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才開始好好的打量蕭蒼衍。
他形拔,與那位蒼王殿下竟有幾分相似。
麵微沉,負手而立,冷漠威嚴卻又矜貴無比。
雲疏月這是什麽意思?看起來那麽的有恃無恐,莫非這名男子的份尊貴,所以即使雲疏月和他有染,也……也無妨?
雲落雪也想到了這層,臉變了變,但還是覺得是雲疏月在故意誇大其詞。
這人不可能是皇上,想必也不是蒼王,更加不是太子。
皇室宗親裏,本沒有這號人,若他是什麽世子王爺的,雲落雪還會忌憚一下,但這人最多也就是什麽大的兒子,和太子本沒法比!
雲落雪冷笑一聲:“我為什麽要知道他是誰,我隻知道他是你的夫!你就等著太子來治你的罪吧!”
蕭蒼衍負手而立,微微勾。
有幾道看不見的人影閃過,然後蕭蒼衍的邊便出現了茶幾與椅子,還有泡好的茶。
眾人都愣了,這男子到底是誰,手下居然有這麽厲害的暗衛!
要知道剛剛那些暗衛可全都沒有顯形,能夠長時間的,都是高手呀。
能擁有這麽多強者暗衛的人,想必也不簡單吧!
雲落雪此時也有些害怕,但是還是咬牙:“你以為你擺出這樣的陣勢我就會怕了?我治不了你的罪,太子還不能治你的罪嗎?!”
……
一句吼完,那人還在淡淡的品茶,冷漠似冰。
反倒是雲疏月像聽到什麽笑話似的,笑的眼睛都彎月牙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太子能治你的罪,你說有趣不有趣?”
有趣不有趣?
雲落雪覺得雲疏月肯定是瘋了,太子怎麽不能治這夫的罪?他拿什麽和太子比?
臉嗎?
就一個小白臉,什麽本事都沒有,雲疏月也隻能和這樣的男人混了!
蕭蒼衍狹長如墨的眸子微闔,不耐煩的看了看天,手肘優雅地搭在椅子扶手上,五指虛虛握拳,將頭枕在上麵。
愜意優雅,又不失高貴。
雲疏月見他不說話,自問自答:“我覺得有趣的,但我二姐不知,不知者無罪,你別怪罪。”
就是故意激怒雲落雪的,果然,雲落雪一聽便怒了,在那種藥的作用下,控製不住自己的,一腦兒將想說的話全都吐了出來:
“不知者無罪?雲疏月,你別用這招讓我打退堂鼓,這男人不就是個小白臉嗎?!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隻要你當著本小姐的麵,自己打自己一百個掌,本小姐就為你求!”
雲疏月好笑,完全忽視了那一百個掌的話,嗤笑道:“二姐,還是等太子到了你再說這話吧。”
話音剛落,人群之外就傳來了一道怒不可遏的聲音——
“嗬,雲疏月,你好大的口氣!本殿倒是要看看,你的夫是何許人,連本殿都治不了他的罪!”
瞬間,人群自讓開一條路。
那穿著明黃衫的男子大步而來,視線掃了一圈:“這人就是你的夫?!”
聞言,雲落雪臉上立刻出得意的笑容,這下這個夫和雲疏月都慘了,太子來了,他們就等死吧!
蕭長墨為太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麽不尊重他,所有人都跪下了,隻有這男子和雲疏月沒有。
他臉漆黑如鍋底:“本太子倒要看看,什麽人如此大膽,見了本太子都——”
話音未落,白男子緩緩轉過來。
他麵寒沉寂,緩緩將雙手放於後,負手而立,長眉如劍,冷酷威嚴。
眾人翹首以待等著太子治罪,卻沒想到,蕭長墨居然噗通一聲跪倒,大驚失,聲音抖無比:“您……您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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