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買?那關他什麼事?胡商翻了個白眼,正要出口懟一句,便聽錢三道:“我主家姓方。”
胡商原本渾不在意的神微凝。
錢三笑了笑,又道:“想買些藥材回去,順帶借個道。”
“我們商隊里也有個姓方的藥商,是個子,”胡商瞥了他一眼,目掃了掃四周,眼見無人注意他二人,這才湊近錢三,低聲音開口道:“借道之事需出城商議,這個時候,出城怕是不易!”
“無妨,我等有辦法。”錢三從袖中拿出一塊腰牌在胡商面前晃了晃,道,“你們隨我來便是。”
……
……
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明明距離自他一箭中王凜不過半月而已,卻仿佛過了半年也不止了。
李玄竟掀開簾帳走賬,對前來的文士手抱拳施了一禮:“江先生!”
他那一支羽箭,不僅惹來了朝廷的好奇追蹤,也惹來了面前這位文士的求見。
江南道雖說被楊衍把持著,可一個人不是一群兵馬,想要獨自越過江南道兵馬的阻擊,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這位文士一路甚至不惜偽裝為忠歸營兵馬送資的雜兵也要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江平仄問道。
“某李玄竟,家父隴西將軍李。”李玄竟說道,“在下這些兵馬有一部分是家父的私兵,還有一部分是山西守將張大將軍所贈。”
這些人……同當年之事毫無關系。
江平仄蹙眉看向面前含笑的李玄竟,問了出來:“你們要做什麼?”
這支兵馬無故竄出來,有傳言說這支兵馬是白帝舊部,可江平仄清楚的知道不是。
“我等要做什麼暫且還不能說,”李玄竟說道,“不過江先生,爾等需要什麼我卻是知曉的。”
李玄竟說著,自袖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江平仄:“京城那里,世子同姜四小姐有話要同江先生說。”
江平仄接過書信,只一眼就認出了書信上孩子的字跡。
一目十行的看過了這封書信之后,江平仄臉微凝。
“他們安排我等出城?”
李玄竟點頭:“要打仗自然要先出城,你們總不會想如二十年前一樣?留于江南道之避禍,看著天下紛爭,群雄并起,自己卻不戰場做個局外人吧!”
李玄竟此話的意思顯而易見了,江平仄眼底頓時一亮,只是這亮不過一閃,便再次暗了下去。
他搖了搖頭,道:“出來之后呢?我們可以做什麼?眼下打仗的雙方一方是前朝余孽,一方是朝廷兵馬,實不相瞞,”江平仄苦笑了一聲,指著自己布的眼睛,道,“我一閉眼就能想到當年戰友慘死的形!我們的人便是出來了,同你們一樣,做一支奇襲兵,可不管站在哪一方,都對不起當年死去的戰友!”
聽到這里,李玄竟看了眼江平仄,說道:“信上沒有說的,由李某口述。江先生,出來之后,你們無需留在這里,直接上京。”
直接上京?江平仄聞言頓時怔住了:“這等時候,便是普通商隊都無法通過各城池要道,我這一隊人便是再怎麼走山路,轉小道,在到長安之前,都早已被關卡要塞的兵馬攔截下來了,如何到的了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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