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都來了，難得今年來的這樣齊全。”韓太后笑道，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譏諷。

“太好了，快都上前來給我看看。”韓皇后依舊有些急切。

秦煜和秦熒就上前，再次給韓皇后行禮。

“好，都出落的越發的好了。”韓皇后的目在兩個孩子的面上匆匆掃過，並沒有停留，一面就吩咐邊服侍的人拿了兩個錦匣上來，“難得你們進宮來，尤其是煜兒，長的這麼大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以前是侄兒弱，不敢進宮來，免得讓皇伯母看了心難過。如今侄兒已經好了，皇伯母不嫌棄，侄兒以後常進宮來給皇伯母請安。”秦煜忙就行禮道，一番話說的流利至極，顯然是事先就演練好了的。

紀曉棠不由得朝鄭桂看了一眼。

鄭桂笑瞇瞇的。

秦霖和鄭桂倒是將什麼可能發生的事都考慮到了，紀曉棠心中暗暗地想到。

韓皇后聽了秦煜的話，卻並沒有什麼緒的波，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好孩子，那是你的一片孝心。總歸你的底子不好，還是要好好調理爲上，我這裡不用你來，只要你好，我就放心了。”

這就又是一個釘子了。

秦煜就朝秦霖和鄭桂看了過去，

秦霖和鄭桂的臉上都沒什麼表，秦煜就收回了視線，對著韓皇后依舊恭恭敬敬的。

韓皇后就讓人將兩隻錦匣分別給了秦熒和秦煜，說是給兩個孩子的禮。秦熒和秦煜都行禮謝了。

“還有煊兒呢？”韓皇后就擺手，讓兩人退後，要見秦煊。

紀曉棠就抱著煊兒上前了一步。

“煊兒給皇伯母拜年。”煊兒不能行禮，紀曉棠抱著他行禮。

韓皇后忙就擡手，讓紀曉棠起不用多禮。

“近一些，給我好好地看看。”韓皇后說道。

紀曉棠抱著煊兒又上前了一步。

韓皇后似乎依舊覺得不夠，就朝邊服侍的老嬤嬤吩咐，讓人將煊兒抱給。

老嬤嬤走下來，滿臉陪笑地看著紀曉棠，一面行禮了聲王妃娘娘，一面就出手要抱煊兒。

韓皇后究竟是什麼病癥，紀曉棠心中是清楚的。自己可以親近韓皇后，但是若讓煊兒親近韓皇后，是很介意的。

紀曉棠抱著煊兒，假裝沒聽見韓皇后的話，不明白老嬤嬤的意思，一面腦子裡飛快地想著對策。

“罷了，你子骨弱，煊兒也剛傷了風，離不得他娘。”隆慶帝就開了口，“煊兒小小年紀，一次見到這麼多不悉的人，不哭不鬧的，已經很難得。別嚇到了他！”

韓皇后一直探著子，著手，聽到隆慶帝的話，整個人就有些僵。

半晌，韓皇后才慢慢地扭過臉去看隆慶帝。

“陛下……”韓皇后的眼睛就有些溼~了，語音也微微抖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紀曉棠心裡已經非常明白。

韓皇后的病並不是見好了，而是加重了，已經不能在衆人面前控制自己的緒。韓太后那樣利落地置了紀曉蓮。而紀曉蓮和腹中孩子的死，也對韓皇后造了巨大的打擊，不僅是上的，還有神上的。

這就是，所謂的因果了。

“皇后若是子不適，就回去歇息吧。”隆慶帝卻不爲所，極爲冷淡地說道。

隆慶帝和韓皇后夫妻之間已經非常冷淡，這是公認的事實。可是如這般，隆慶帝對韓皇后還是太冷酷了一些。

韓皇后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隆慶帝扭過頭去，不肯再看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