個無數次,一次一次的,若是眼刀真的能殺人,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回了。
所幸,眼刀是不能傷人的,才能得以繼續存活,謝天謝地!
玄居的日子是過得悠閒自在的,完全可以不必踏出玄居,想要什麼好吃的,只要吩咐一聲,繡琴和‘玉’琴立刻會去幫‘弄’來。
若是想要什麼好玩的,們也能替‘弄’來,就算們沒有辦法替‘弄’來,沒關係,府裡還有其他人呢,得到過侯爺大人的“關照”只需要知會一聲,立刻去辦。
若是想要見什麼人——,自然是同上辦理。
可惜,阿臨一點都不想在遠侯府見人。
還是要踏出玄居,還是要去外頭會一會故友,今天是要去找紫環的,才踏出玄居,就有人攀了上來,來的,是陳訓兒,陳大將軍之‘’。
“姐姐,你可是要出外逛街?”陳訓兒揚起的笑,問著。
阿臨搖頭,“妹妹誤會了,我並非去逛街,”
“是嗎?”陳訓兒失之滿布臉上,“訓兒還以爲姐姐要出府逛一逛呢,想著,若是能和姐姐一道該有多好啊,自嫁進遠侯府,就從未與姐姐一同逛過街,心裡頭不知道有多盼呢。”
有這麼盼嗎?
府裡不是還有其他‘’人,就算其他姨娘不太想與一同逛,也能跟自己的丫環出去逛,已經嫁了人了,又不是未出嫁的大姑娘,非得守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死理。
憂怨的喃完,陳訓兒深意款款的看向阿臨,“姐姐若是有別的消遣,可否帶上訓兒一道,訓兒這些日子呆在府裡,可悶壞了。”
“悶壞了?”阿臨一驚,立刻關心道,“訓兒妹妹你沒事,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瞧瞧,可別把自個兒的‘弄’壞了。”
“姐姐——,”陳訓兒一陣的惱,是故意的吧,這麼明顯的事傅清臨不可能聽不出來的,“沒有別的大事,只需要出去散散心就好,可是,訓兒嫁進公孫家,畢竟是妾室份,經常大搖大擺的出外逛街,實在是不妥,訓兒不想讓外人有太多的機會抹黑公孫家。”也不能抹黑了啊,可是心心念念,總有一日會爬上侯爺夫人的寶座。
好日子都還沒有來,任何的風言風語都不能先一步的來。
“真是爲難訓兒妹妹了。”果真是大家閨秀,顧全大局。
“姐姐可否帶我一道。”
“不行,”阿臨搖頭,拒絕,“姐姐這回是尋訪故人,帶著妹妹鞏有太多的不便,還請妹妹見諒。”話落,上‘玉’琴,走人。
“哎——。”陳訓兒在後直呼直跳腳。
阿臨加快了腳步,原以爲甩掉了跟屁蟲,誰知,纔沒走上幾步,又遇上柳晴心了,“表嫂,你這是要上哪啊。”
阿臨一陣無言,多想當做什麼也沒有看到,直接越過柳晴心,一個人跑了算了,“晴心妹妹,你怎麼會在這。”
“我特意在這兒等姐姐的啊,聽說姐姐要去尋訪故人,不如,妹妹陪姐姐一同前去,也好有個伴。”
“不需要勞煩妹妹跑一趟,我有‘玉’琴就夠了。”
一個接一個,排著隊的來阻的道,非得要帶上們,阿臨拒得滿頭大汗,好人果真不是人當的,若是能惡一些,效果自然不是這樣的。
,是真的想惡狠狠的把們全都趕走。
總算是撇下四人,逃出遠侯府了,用逃這個字眼可真是一點也沒有用錯,要是腳步再慢一點,那四位就立刻跟上來。
到最後,已經不是一個又一個的,而是四個直接上。
連火蓉蓉也不能免俗的跟上來湊個熱鬧。
這是招誰惹誰了。
“甩掉了吧。”跑了一段,果真是沒有人,‘玉’琴氣吁吁的跟在後,阿臨果真是習過武的,現在質大不一樣了,要是往常,只怕得比‘玉’琴還要厲害。
“‘玉’琴,你沒事吧。”阿臨扶著‘玉’琴關心問道。
‘玉’琴搖了搖頭,“夫人,奴婢是沒什麼事,可是,咱們走過頭了。”
走過頭?
“過什麼頭?”
“奴婢已經跟趕車的葉哥兒說好了,在大‘門’左側等著,可現在,大‘門’左側早就被咱們甩得遠遠的。”瞧,一回頭還能看到葉哥兒的馬車停在那兒呢。
可這會,們要往回趕嗎?
“‘玉’琴,你回去把葉哥兒到這兒來吧。”阿臨無奈嘆息,“先歇會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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