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開上車直奔省城高速公路,他此刻沒有心思想任何與工作無關的事,姚依晨與章炳文之間的關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姚依晨怎麼會是章炳文的兒?
是親生兒嗎?
看錄像中兩人的緒,那種難以割舍,那種怨恨中夾雜著無奈、痛苦、不舍的,似乎就是親生骨般的。
這個消息,是上峰從來沒有想到過的,直到現在為止,他依然不解其中的緣由,一個遠在東南亞的富豪,怎麼就了章炳文的兒?
而且聽兩個人的對話,顯然章炳文對姚依晨充滿了愧疚,姚依晨對章炳文則有一怨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經過一個服務區的時候,上峰一個急轉進了服務區,把車停在了路邊,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雖然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值得深思的可能···
姚依晨會不會參與了冰夫人集團的販毒?
因為,從二人對話中,顯然是知道章炳文販毒一事,而林凡則確認是冰夫人集團販毒案的最新參與者,那林凡為什麼要殺姚依晨?
此時,他又想起了此前在案發後的疑點,林凡如果想殺姚依晨,為什麼不在車裡手,而是冒著監控發現的風險舍近求遠地去房間裡···
這顯然不合常理。
上峰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斷,林凡並不是想殺姚依晨,而是沖進去救姚依晨···
可是,他又犯了難,姚依晨顯然是被掐死的,除了林凡,沒有任何人進過那個房間···
難道姚依晨是自己掐死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上峰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論證。
他閉上眼睛回想當天在孤兒院監控錄像裡發生的一切···
姚依晨出現在走廊裡時,似乎是不假思索地推開了倉庫的門···
上峰想到了一種可能,在他的記憶裡,那個倉庫從來都是上著鎖的···
他再次踩油門,繼續前行。
回到市區,他很小心留意著周圍的一切包括後面的車輛,有了上次被殺手襲擊的教訓,上峰每次外出都格外小心翼翼。
他給莊巖打了電話,約好了在孤兒院見面。
“倉庫門平時是鎖著的嗎?那天晚上,誰打開的倉庫門?”上峰和莊巖進到樓,直接來到了收發室。
“鎖著啊,我不知道···鑰匙一直鎖在櫃子裡,沒有人拿過的。”值班人員有了上次喝酒被上峰訓斥的經曆,這次顯得很謹慎地說道。
上峰又來到倉庫門前,他仔細辨認著鎖孔,外部鎖孔也沒有任何被撬過的痕跡。
通過上次對監控錄像的調取,他們發現案發前一天,保潔員還進過倉庫,但是臨走前明明是鎖上了門。
而案發當天工作人員全都放假,就再也沒人打開過這道倉庫的門。
可是,姚依晨來的時候,倉庫門明明是開著的。
上峰意識到,打開這把鎖,只有兩個可能,第一當然就是從外面,顯然此時這種可能沒有了。
第二,就是從裡面打開。
可是,沒有人進去過,怎麼可能有人從裡面打開呢?窗戶上的鐵柵欄沒有任何被破壞過的痕跡,如果假定這個人存在,那他是從哪進來的呢?
上峰迅速回到倉庫裡,站在門口,他重新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
這裡堆積了一些紙箱,紙箱裡裝的是備品,除此之外,就是王德的那張破舊的辦公桌和那組同樣破舊的文件櫃。
上峰認真查看著每一個細節,窗簾下面有一不顯眼的地方,上面堆放著一些新的床單和被罩。
他走了過去,把上面的品進行了清理,沒有異常。
辦公桌面堆積著紙箱,屜裡更是空無一。
他轉到了那組牆邊的文件櫃前,櫃子裡擺放著一些過去的獎狀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當年的廢舊雜志和刊。
他慢慢地打開每個櫃門,又仔細地查看著其中可能藏有的。
第一個,沒有···
第二個,沒有···
···
直到第六個,也是最下面的最後一個···
上峰突然眼前一亮。
這裡在一堆舊文件下面,藏著一個與文件櫃材料都幾乎完全一樣的按鍵,雖然不大,但認真看卻能發現不同。
他輕輕地按了下去···
就在這時,奇異的事發生了。
上峰只聽得後哢哢兩聲。
他立即轉回,辦公桌下面的地板出現了隆起,掀開了一條隙···
“什麼況?”莊巖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
上峰蹲下子慢慢將這條隙向上拉開,竟然出現了一個黑的口。
“暗道?”莊巖驚訝地說道。
顯然,他給出的答案是正確的,這裡的確是一暗道。
上峰拿著手電筒向裡面照了照,黑漆漆手不見五指,一森的寒氣從地上沖到地面,讓二人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
“下去看看···”上峰說完,用咬著手電筒,慢慢地鑽進了這個口。
接著,莊巖也跟了下來。
口下方同樣有一個按鍵,這應該就是從下面上到地面的開關。
道裡,有一發黴的味道,夾雜著一土腥味,加上這種森之,使兩個人脊背嗖嗖冒著涼氣。
暗道口雖小,但裡面卻相對寬敞,而且筆直。
沒有人知道這的出口通向哪裡,但是哪怕是通到閻羅殿,上峰也勢必要闖一闖。
兩個人右手持槍,左手拿著手電筒。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暗道開始變得狹窄,而且有向上延的趨勢,這應該就到了出口了。
“小心。”上峰提醒前面正在努力推開鐵門的莊巖。
莊巖點了點頭,打開鐵門後,一臭味撲鼻而來。
“我!竟然連著下水道!”莊巖著鼻子出嫌棄的表。
上峰也下意識減呼吸的吞吐量,當他們進下水道的時候,在滿是鏽斑的下水道壁上發現了一個人的腳印,但是下水道底部全是汙水結的冰,使得腳印本無法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