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氣的渾哆嗦。
雲疏月這是反了天了吧!居然讓他結賬?
京中各方商賈都要仰仗皇權而存活,雲王雖然沒什麽實權,卻也是個王爺。
從前雲淺霜雲落雪還在的時候,雲王比較顧忌麵子,也知道給兒留麵子,不會明麵上強取豪奪。
但現在雲落雪死了,雲淺霜也和雲王府沒什麽關係了,雲王自然繃不住本。
這家店若隻是一般的商賈所經營,那麽商賈沒膽子問他要錢。
若真是蒼王,他怎麽說也是蒼王的嶽父,好意思問他要錢嗎?!
雲疏月見他沒有作,也不急,慢悠悠的坐下,喝了口茶:“怎麽,雲王是打算賴賬?”
“雲疏月,我是你父王!”
雲王氣上湧,“難道本王來你的店裏,都要付錢嗎?”
圍觀的人數越來越多,眾人聽到雲王的言語,不由紛紛震驚。
從前隻是覺得雲王寵妾滅嫡,可沒覺得他是個弱智啊,這番話是怎麽說出來的?他不要臉了麽?
“雲王殿下說笑了,您早就和我斷絕了父關係,皇上見證,若您不服氣,盡管找皇上說理去。”
雲疏月看向白箋,見也不急,似乎在驗證什麽似的看著雲王,雲疏月心裏忽然有些明白過來了。
雲王這幅樣子肯定不正常,至於為什麽不正常,原因不知道,但一定和白箋有關。
可能是白箋對他下了什麽毒?種了什麽蠱?
這種毒會讓人激發本?或者變得易怒易暴躁?
雲疏月不知道,但確定,白箋正在看雲王的反應。
顯然,雲王的舉讓白箋很滿意。
這副模樣完全不像一個王爺,若雲王清醒的時候肯定不會這麽做,所以他此刻是‘不清醒’的,那麽就說明白箋的毒有效果。
門外也有人在低語:“城主,您看雲王……”
秦暮辭藏在人群裏,淡淡瞇起眼睛:“查一查白箋。”
“那不就是紫嵐邊的人,冒充天醫穀弟子接近大小姐。”
秦暮辭抿著,對於屬下的這一聲‘大小姐’沒有反駁,“不止,去查。”
“是。那大小姐這裏……”
“我親自看著。”
屬下一愣,“是,屬下遵命!”
蕭蒼衍忽的側目,舉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秦暮辭居然也在這裏……
他又看向雲王,可能真的是毒起了效果,雲王此刻完完全全不把眾人放在眼裏,蕭蒼衍覺得,若是現在把他送到皇帝麵前,他也能說出大逆不道的話。
白箋是個聰明人,見好就收,拉住雲王的手:“父王,算了,是箋兒的不對,今日……”
“什麽算了,父王還沒給你買禮呢!”雲王不依不饒:“雲疏月,是你妹妹,難道你不該送點什麽?”
雲疏月知道今日這裏發生的一切,明天就回傳出去。
不介意替原主在討回一次公道。
無論是雲落雪還是白箋,雲王的話隻有一句:你不能讓著點嗎?
所以原主被迫讓出了嫡的份地位,讓出了未婚夫,讓出了一切。
現在雲疏月這個是的,雲王還讓讓?
做夢的!
雲疏月淡淡揮了揮手,“表哥。”
月崢垂眸:“嗯?”
“我給三姨的藥,你隨帶著嗎?”
月崢點頭,“我帶著。”
月家三姨以前是個不安分的庶,日日夜夜琢磨這怎麽霸占嫡月傾歌的一切,最後不僅沒霸占到,還瘋了。
月家是儒學大家,自然做不出殺人這種舉,隻能讓這庶瘋瘋癲癲的留在月家。
可沒想到,看到雲疏月之後更瘋了——雲疏月和月傾歌長得像,以為是那嫡姐又回來了。
日日夜夜鬧的月家不得安寧,被送到了莊子上。
雲疏月怕瘋癲傷人,所以開了一副藥,可以凝神靜氣,順便補補腦子。
這種藥一般也用作於癡呆患者。
月崢一時半會沒明白:“表妹,你要做什麽?”
“父王不是說我作為嫡姐,應該送給庶妹一些東西麽?雖然我和雲王已經沒有父關係,不過我想著,送應該是要送的。”
淡淡道:“不如就送那藥吧,好歹也是天醫穀的靈丹妙藥,世人千金難求。”
月崢愣了一下:……
他為什麽會擔心他表妹吃虧呢?
人家有蒼王殿下保駕護航,就算沒有蕭蒼衍,自己也可以把雲王氣的半死。
送那種藥,是怎麽想出來的?
月崢將笑意在心底,嚴肅的點了點頭:“也是,三姨就是因為嫉妒嫡,癡心妄想,所以瘋了。這藥開給白姑娘正好,防範於未然。”
眾人瞬間明白過來:……
他們還在疑,雲疏月是要送什麽藥給白箋,補品嗎?
猜不出所以然的時候,月崢替他們回答了。
——這藥是送給癡心妄想嫉妒嫡妄圖取代的人的。
這不就是在說白箋癡心妄想,一輩子比不上雲疏月麽?
這一招真是絕了!
月崢是個行派,說幹就幹,他拿出一個小瓶子,走到白箋麵前,放下,“白姑娘,還請收下我表妹的一份心意。”
“……”白箋就算不在乎雲王,不在乎雲王府的榮華富貴,但被雲疏月這樣按在地上踩,心裏也憤怒的要命!!
明明比雲疏月高貴,卻落得如此下場,都是雲疏月的錯!
白箋氣的渾都在發抖,什麽做癡心妄想?怎麽就癡心妄想了?
也是嫡,是比雲疏月更加尊貴的嫡,這個賤人一朝得勢以為就能永遠踩在頭上嗎!!等到……等到……
雲疏月站起:“雲王殿下,告辭了。”
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順手拔下了雲王一頭發。
雲王隻覺得頭皮一痛,卻沒工夫多想,他已經要被雲疏月氣死了!!
以為他不知道月家三姨是個什麽東西?他剛娶了月傾歌的時候,那個人就來雲王府勾引自己,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麵的貨。
怎麽能和白箋比!
……
幾人走出一段距離,月崢抱拳:“天已晚,在下和二弟就先回去了,今日禮也沒送,明日表哥再去挑一個給你。”
他湊近了一些,低聲音:“表妹的生辰在七夕,理應隆重些。”
雲疏月一愣,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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