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

“他有醒過嗎？”方知瑤問江平仄。

江平仄搖頭：“不曾醒過。”

方知瑤臉微微發白，了，似是想說什麼，卻到底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驀地嘆了口氣。

江平仄看著方知瑤發白的臉，沉默了一刻之后，再次開口道：“寨子的事……我準備告之姜四小姐。”

他來這里，當然不會是過來同方家姐妹一道互相瞪眼、一籌莫展的。

方知瑤“嗯“了一聲，不以為意：“此事江先生看著辦便好。既然同姜四小姐合作，我等便要信任于。”

“可大姐的信任不包括他的存在嗎？”一旁的方知慧突地開口，看向方知瑤。因著周方一事之后，對姜韶既激又信任，還有幾分敬佩。

眼下幾乎所有事，方知瑤都不曾瞞著姜韶，唯有這件事，自始至終沒有開口。

方知瑤垂下眼瞼，道：“這件事是我的錯，往后若是有機會我會親自去向姜四小姐賠不是。可他的事……知道的人越越好。”

別的事都敢賭，唯有這件事不敢賭。方家大小姐方知瑤何曾在別的人和事上這般特別過？那點心思，又有誰人不知道？

方知慧看了眼方知瑤，忍不住道：“可他有喜歡的人了，不止的艷群芳，更大的問題在于死了，還死在最好的時候，這件事沒得解。”

“我知道。”方知瑤平靜的說道，“三妹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便是這般平靜，便是“知道在做什麼”才更人害怕和頭疼！方知慧忍不住搖頭：若是歇斯底里、大喊大、一時腦熱倒反而更容易放下，偏這般平靜，這般“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才最是麻煩。

江平仄沒有開口手姐妹間的爭執，比起兒長來，先活著更重要。江小姐已經死了，這是他心底永遠的憾。如今他們這些人危在旦夕，ＵU看書 wｗw．uukａｎshu．com如何保全大家，不大家二十年的忍辱負重和付出被辜負才是關鍵。

“江某人自習兵書，通陣法，原本以為憑借這兩樣便能夠建功立業、壯志得酬。可一朝出事，到頭來才發現，這世間江某不懂的、不擅長的還多得很。”江平仄開口，聲音有些然。

正在冷戰中的方家姐妹心中驀地一跳，看著開口的江平仄，一不妙之油然而生。

“這些年，我做的真真不算好，很多事到頭來依舊是一筆糊涂賬。”江平仄說道，“對手在金鑾殿上坐了二十年，對人心和權的掌控早今非昔比，我比不過他。”

“所以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包括楊衍眼下要做的事。可即便是不知道，我們卻還有一件事可以做。”江平仄說到這里，頓了一頓，看向方家姐妹，向后退了一步，朝兩人鄭重道，“往后，方大小姐和方三小姐有什麼事盡可飛鴿傳書于長安，我養的那些鴿子通識兩方道路，會準確的將信送到姜四小姐手中。你二人放心，姜四小姐比起我來，定會做的更好……”

若是聽到這里，還意識不到什麼的話，那方家姐妹可算是白活了。

兩人臉頓變，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口而出：“江先生，你要做什麼？”

江平仄神平靜的說道：“我們準備殺了楊衍！”

快刀斬麻，解決不了事，那就干脆解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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