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果然愣了下，旋即幽幽的笑起來，“哥哥，我雖然不夠優秀，但麻煩你在沒忘記過去的前，別禍害別的，會遭報應的。”

　“你放屁。”霍錦言有點不開心了，“我是做了什麼讓你有這種誤會的？”

　忽然問：“蘇奈是誰？”

　話落，男人剎那間噤聲。

　眼看著他說不出來話，冷漠的推開他，眼里的嘲諷愈發的濃。

　就在推開門邁出去時，后的男人開了口：“你就是蘇奈，你是我老婆。”

　渾一震，慢慢的扭回頭，就那麼淡淡的看著霍錦言。

　好半天，笑了：“你沒病吧？”

　霍錦言有一種特別無力的覺，他走出廁所，拉著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

　“干什麼？”想掙，可本掙不開。

　這男人的力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

　強行把塞進車里，霍錦言也跟著坐了進去。

　兩人肩并肩的坐在后排。

　車子里黑漆漆的，唯有外面的車子來往時的車燈。

　沉默良久，他低聲道：“說出來你可能會認為我腦子有病，但我不能讓你認為我是因為忘記不了誰。”

　就橫著視線等著他繼續說。

　“我之前昏迷過一段時間，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場夢，夢里的事我自認為很真實，而在夢里……”

　忽然接話：“我是你老婆？”

　霍錦言看向，然后點頭：“嗯。”

　罷了，人倏地笑了，靈的笑聲特別的清脆好聽。

　好半天才停下。

　“你還真是有病。”

　罵了句。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回去吃飯了，的胃疼。”

　聽到胃疼兩個字，霍錦言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迅速的拉開車門讓下去。

　他的速度有點快，那樣子就像是不得趕去吃飯。

　下了車，從他面前走過時，人深深地瞥了他一眼。

　的臉上藏著幾分極深的苦笑。

　他是真把忘的一干二凈啊。

　剛剛邁上臺階，后的男人冷不防的開了口：

　“你能做我朋友嗎？”

　……

　“喂，你怎麼老走神啊，累了嗎？”

　然跟舉杯，可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視線有點呆滯。

　回過神，端起面前的酒杯跟然輕輕了，而后一飲而盡。

　腦子里，全都是他那句‘你能做我朋友嗎’。

　沒有給予任何的回答。

　實在搞不懂，這個男人是為什麼這麼說。

　是因為他說的那個天方夜譚的夢？

　還是他在騙自己，實際上他忘不掉的人跟長得很像？

　這頓飯吃的有點心不在焉，空跟然道了別先走一步。

　……

　夜風里。

　踩著高跟鞋慢悠悠的走在路邊，過往的車子偶爾有停下按喇叭的。

　可人連一個眼風都沒給。

　走了很久，久到覺得有點累了，附近好像是個公園，路邊有一排一排的椅子，走過去坐了下來。

　可還不等屁到椅子，一件服忽然被人塞到下，的靜立馬僵住了。

　不得已的抬頭看向邊。

　霍錦言站在路燈下，腳下是他長長的影子。

　他說：“椅子上有灰，還涼。”

　的心小幅度的跳了下，猶豫了好幾秒鐘，才坐下。

　“你怎麼在這里？”

　難道他一直跟著自己一路過來的？

　霍錦言拉了拉，也坐到了旁邊的位置，“這麼晚不回家在馬路上走？”

　“啪嗒——”

　火苗燃起，點燃了一香煙。

　“給我一支。”手。

　霍錦言了空掉的煙盒，“就這一了。”

　話落，人卻連想都沒想，直接接過他剛點燃的煙塞進了里。

　那麼自然的舉，讓霍錦言想起了夢里的蘇奈。

　不知道緒哪里泄了口，他的眼睛頃刻間泛了酸，微微瞥過頭，沉默的吹著夜風。

　“你說你夢見我了，我是你老婆，然后呢？”問。

　霍錦言愣了下，隨即回眸。

　那一刻，的心抖了抖。

　能看見路燈下的男人眼睛紅了，約還漾著幾分淚，很深，不容易被發覺。

　“然后我醒了。”

　他不想回憶關于那場夢的最后，每次無意間想起，心都痛的難以呼吸。

　“醒了以后我就在找你，邊的事每一樣都對得上，唯獨你，我找不到你。”

　“可能是我的大腦模擬出來的一個人，也就是我幻想出來的，可我不認，我就總覺得你是存在的，直到那天在然那里看見你。”

　他的聲音很啞，還著重重的氣息。

　你不能夠明白，一個人忽然對你發起的沉重意。

　包括也一樣。

　無法解釋霍錦言的夢，也沒辦法同。

　但他不像是在說謊。

　“你真沒難忘的前友？”

　他的手了鼻子，堵住鼻音，“要發個誓麼？”

　人笑了，彈了彈煙灰，又吸了口。

　晚風吹的很舒服。

　一煙完，站了起來，“走吧，回家。”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經不重要了。

　雖然事很離奇，但有些時候，有些答案是永遠也找不到的。

　招手攔了一輛車，拉開車門看著后面的男人，幾秒鐘后才道：“我沒男朋友。”

　說完，之鉆進車里，“拜拜。”

　沒跟他一起走，他車還停在那邊。

　著出租車漸漸遠去，霍錦言好半天才笑了出來。

　也可以理解為，那是喜極而泣。

　☆

　剛付了錢下車，就聽見一陣刺耳的引擎聲，回了下頭，卻趕忙瞇眼。

　對方也在同一時間關閉了車燈。

　霍錦言的車子幾乎是跟著回來的，跑回去找車子，然后按照路線一路追趕。

　小巷口那里，兩人隔著差不多幾米遠。

　“你把我忘了。”霍錦言下了車，站在原地著。

　人似乎是聳了聳肩。

　你同樣也把我忘了。

　曾救于水火中的中國軍人，把那位害者，忘了。

　他慢慢的走了過來，手拉起了人纖細的手腕，子也跟著小幅度的彎了下去，他仔仔細細的凝視著人的眼睛。

　夜里，響起他略帶幾分抑住的哽咽聲音：

　“給個機會，讓我追你，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