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桂自然知道這些,方纔那樣問也是故意的,是想要試探些什麼。
韓太后顯然也猜到了鄭桂的用意,就這麼不鹹不淡地將鄭桂的問話給對付了過去。
“……可憐我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有陛下,一夜沒有閤眼,就守在皇后的靈前,所以剛纔虛了。也是心痛皇后,連自己的子也不顧惜了。最後,依舊是我這老人家心……”
鄭桂和紀曉棠從韓太后邊離開,鄭桂轉就去找了秦霖。
走到無人,鄭桂低聲告訴秦霖。
“太后要對煜兒下手!”
“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秦霖目幽深,語氣冷淡而堅定,顯然是已經做了某種決定。
在韓皇后靈前守了一天,紀曉棠回到安王府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日子,還有兩天。
因爲被安排料理韓皇后的喪事,秦震還沒有從宮裡回來。
紀曉棠洗漱、換了裳,孃就將煊兒抱了過來,秦熒也跟在煊兒的後,一邊走還一邊逗著煊兒笑。
這幾天,秦震和紀曉棠要去宮裡,乾脆就放了秦熒的假。
兩個孩子進屋,一個喊孃親,一個喊母妃。
紀曉棠就覺得一的疲乏都消解了許多。
將煊兒接到懷中抱著,紀曉棠就問他今天都吃了什麼,有沒有好好睡覺,又玩了些什麼。
煊兒就聲氣地回答了。
今天他玩的高興,因爲秦熒一直陪著他。
“也罷,熒兒的功課就暫時先放一放。”紀曉棠這麼說著話,就吩咐邊服侍的人,也爲秦熒準備素服,“熒兒明天跟我一起進宮,到皇后的靈前磕幾個頭吧。”
秦熒自然痛快地答應了。
秦熒也還是個孩子,紀曉棠打算明天帶進宮,將禮節盡到了,以後就不用跟再進宮去立規矩了。
紀曉棠帶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廚房就擺上晚膳來。
用過了晚膳,又喝了一杯熱茶,秦震才從外面回來。
秦震和秦霖被韓太后安排來料理韓皇后的喪事,並非是留兩人在皇宮中,過了晌午,就將兩兄弟打發出城去了皇陵。
韓皇后的陵墓是早就準備了的,但要正式安葬韓皇后,卻還需要做很多的準備。韓太后又特意吩咐了秦震和秦霖,額外給他們安排了不事。
“用過飯了沒有?”紀曉棠就問秦震。
秦震就點了點頭。
去皇陵辦差,雖然辛苦了一些,但規矩也沒有皇宮裡那麼多,很多事秦震可以自己說了算,但是在皇陵那邊,自然也沒有多麼巧的飯食。
紀曉棠忙就給秦震傳膳。
等秦震用了膳,兩人才在炕上坐下來。
秦震就問紀曉棠宮裡的形怎麼樣。
紀曉棠將自己的所聞所見都告訴給秦震知道。
宮裡頭已經完全由韓太后的人掌握,尤其是隆慶帝的乾清宮,外面的人不能進去,裡面的人也出不來。
韓太后這是將乾清宮完全封鎖了起來。
“陛下他……”
“陛下他……只在旦夕之間了。”秦震沉聲說道。隆慶帝吐了那口之後,臉已經慘白如紙,不僅口不能言,眼睛也直了。
秦震經見過不事,他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所以韓太后纔會封鎖了乾清宮,纔會將他和秦霖都遠遠地打發去了皇陵。
“那麼肅王也知道?!”
紀曉棠這幾乎並不是問題。當時秦霖和秦震站的位置接近,秦震能看到的,秦霖也能看到。秦震能想到的,秦霖也能想到。
兩人正在說話,就有中來傳韓太后的旨意,要秦震立刻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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