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寒暄過後，楚舟往自己的位置上走，製片人追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你居然還和聞總這麼，深藏不啊。」

楚舟完全是一副被迫營業的笑容：「是、是麼……」

……我們白天剛剛見面，晚上就變人了，按照這個自來的程度，聞總恐怕五湖四海皆兄弟。

楚舟回到座位上，一回頭，就看見江亦月坐在旁邊撐著頭對他笑：「嗨，楚哥，好久不見。」

楚舟：「……」

今天晚上還能不能安寧了。

楚舟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禮貌打招呼：「你好。」

江亦月低眸發現了他的小作，微微挑了挑柳眉，不作多反應，而是轉移話題：「今天來了很多大老闆，你知道麼？」

「嗯，聽說了。」楚舟不咸不淡地回答。

江亦月稍抬起下，指了指一個方向：「瞧，都在那兒。」

楚舟順著眼神的方向去，看見遠有一桌的確聚集了很多看上去雍容富貴的人。

聞麟端著酒站在旁邊同幾個老闆客套，一個小演員過來送酒，是個相貌尚可的小姑娘，應該是在劇里演小配角。

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闆端了酒，看了小姑娘一眼，然後嘿嘿笑了一聲，手搭上的肩膀，語氣雖和藹作卻不懷好意：「你們瞧這小姑娘多俊啊。」

小演員有些不好意思，想走，但肩膀被人攬住，本走不了，老闆看著笑：「別害啊，我看你不就和看我兒一樣。」然後手不懷好意從肩膀往下揩油。

正當小演員慌張的時候，這個老闆突然發出一聲喊，然後松開手往另一邊一瞪：「誰？聞總？！你幹甚麼？」

……他屁居然被打了。

聞麟輕輕一笑，把酒放下，搭著他的肩膀他的背：「老吳，別生氣啊，我平時對我老爹也是這樣，我看你不就和看我家老頭子一樣。」然後又往這人屁上一拍。

「你……！」老闆氣急敗壞，旁邊的人急忙上去和稀泥：「老吳，別氣別氣，小聞和你開玩笑呢，他就是這樣的，喜歡玩……」

聞麟看到小演員激的眼神，朝眨了眨左眼，然後看著趁機走遠，氣定神閒地重新拿起酒杯喝了口，半瞇著眼打量眼前正氣在頭上的油膩中老年。

不過奈何份擺在前面，眼前的老闆終究是不敢和他置氣，只好鬱悶地走了。

江亦月帶著楚舟在遠圍觀了全程，然後輕聲笑了笑：「也是沒想到，這群人中間，也有鑽石王老五，我還以為全是又醜又油的中老年呢。」

楚舟看見喝了口酒，然後椅子往後推了推，整理自己的服，一副要離開的模樣：「你要去幹甚麼？」

江亦月拿出隨攜帶的小鏡子，補了補口紅：「去個朋友。」

楚舟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口：「演員踏實演戲才是正途，不要走邪門歪道。」

「我怎麼就走邪門歪道了。」江亦月啪一聲合上鏡子，偏頭看他，「楚哥，難道有人和你說了些什麼？比如要警惕我之類的？」

「……」楚舟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江亦月起，稍稍順了順子，彎著笑眼看著他：「楚哥，人之間偶爾會產生偏見，我是怎樣的人，你應該自己來看。」

楚舟心裡冷笑，沈聲：「是麼。」

……

聞麟正在酒臺拿酒，突然聽見旁邊有個聲喊住了他。

江亦月一隻手扶著吧臺，一手稍稍提著子，彎眼笑了笑，嗓音溫好聽：「聞總。」

聞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