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譏誚的笑了一下:“十天半個月來看一眼,就算是對得起他了。分家的時候跟我論分,養老的時候又論長,這欺人太甚。”
許二郎年,哪裏搞得清這些彎彎繞,見許樟不肯,氣的跳腳:“我是世子,除了阿爹阿娘,府裏邊就是我最大,你見了我,怎麽沒有行禮?!”
喬毓聽不下去了,一掌拍在他後腦勺上:“你個小王八蛋,見了我不也沒行禮?自己都沒規矩,也好意思腆著臉說你大哥,這麽厚的臉皮,是你娘傳給你的嗎?!”
“你居然敢打我!”許二郎被慣壞了,哪裏吃過這種虧,捂著後腦勺,目鷙,嚷道:“你們都瞎了嗎?還不把這群人給我打出去!”
仆婢侍從知道喬毓等人的份,如何敢應聲,另有人悄悄扯了扯許二郎袖,示意他略加收斂,又附耳過去,說了來客份。
許二郎欺怕,聞言雖覺不忿,卻還是悻悻退去。
喬毓見了李氏,再見許二郎這德行,便知道許樟素日裏過得是什麽日子,這娘倆已經夠人頭禿了,偏生後邊兒還有個拎不清的寧國公。
說真的,李氏母子倆都不是什麽聰明絕頂的人,要說是算無,許樟吃啞虧,那還真說不上,可人家也沒玩虛的,就是明擺著欺負人,明正大的跟你過不去。
你敢反抗,就拿繼母份過去,再有二話,寧國公個傻帽就嘚吧嘚跑過去,拿親爹的份試。
李氏這個寧國公夫人來的不彩,沒人看得上,許樟不理會也就罷了,但寧國公可是親爹,以孝治天下的背景之下,真鬧大了,一句“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丟過去,許樟還能怎樣?
喬毓看不下去了,隻是這會兒又沒法開口,悄悄遞了個眼給秦王。
秦王原就不喜李氏母子俗兇蠻,見狀便喝止許二郎,肅然道:“你父母不曾教過你儀禮規矩嗎?家中有客,不知問候,見了尊長,也不知行禮,想來便來,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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