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江越想越激,抓起佩劍就往外走,邊走邊對那子道:“你先回去,千萬小心別讓顧氏起疑心!”
“你做什麼去?”子一把抓住他胳膊。
莫江也沒瞞,“機不可失,我得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傳給長公主。”
子急道:“不行!太危險了,外頭到都是蕭烈的人,你不能出去……”
“阿妺!”莫江低聲打斷子的話,“就算被蕭烈的人抓住又能如何?大不了是個死,只要西涼復國功,我就算碎骨又如何?”說著,他輕輕的掙開子的手,繼續往外走。
“阿哥!”子的眼淚嘩的一下涌出來,“你、你能不能就算為了我……別去冒這個險?把信傳給主,讓主做決定好了!我在這世上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萬一、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了!”
莫江眼中也涌出痛意,他抬手輕輕抹掉子臉上的眼淚,沉聲道:“要不是蕭烈,阿爹不會死,阿娘也不會殉自盡。你還是那個宰相府的大小姐,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不用為了接近顧氏而潛進賊窩,淪落到給人當奴婢的地步。我也不會做這種背信棄義,殺害同袍兄弟的小人!這些都是拜蕭烈所賜,這樣的海深仇,我不得不報!”
子哭道;“我都明白、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我們兄做了這麼多事,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可是,可是……”一把抱住莫汪,“阿哥,我真的好害怕,我、我不能沒有你啊……”
莫江眼圈也紅了,可他咬了咬牙,狠下心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即便出了什麼意外……”他垂眸看著子哭花的臉,心里也疼的厲害,“主也會替我照顧好你的!別忘了,他是你的未婚夫,也是你的親人,也會護著你的!”
“不、不會的!”子哭著搖頭,“主眼中只有顧王妃,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娶我為妻……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的……阿哥,求求你別出去,我真的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
莫江咬牙道:“他喜歡顧氏又如何?從前他娶不那人,以后一樣也娶不!不管怎麼說,你也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將來的一國之母。我們江家世代忠烈,為了西涼死了多人?我們兄妺又為復國付出多大的代價?他若是敢毀婚,別說那些舊臣會心寒,長公主也饒不了他!”
“不、不是這樣的!我自知配不上主,我也從來沒奢過他能喜歡我。我雖然慕主,可我更想要一個真心實意疼我的人。”
想到顧綰與蕭烈相時那輕松自在的樣子,想到蕭烈看見顧綰時那閃閃發亮的目,那才是夫妻該有的樣。
子哭的更厲害了,“阿哥你想過沒有,如果主迫于力娶我為妻,心里想的卻是別人,他是不會快樂的!我也不會快樂的,與其那樣,我還不如不嫁他,只遠遠的瞧著他就好!
那樣的話,我和他也許還能像小時候那樣輕松自在的說說話,我還有機會瞧見他發自心底的歡笑,哪怕那歡笑不是為我而發的,我覺得滿足。如果強行用大義、用名份,把我和他綁在一起,除了讓他痛苦,也讓我痛苦之外,還有什麼?這不是我想要的!”
莫江怒道:“你說的這是什麼鬼話?什麼你不是你想要的?你跟主的婚約是老國主與父親親自訂下的,容不得你不認!”
子哭著解釋道:“我不是不認,我只是……”
“算了!這些事以后再說!”莫江煩燥的打斷,拔腳就走。
“阿哥!”子撲上去抱住他,“你別去!求求你了……別去……”
莫江一把推開,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哥!”子一下子哭在地上。
顧綰睡醒午覺睜眼看見是春雪進來伺候起床,奇怪道:“江春草呢?”
春雪忙回道:“春草姐姐說王妃臉用雪花膏子用完了,想著王妃午睡還得一會兒才醒,就去勝芳齋給王妃買雪花膏去了。”
顧綰擰眉道:“沒有雪花膏我用別的也是一樣,外頭這麼,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是自已去的還是讓侍衛陪著一塊兒去的?”
春雪搖搖頭。
“你出去問問,要是自已出去的,讓許樂派個侍衛去勝芳齋接接!”
“奴婢調好洗臉水就去!”
“現在就去!”顧綰立刻道。
是真不放心江春草,原以為蕭琰死了,太子也下落不明,朝中局勢應該很快平靜下來。沒想到余國棟等人會那麼強勢。鬧到現在,京中人心惶惶,大白天就有人強搶。
這時候出門,真是太危險了!
“是!奴婢這就去!”聽見顧綰催,春雪趕放下手里的銅盆往外走。剛走到門口,江春草正好推門進來。倆人差點撞上。
“春草姐回來了?正好,我不用去勞煩許統領派人去找你了!”春雪笑道。
江春草拎著雪花膏盒子的手指一,有些張的道:“你急著找我做什麼?”
“不是我找你,是王妃聽說你出去買東西,怕外頭不安全,讓許統領派人去接你呢!”
江春草暗中松了口氣,蹲沖顧綰福禮道:“奴婢多謝王妃關心!”
顧綰擺擺手,“外頭現在的厲害,以后再出門記著讓許統領派侍衛,不,能不出門就別出門了。缺什麼什麼的,先將就一下。等過些日子京里太平了,我帶你們出去逛個夠。”
“真的?”春雪高興的一下子跳起來,“王妃一定要說話算話啊!”
顧綰笑道:“我當然說話算話,到時候別哭著說自已荷包空了就行。”
“空了奴婢也愿意!反正奴婢也不打算嫁人,不用攢嫁妝!”春雪沒心沒肺的笑道。
“沒、沒!”屋里兩個小丫頭刮著臉皮笑。
春雪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做勢要打那倆小丫頭。
“王妃救命啊!”兩個小丫頭邊躲邊咋咋呼呼的大。
顧綰也不管,笑著看們鬧一團。
江春草起,目復雜的看了顧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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