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秦霖和秦震之間，隆慶帝選擇了秦震。

隆慶帝今天就是在告訴紀曉棠這件事，並且還跟解釋了這樣選擇的原因。他這樣的選擇，並不是因爲跟秦震親，跟秦霖疏遠，而是真心地認爲秦震更適合那個位置，秦震坐了那個位置，對大秦的江山和天下的百姓都是最好的。

當然，隆慶帝也說了，他之所以選擇秦震，還有紀曉棠和煊兒的緣故。他確實是經過了深思慮，才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陛下是個明白人，而且……”別看隆慶帝這麼些年都渾渾噩噩的，在這件大事上面卻是用了心的。

聽著紀曉棠將話都說完了，秦震半晌無語，似乎很震。

“王爺……”紀曉棠小心地打量著秦震，輕聲地喚了一聲。

秦震這纔回過神來。

“皇兄他年時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秦震頗有些慨地告訴紀曉棠，那個時候的隆慶帝也是才華橫溢，意氣風發的。

隆慶帝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頹廢的呢？

即便是在皇貴妃薨了之後，隆慶帝也沒有頹廢到現在這個程度。要說完全的頹廢，那應該是在他登基爲帝之後了？

“本來也好好的，並沒有什麼病癥。”秦震仔細地回憶，隆慶帝的變得糟糕，還是皇貴妃薨了之後的事。

那之後，隆慶帝淋了一場雨就病倒了。雖然經過太醫的及時調理，隆慶帝痊癒了，卻似乎從那之後就留下了病。

先帝大行之後，隆慶帝登基，病痛就一直沒斷，也越來越糟糕。

“太后未嘗就不希陛下的糟糕些，但是應該也沒想到，陛下的會慢慢地糟糕到這個程度。”

這其中就涉及到母子爭權的事了。

“太后把持朝政，陛下一直聽之任之，從未與太后爭過權。”

秦震一邊回憶，一邊說起之前的隆慶帝是什麼樣子的，紀曉棠就聽出些眉目來了。

“……陛下心腸，子和，但決不至於如現在一般弱和頹廢，陛下是登基之後，才變這個樣子的……”

那麼，是什麼讓隆慶帝發生瞭如此翻天覆地變化。

“在陛下登基前後，一定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才讓陛下變得如此。”紀曉棠的結論越發清晰起來，又跟秦震說起來隆慶帝和韓皇后之間的爭吵，“皇后的意思，似乎是沒有子嗣這件事，不能怨，要怨隆慶帝……”

可宮裡現有一位小公主，隆慶帝應該是能夠讓人產下子嗣的。

“王爺，難道真的是……”紀曉棠看著秦震。

秦震沉重地點頭。

“陛下，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那我就明白了。”

這件事實在過於沉重，夫妻兩個都是半晌無語。最後，還是紀曉棠先打破了沉默。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王爺，陛下雖然考慮的周詳，只讓我帶煊兒進宮，但未必就不會走風聲，而且……”

隆慶帝已經活不多久了，隆慶帝大行的日子，就是這京城腥風雨的開始。

他們要極早準備應對。

秦震自然明白，當即就和紀曉棠去了書房，並將心腹都召集了過來。

掌燈時分，秦震和紀曉棠依舊在書房與王府的心腹手下商議事。

宮中卻傳來了消息。

皇后薨了。

韓皇后病支離，若非有宮中的好醫好藥支撐著，只怕早就下世了，對於的死，人們接的很快。

紀曉棠卻微微怔忡。今天才見過韓皇后。

隆慶帝與韓皇后是年的夫妻，韓皇后比隆慶帝年長兩歲，如今韓皇后走在了隆慶帝的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