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子大婚后,皇帝為其賜妾的也不再數,每年番邦進貢,不得帶些人兒來。這些人兒多是被皇帝賜給皇子、重用的大臣,乃至各宗室了。
太子作為儲君,自然也不會免俗。
而,如果能拿到名分,應該就不會心眼跑了,應該會老老實實待在他的后宮,混吃混喝混日子。
他來也好,不來也罷。
若是有寵自然好,畢竟也是個保障。
可有寵面臨的必然是別人的眼紅和嫉恨,也許還要跟這些人斗個昏天暗地。即使生了孩子還得斗,畢竟有些時候,不是你想消停就能消停的,樹靜而風不止,這個道理福兒還是懂的。
福兒想到這些,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其實和衛傅夫妻多年,怎麼可能不明白,兩人之所以能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機緣巧合,是因緣際會,是上天的促。
沒有他的被廢,皇后娘娘不會為二人賜婚,兩人不會經歷那一切,也不會走到今時今日。
“爹和娘是夫妻多年,一路風風雨雨,共同養育兒,才積攢下深厚的。哪怕是爹,當年也有寡婦暗中傾慕,多虧娘格彪悍,防范于未然,也是爹為人老實。父皇和母后,母后是父皇多年來的執念,這其中故事你也知道。
“大哥為人忠厚,王家突然的富貴,不得暗中有人窺視,怕給你和大郎他們增添麻煩,大哥和爹一向謹言慎行。二哥多在外面行走,遇見的人多事也多,但相對比在京中自由,二哥和二嫂也算是年夫妻,即是如此,二哥也不得在外面養一兩個侍妾。”
王興學在外面養侍妾的事,只有衛傅和福兒知道。
正確來說,是衛傅知道了,告訴了福兒。
當初知道后,福兒很是糾結要不要告訴二嫂孫荷兒,幾經糾結,選擇了不說。
怎麼說?
二嫂如今過得很幸福,二哥雖回來的時候,但每次回來都是夫妻恩,二哥也未曾過將養的侍妾帶回來的想法,甚至連庶子庶都未生。
二哥錯了嗎?
他常年出門在外,一年里有大半時間在外面,常年四奔走,邊沒有服侍的人也確實為難了。
當初因為此事,衛傅和福兒也像今天一樣談了一番。
養一兩個在邊,總比去青樓勾欄好。
這句話功阻止了福兒的所有沖,讓選擇了沉默。
二嫂知道嗎?難道真就毫無察覺?即使沒有察覺,難道不知男人的天?二嫂那麼聰明的人,怎可能不知。
有些事,并不一定是說出來就好,也可能會打破現有的安寧和平靜,破壞人家好不容易維持的和平。
當初,福兒很是糾結了一番,就像現在糾結太子后院的事一樣。
而衛傅這一番話,無外乎在告訴一個道理。
有些事可遇不可求。
就像爹娘,就像父皇母后,就像衛琦和寶寶,就像他和……
需要在對的時間,上對的人,又有同樣想往一起靠攏的心,還需一些運氣,才能走到今時今日。
而沒有的,也無法強求。
“太子本該□□婚,你給拖到十九,那兩年你總問他可有心儀的子?朕便知曉你在想什麼,朕遂了你,不想多說,可如今事已至此,太子也不是個不懂事的人,他既做了,必然有緣故,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當初勸母后的話,怎麼自己現在不懂了?”
福兒在他前了臉,嘆了口氣。
“好吧,是我迷惘了。”
“你不是迷惘,你是心太。”
他輕笑著,了臉頰,又了的鬢角。
其實這些道理,福兒未嘗不懂。
連著兩代帝王,后宮皆無人,這已經到極致了。
一次又一次把這件事下去,到極致的結果就是,待太子到了該娶妻的年紀后,所有人的目都盯在太子上。
關鍵是太子并無心儀子,他對娶親納妾的態度,就好像是多年以前還是太子時的衛傅。
不過是按部就班,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一個也好兩個也好,這并不是主要的,他的重心是做好一個太子,以后接下衛傅的擔子,做好一個帝王。
而福兒這點子小糾結,以當下世來看,很不值得一提。
男子三妻四妾乃是正常,甚至在很多子眼里也很正常,因為世俗就是這樣,很多想法早已深固。
福兒覺得不對,是因為會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好。
由己度人。
所以可憐那些圈在一個后院里,不得不被迫相斗的子。所以圓圓能說出,不喜這兩人就不見們的話,而卻說終歸都是的兒媳婦。
“你說,咱們的圓圓和瑤瑤,以后會不會面對這樣的事?”
想到這里,福兒不抓衛傅的襟。
衛傅劍眉一揚:“那肯定不會!”
以后若是圓圓和琰瑤嫁了人,駙馬敢隨意納妾,即使二人不說,衛傅也不會輕饒他們。
福兒被他的樣子逗笑了。
“你這是雙重標準。”
嚴于律人,寬以待己。
“朕是皇帝,圓圓和瑤瑤是公主,若公主無特權,那朕這個皇帝不當也罷!”
確實,誰人可以不雙標,自己不也是?
兒子可以娶妻納妾,但婿絕不容許。
“說是這麼說,勉強來的總是不,還是希們能遇到屬于自己的如意郎君。”福兒嘆道。
“所以,你要上心了,朕也得多上上心。”衛傅嘆地拍了拍,“所幸圓圓今年才十五,瑤瑤也才十四,還有幾年慢慢挑,哪怕等到二十,也不算晚。”
“要是這個世上,男人只能娶一個妻子就好了。”
衛傅沒有說話,但那眼神明顯是在說,在做夢。
福兒有點惱了,道:“怎麼了?憑什麼你們男人能三妻四妾,子就只能從一而終?”
一惱,他就了。
“也沒說子就要從一而終,男也能和離,和離也能再嫁。若是夫亡,子也能再嫁,這些律法都是有寫的。”
福兒出鄙夷神:“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律法是律法,落實到下面,都是奉違。有些員圣賢書讀多了,心里還是覺得子就該講究三從四德,和離案落在他們手里,判離的能有幾人?貞節牌坊不就是這些人弄出來的,讓我說貞節牌坊這破東西就該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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