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渙連夜被押到了江城,上峰一直等在支隊沒有離開,他想第一時間就開始審訊,找到真相,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李大軍和幾名刑警押送江渙上了樓,上峰聽到聲音便走了出去。
只見江渙一米七五左右的高,瘦弱的材,零的中長頭發,一張臘黃的細長臉上戴著一副高度近視眼鏡,穿著一件若幹汙漬重合在一起的白短袖T恤和一條七分運,整個一副邋遢的形象。
反觀上峰,雖然臉有些疲憊,但氣宇軒昂,英俊冰冷的臉上英氣人,江渙看到他,眼神中的怯懦顯而易見。
進到審訊室,刑警要給把江渙拷在審訊椅上,被上峰制止了,畢竟他們沒有直接證據。
李大軍調試了審訊設備,隨後坐在上峰的邊。
“江渙,自己說還是我們問你說?”上峰淡淡地笑著說道。
“說···說什麼?”
“好,那我直接問,你母親宋喜蓮家裡的兩起命案,與你有沒有關系?”上峰雙手叉很自然地放在桌面上,坐直了子說道。
“什···什麼關系?我媽的死與我能有什麼關系?我怎麼可能···”
“要是與你沒關系,你跑什麼呀?聽你這話,你顯然早就知道宋喜蓮被殺,你怎麼不報案?”上峰抓住一個問道。
“我···我怎麼知道?我···我沒跑啊!”江渙邊說邊急得額頭冒汗。
“你不知道你母親被殺你聽到這個消息一點不驚訝?你沒跑?放著好好的自己租的房子不住,你去住站前黑旅館?”上峰提高了聲音問道。
“我···”
“你什麼你!告訴你,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把你所做的事,所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如果不說,質不僅更嚴重,你到死良心上都會不安!”上峰打斷了他的話加重了語氣,裝作生氣的樣子。
上峰懂得用不同的方法對付不同的犯人,這種明顯膽小的,一定要在氣勢上倒他,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江渙臉紅一陣白一陣,額頭上的汗珠劈裡啪啦地往下掉,眼神更是不敢直視上峰。
此時,上峰已經斷定,這個江渙一定有重大問題。
“大軍,把案發現場的腳印和他的腳印進行比對!還有指紋!”上峰給了李大軍一個眼。
李大軍起就要出去。
“慢著!”江渙似乎想通了。
“怎麼了?想自己說爭取個主是嗎?”上峰挑了挑眉笑著說道。
“我說···我說···”
李大軍見此形,又坐了下來,準備開始記錄。
“我是回過家,但是,我媽和那個男的,真的不是我殺的···”江渙說完抬頭試探著看了一眼上峰。
“呵!你回過家,但人不是你殺的?你給我一個合格的解釋。”上峰冷笑了一聲問道。
“正好我周末放假,回來看看我媽,誰想,回到家就看到了我媽和一個男人死在我們家,然後我嚇得趕離開了現場,因為我在現場出現過,我怕你們懷疑是我做的,所以,我只能跑···”江渙用低沉的聲音答道。
“你撒謊了!”上峰突然厲聲說道。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到現場時,他們真的死了!”江渙急得直跺腳,生怕上峰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你一直在說,你母親和那個男的···”上峰視著他。
“啊···怎麼了?”
“你憑什麼認定一無頭男不是你的父親?他只是離開了家,難道他不會回來嗎?況且,那無頭男的特征和你父親極像,你不覺得你很難自圓其說了嗎?”上峰微閉著雙眼,眼中卻出一寒,咄咄人。
“他不會回來···”江渙說完,似乎覺得語失,眼神中有些驚愕。
“你知道這些年他在哪?對不對?”上峰捕捉到了另一個關鍵信息。
“我怎麼知道?”
“那你憑什麼斷定他不會回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上峰說完,刻意看了看手表。
“我···”
江渙低頭不語,僵持了幾分鐘。
“算了,他不想說,但是他現在是唯一的嫌疑人,該怎麼做你知道吧?”上峰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材料,對李大軍說道。
“明白!”李大軍爽快地答道。
“等等!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你們想栽贓我?”江渙躲開了李大軍的大手,用驚悚的語氣問道。
“當然不會,我們只看證據,案發現場又沒有別人的痕跡,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你是學工科的,智商應該不低,你自己想想後果。還有,你的良心也會不安吧···”上峰又是冷笑了一下,帶著幾分蔑視。
江渙被帶出審訊室,呆呆地目,零的腳步,這些已經說明他的心已經崩潰。
上峰知道,他們還需要一個強力的砝碼,或許他就能把心的說出來。
劉元失蹤已經超過24小時,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這也讓上峰有種憂。
他正在努力排除著一切可能,淩晨一點半,他的手機響了···
這個時候的電話,對任何人來講都是不願意接的,電話鈴聲再和,傳遞的信號也會令人張。
“隊長,元出事了···”電話是張焱打來的。
整整一天,他都在尋找劉元,直到剛剛,有人報警,在江城南郊一停工的建築工地,有人從尚未建好的12樓上跳了下來。
張焱到現場後,找到了卻是劉元的,他立即向上峰進行了報告。
開發商攜款潛逃的案例屢見不鮮,這個爛尾樓目前還沒有人願意接盤。建築工地圍牆已經破爛不堪,工地上的建築材料早已被附近的居民地搬走換了錢,路面也是坑坑窪窪,只剩下孤零零一棟經曆了幾個月風吹日曬的可憐建築和旁邊單薄的腳手架。
上峰帶著李大軍趕到時,附近轄區分局的同志已經把現場相關的工作做完。
報案人聲稱,他晚上應酬喝多了酒,坐在爛尾樓對面二十幾米外的公站臺吹吹風醒醒酒,突然看到一道黑影從樓上掉了下來,他第一反應是看花了眼,但黑影下墜過程中,發出的慘聲讓他確信自己的眼睛沒有被酒蒙蔽。
白筆劃定的人型區域,劉元半睜著眼睛,扭曲地躺在那裡,頭部和角流出的已經凝固,上峰拿著手電筒仔細看著這慘烈的一幕,心中百集。
就在前幾天還在一起研究案,可此時劉元卻再也無法開口說話,這個名字都將為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