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世上是沒有如果的。

如今紀曉棠已經有了兒子，可是阿佑還在守衛鎮山關，而且立下了志願，不破北蠻誓不娶親。

，阿佑總不可能一輩子就在鎮山關了，他總會回來的，哪怕只是回來一陣子。

要給阿佑說一門怎樣的親事呢，要是怎麼樣的姑娘，才能抹去紀曉棠在阿佑心中留下的印記。

秦氏的心非常複雜。

如果像當初所想的那樣，紀曉棠只有貌，或者是貌加上人的小心機，那麼阿佑總有一天能夠淡忘紀曉棠。

可紀曉棠的貌，偏偏就是上最微不足道的優點。

秦氏心中某種不妙的預越發明晰，或許這一輩子，阿佑都找不到合心意的子了。

秦氏再次看向紀曉棠的時候，目就幽深了起來。

紀曉棠不經意地往秦氏的方向掃了一眼，秦氏立刻就轉開了視線。紀曉棠恍若不知，也若無其事地看向別。可並沒有忽略秦氏的目。

往常與秦氏相，秦氏有時候也會這樣走神，看的目上一刻還溫親切，下一刻就變得幽深晦暗。

秦氏對的心是矛盾的，紀曉棠很清楚，然而卻無法改變秦氏。

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事，是無法改變的。

這邊秦熒高高興興地收了玫瑰花，煊兒就又從懷中取出一塊墨來，推給了秦煜。

這塊墨，就是煊兒特意給秦煜抓取的了。

比起長生和秦熒得到的禮，這塊墨的價值似乎就有些不值一提。然而王府爲小世子抓週兒準備的東西，看似平常，卻每一樣都是品。

這塊墨，就是上等的松煙墨，雖然不算稀罕，卻也十分難得。

“多謝煊弟。”秦煜就收了墨，還很有禮貌地向煊兒道謝。

“……一定是上次我送墨給煜兒，煊兒看見了，就記住了。”長生在旁邊說道。

紀曉棠微笑，不置可否。長生曾經送墨給秦煜，那個時候煊兒看沒看見都不好說，然而之後長生和秦熒經常陪著煊兒，兩個人談話，或許就會談到秦煜，談到送墨給秦煜的事。煊兒或許就模糊地記住了，今天憑著這樣的記憶，就選了塊墨給秦煜。

禮都送了出去，煊兒的懷中還留下兩樣：青銅小鼎和隆慶帝的印章。

隆慶帝含笑點頭，似乎非常滿意。

在場的其他衆人也都只誇煊兒聰慧，且小小年紀就懂得孝悌，然而他們的目中顯然有著更爲富的容，只是有些顧忌，不好當衆說出口罷了。

別人不好說出口，不代表隆慶帝不能說。

“以後我就要指煊兒，要煊兒幫著我整理河山，鼎定天下。”隆慶帝並沒有大聲，然而這句話聽在在場衆人的耳朵裡，卻不亞於響雷轟鳴。

“陛下英明。”衆人忙都躬，向隆慶帝稱頌。

等到衆人再次擡起頭看，落在煊兒上的目就有了實質的不同了。

紀曉棠就拿了錦匣，替煊兒將青銅鼎和印章都收了起來，然後親自抱起了煊兒。

秦震就請隆慶帝留下來用膳。

“……並沒有準備什麼宴席，就是一碗長壽命……，請陛下給煊兒添些福氣。”

隆慶帝出來了這半晌，已經有些疲憊，如果秦震真準備了富的宴席，他肯定是要推辭的，可聽說秦震只是準備了長壽麪，這卻正合了隆慶帝的心思。

“煊兒的壽麪，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