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衍大德客氣而堅決的推辭了。
葛老太爺不好強留,親自送他出去,目送那一行人遠去,方才緩緩回府。
……
直到登上馬車,淨衍大德臉上才浮現出一抹異:“怪哉!”
他側的小沙彌不解道:“大德可是遇上什麽麻煩了?”
“我今日見到一人,麵相極是怪異,”淨衍大德自語般道:“像是生,也像是死,像是破滅,也像是新生,天生一悍勇之氣,鋒芒難擋。”
“居然有這樣的人嗎?”小沙彌聽得不明所以,好奇道:“若有機會,真想親眼一見。”
“還是不見為好,”淨衍大德搖頭失笑:“這種人天如火,尋常人降服不得,貿然臨近,恐怕生災。”
他自覺說的有些多了,了小沙彌的頭頂,忽然察覺路線不對,向趕車人道:“法慧師弟今日歸京,不是說要去接他嗎?為何直接返回寺中?”
小沙彌忙道:“大德在新武侯府停留的久了,法慧大德先一步尋了來,正巧有幾位中來請,便進宮去了。”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方才忘記同大德講了。”
“進宮去了?”淨衍大德微微蹙眉,忽然轉頭,向皇宮方向,低語道:“多事之秋啊。”
……
明德皇後薨逝,皇帝輟朝百日,諸多政務自然堆積到了皇太子的案前,好在他雖年輕,卻也幹練,又有諸多屬臣幫持,諸事都料理的井井有條,無人能挑出病。
這日清晨,天微亮,皇太子便起洗漱,更用膳之後,又往顯德殿去,向皇帝問安。
日頭尚未升起,東方混沌,道路兩側仍點起著燈,遠遠去,浩而又縹緲。
皇太子到了顯德殿外,便見殿燈火通明,人聲赫赫,不覺微怔。
侍從們見他前來,忙躬施禮,皇太子淡淡頷首,又道:“父皇何在?”
侍從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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