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君見不語,也不介意,溫和道:“難道是迷路了?你住在哪兒?我人送你回去。”
喬毓心神不屬,下意識道:“在……永昌坊。”
“永昌坊?看來你走的很遠,竟到了修德坊,”那郎君笑了笑,道:“再過一個時辰,宵便要開始了。江遼,你送回去吧。”
侍從中有人應聲,旋即出隊,向喬毓頷首道:“小娘子,咱們走吧,再晚便要遲了。”
喬毓的思緒被這突如其來的眼淚攪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艱的道了句謝,調轉馬頭,同江遼一道往回走。
有人低問道:“侯爺,你認識那小娘子嗎?”
“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那郎君靜靜目送兩人離去,直到那背影消失,方才將車簾放下,聲音低不可聞道:“也不知怎麽,方才見垂頭喪氣的,便忍不住想同說說話。”
沒人聽見他後邊這句話,而他也不打算再重複,隻合上眼,抑製住心頭哀慟,輕輕道:“走吧。”
……
修德坊正於長安西北角,想再回到永昌坊,的確要繞行很遠。
喬毓手中著韁繩,心思卻不知飛到哪邊去了,悶頭前行,一言不發。
江遼也沒有主開口。
半晌,喬毓方才道:“你家郎君是誰?我知道,改日也好登門致謝。”
江遼道:“朱虛侯,便是我家郎君。”
朱虛侯。
有些陌生的稱呼。
但人卻覺得悉。
喬毓心裏糟糟的,像是被人扯的線,尋不出個頭緒來。
無聲的歎口氣,目隨意的往四瞧,卻在見遠那方紅牆與高聳城樓時,倏然僵住了。
抬手去指,聲音微:“那是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