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冷冷:“哦。”
何斟:“……你咋了?”
傅寒川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何斟疑:“你現在很生氣?”
傅寒川:“我當然生氣!他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憑什麼一告白就遠走高飛啊,他說不用我回應,我明明還沒拒絕他呢,他就說以後不喜歡我了,這什麼跟什麼,我都沒有一個接的機會,他好歹等我反應過來啊!”
何斟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等一下,你看上去好像彎了是怎麼回事。”
傅寒川氣得拍桌子:“是啊,我還彎了,他豈不是要負全責,怎麼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怎麼能說喜歡別人就喜歡別人,他還說他委屈,我還委屈呢。”
何斟難以置信:“啊?你彎了?”
傅寒川下:“我覺得如果是聞燈,還能接的。”
何斟已經震撼不了,默默喝可樂:“那好吧,你要怎麼樣。”
傅寒川冷哼一聲,笑得像反派:“我已經了解到他在哪個國家哪個學校了,等我考完期中考試……呵呵,他還想跑,跑得掉?”
何斟:“……”
你鬼畜了。
……
聞燈在英國待了兩周,才堪堪習慣下來,這兒的食和天氣都讓他有些不適應,好在人還算友善。
他的課不算多,主要是靠他自修。上午上完課,準備回宿舍,突然有個同學用英文告訴他:“聞,廣場的噴泉那邊來了個帥氣的東方人,應該是你們國家的,他說他在找人,你要不要去幫幫他?”
“說不準你們認識,或者你認識他找的人,對不對?”
聞燈一時好奇,就去噴泉附近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一個高個子的黑髮東方人,邊還圍了許多國外的生,可能是剛遇見的,在同他說笑。
他又定睛仔細一瞧,等等……
這不是傅寒川麼???他怎麼來這裡了??
聞燈一時覺得無語,但又不能不管,只好鬱悶地走過去,靠近的時候還聽見他們的對話。
生:“你真的是來找人的麼?”
傅寒川笑道:“是啊,他生氣了,我得哄哄他。”
聞燈心想這人胡說八道些什麼,過去沒好氣地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來做什麼?”
傅寒川突然牽起聞燈的手舉起來,用英語對周圍的生說:“非常謝,我找到我的人了。”
生們紅著臉:“哦哦……!”
聞燈:???
聞燈只好帶著傅寒川回宿舍的房間,然後質問他:“你有事?居然從國跑這來了。”
傅寒川:“來找你啊。”
聞燈:“無語,你找我做什麼。”
傅寒川笑一聲:“怎麼,你親我一口還想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聞燈突然尷尬:“我這不是……”
“你這個人真的很過分!”傅寒川猝然提高聲音,把聞燈嚇得一愣,“一告白就走了,好歹等我反應一下啊,還說我肯定不喜歡你,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啊。你在我心裡結下疙瘩就走了,憑什麼啊,我就不委屈了嗎?”
“我就不能也喜歡你麼?”
聞燈一時不知所措:“但,你不是……”
傅寒川:“我不是!我被你掰彎了,聞燈,看你做的好事,你要不要負全責,啊?”
聞燈有些難以置信:“你確定你……”
傅寒川不等他說完,就吻了上去,舌尖趁機他的脣中,攻城略地之時,攪得纏綿又霸道。過了好久,他才鬆開,在他氣息附近輕著氣,低聲問:“這還不能確定麼?”
聞燈低著眼,沒有說話。
傅寒川又道:“我這幾天滿腦子都是你,我想,我之前那麼纏著你,可能是因為喜歡你,只是我自己沒發現罷了,如果要問我什麼原因,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哪有原因。”
接著,傅寒川說出了他這輩子最骨的話。
“我喜歡你,我想和你接吻,還想和你上床。”
“聞燈,我想睡你。”
聞燈聽到前一句還覺得能接,聽到最後一句突然一個激靈,條件反地瞪了他一眼。
傅寒川立馬慫了:“你睡我也行,你來睡我,我今天就找賓館洗得乾乾淨淨在床上等你……”
聞燈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將人抱住了,臉埋在他的肩頸裡。
傅寒川拍著他的後背,認真道:“那說好了,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聞燈:“好。”
傅寒川:“你不準喜歡上別人,也不準不喜歡我。”
聞燈:“好,好。”
其實此時此刻,他們也不知道這段能持續多久,但雙方還是不約而同且義無反顧的開始了。
畢竟沒有開始,哪來的未來。
……
二十年後。
傅寒川在家看報紙,看見妙妙從房間拿著什麼東西搖搖晃晃的跑出來,興地喊道:“小爸爸!看,小狗!”
傅寒川抱起,發現他手上拿的竟是一副畫,上面是一隻哈士奇,紙都泛黃了。
他忍不住笑了,了小孩的臉:“你從哪兒翻的。”
妙妙笑得樂呵樂呵:“我鑽進小爸爸的櫃啦!”
聞燈走過來,有些驚訝:“你竟然還沒扔?”
傅寒川回答得理所當然:“我都說了我記仇,你竟然罵我是狗,我可是要記一輩子的,太過分了。”
“你明明過分多了。”聞燈冷笑一聲,“誰當初說,如果我要睡你,你就洗乾淨去床上……”
“唉唉,停停停。”傅寒川急忙打斷他,“小孩子還在,不要說這種鄙之語!”
聞燈瞥他一眼:“不要臉。”
傅寒川不為所:“不要臉你還喜歡,你病得不清。”
聞燈:“……我被你騙婚了好不好,1為0,沒有。”
傅寒川:“這麼久了,湊合著過唄,你還捨得離開我,還是咋地。”
聞燈:“……”
你贏了。
妙妙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覺得好玩,拍手咯咯地笑。
傅寒川拿著妙妙手上的畫,重新看了一次。
……時間竟然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竟然這麼久了。
突然覺得,所謂滄海桑田,海枯石爛,竟也不過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