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謝危樓又從旁護衛手中拿過玄塵按過指印的供詞,當初那一枚假死藥,是玄塵給你的吧?”
玉嬤嬤著手,接過那張供詞,恍恍的盯著上面的每一個字,卻又像不認得了一樣。
這時,頭頂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你以為玄塵為何要幫你?旁人連見他一面都是奢侈,他卻將這世間罕見的神藥獨獨贈與你,這其中的原因你當真不曾想過?”
玉嬤嬤盯著那張供詞,眼瞳幾乎要從眼眶中掙出。
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謝危樓就替解釋:“隆興寺那晚,你戌時而歸,并非在草叢中睡著那麼簡單,而是……失于玄塵,隆興寺之后,你便已有孕,你不記得這些事,是因為他喂你吃了忘心丸。”
謝危樓抬眼冷冷看著那被鞭子倒在地的人,“謝斐不是霍澤源的腹子,而是你與玄塵的兒子。”
“不!不是的!”
話音落下,帶來的震撼不亞于石破天驚。
玉嬤嬤終于控制不住痛呼起來,某種支撐半生的信念驟然崩塌。
滿院人面面相覷,方才他們還聽得稀里糊涂,直到這一句落下,以所有人都能聽懂的方式,真相大白,昭昭在目。
石磚地上,謝斐牙關咬出,軀一不,帶的眼眸死死盯著某個方向,視線盡頭卻是一片空白。
他從沒聽過什麼霍澤源!
至于玄塵,那不是當世高僧麼!說他是玄塵和玉嬤嬤的兒子,太可笑了!
編也該編個像樣點的。
謝斐現在完全沒有辦法思考,呼吸停滯,甚至連痛覺幾乎都不到了,他只想看看這兩人是如何串通造謠的!
謝危樓冷冰冰地凝視著腳下的子,面容一貫的沉冷肅厲:“本王沒必要制造這些莫須有的東西來同你浪費時間,玄塵已經死了,這是他親手畫押的證據。你若想聽你兄長親口證實,他此刻就在大理寺獄中,你們兄妹,二十年沒見了吧。”
玉嬤嬤一直痛苦地搖頭,直到聽到兄長的名字,好像所有的無中生有、天花墜立刻就有了強大支撐。
放棄從前的貌、變個不人不鬼的東西,而想要為之爭取的,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笑話!
急于否認這一切,可白紙黑字說得清清楚楚,而玄塵……他連假死藥都制得出來,區區忘心丸,于他而言又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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