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開了溫,春風拂起了浪漫,如的垂柳點綴出江南地秀,柳間鶯語暱喃,一排排的柳倒映在綠波中,與一起瀲灩著無限優的湖山。
麗的西子湖畔,翠柳,微風纏綿。自與楊凌做過那種親熱之事,永福和楊凌好得裡調油,那種煥發出的麗氣息簡直讓容毫不遜於的永淳和湘兒都有些嫉妒。輕輕走在楊凌的邊,的心也象春風一樣的飛揚起來,盈盈秀水,顧盼出無限的愫。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楊凌盯著永福的小兒壞笑。
永福嗔地白了他一眼,恨聲道:“你看人家做什麼?”
楊凌眨眨眼,悄聲道:“我看哪裡了?”
永福鵝蛋臉兒一紅,嘟起小道:“人家下次不理你了”。
楊凌捂著咳了一聲,眼睛瞧著前邊的正德夫妻,卻用永福公主聽的到的聲音道:“唉,寧兒不理凌哥哥了,不知道冷落的它會不會傷心?”
永福眼珠兒一轉,被他引了好奇心,詫異地道:“冷落了你,誰傷心呀?”
楊凌勾了一下永福的眼神,往自己袍襟下一引,似笑非笑地道:“它……呀……”。
“呀!”永福公主又氣又,攥了小拳頭直想拿他的後背當鼓敲,好在還省起這是在大街上。永福公主恨恨地剜了他一眼,紅著臉嗔道:“不許你說!”
楊凌鼻子,悶笑道:“不說,不說”。
永福公主臉兒紅著、角笑著、心裡甜著,飄也似的走了一陣兒,忽地說道:“這裡人好多,真想去個清閒些的地方走走”。
“多麼?”楊凌前看看後看看,就這麼點人還嫌多?想當初俺也曾來過這兒,那時節要想這條柳浪聞鶯的長堤上點人兒,就得半夜來才行了,這樣都嫌多,真是在福中不知福呀。
“那不如……去萬鬆書院吧,應該清靜些”,楊凌提議道。
“萬鬆書院?那是什麼地方?也是名勝古蹟麼?”永福公主奇怪地問。
萬鬆書院始建於唐朝貞元年間,距大明朝時已近千年,當初名爲報恩寺。楊凌其實說完就後悔了,萬鬆書院名傳後世是因爲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發生在這兒,而那故事發生在明朝年間,楊凌也不知道是不是目前這個時代,現在世上有沒有這麼一座書院。
可他話已出口,卻是無法收回了,永福公主只一擺手,一個公子哥兒似的大侍衛就收了三步一搖的段,嗖地一下躥到了跟前,把路過的遊人嚇了一跳,還當這廝要當街搶人呢。
永福公主低聲道:“問一下萬鬆書院在哪兒,告訴皇兄,去那兒走走”。
那名大侍衛微一頷首,轉走開了,過了陣兒才匆匆走來,含笑稟道:“殿下,知道這萬鬆書院的還真是不多呢,方纔問過一名秀才,這纔打聽的地方。並不太遠的,這家書院是十一年前浙江右參政周木由報恩寺改設的,現在除了些書生士子並不爲太多人知道”。
永福公主點了點頭,楊凌是讀書人,又來過杭州,知道萬鬆書院當然不稀奇,楊凌也鬆了口氣。那侍衛趕去向正德皇帝稟報,正德只要有得玩,去哪裡倒無所謂,一行人當即離開西湖,擡了幾頂轎子,悠悠呀呀直奔萬鬆書院去了。
萬鬆書院位於杭州西湖東南凰山北萬松嶺上,這裡松木蒼翠,風景秀麗,更可北賞西湖,南觀錢江,滿目清新,盡在眼底。楊凌隨口一句話,本還擔心這裡沒甚風景,到了此見了這番景像才放下心來。
迎面蒼松翠柏前一座萬世師表的石碑,還供奉著孔聖先師像,綠樹環抱之中,牆黛瓦的書院顯得格外清雅幽靜,樓臺照壁更是。
山下比較熱鬧,有各式茶樓酒肆。湘兒、永福和符寶三人蹦蹦跳跳的正覺飢,一行人先尋了家乾淨雅緻的酒樓,點了蔥包檜、貓耳朵、西施舌、幸福雙、花鮮慄羹、朝糕等口味獨到的地方小吃,又要了幾味薑茶、擂茶等地方茶飲,吃飽喝足這才舉足上嶺。
正是揚春三月天氣,一路上青草綠樹間長滿了鮮花,樹冠蔭蔭婆娑。鮮花點綴如錦,濃郁的芬芳清雅、香馨,令人神清氣爽。
穿過三座牌樓,走過仰聖門,經過明道堂、居仁齋、由義齋,又到大殿拜過了孔聖先師,就到了傳說中梁山伯和祝英臺同牀三載男未辨的毓秀閣。
一路上紅窗牆、慄柱青瓦,花草樹木點翠碧,幾個人悠閒地行於一層樓臺上,嶺上萬鬆蔥鬱,遠水悠悠如碧,邊蝴蝶兒翩翩,確是一盛地。
永福幾人一氣兒上山,走得臉蛋嫣紅,便坐在春雨洗刷後乾乾淨淨的潔白石階上乘涼,楊凌瞧見邊飛來飛去地蝴蝶,不隨口道:“纖手相攜春又度。何花叢,展翅翩翩舞?一片松濤千萬緒,難得……”,梁祝二字尚未出口。他才驚醒又忘形了,這是一首後世地詩,的是梁祝的故事,現在可無樑祝故事,不覺有些尷尬。
永福幾人只道他是一時興起要詩呢,唐一仙拐拐正德的胳膊,說道:“喂,瞧我大哥詩呢,可比你那‘我這兒停驄住,那兒俊眼脧’強多啦”。
正德剛要不服氣地反駁,忽見楊凌僵在那兒,只當他想不出合適的詩句了,不幸災樂禍地道:“俺那俚語懂不懂?嘿嘿嘿,不管咋說,我是出來了,你那大哥……嗯嗯,嗯嗯……哎喲,掐我幹嗎?”
永福見楊凌張口結舌,不忍郎君窘,正想說話岔開,張符寶已笑地道:“國公爺,難得什麼呀?怎麼難在了那裡?”
楊凌眼珠一轉,說道:“哦,我是瞧這蝴蝶翩翩,忽地想起一個故事,心中有所嘆,是以失神”。
唐一仙又用肘尖撞了正德一下,得意地一翹鼻尖,然後笑盈盈地問道:“大哥,你想起什麼故事了?說來聽聽”。
楊凌沒辦法了,只得著頭皮把梁祝的故事說了一遍,好在裡邊的太守呀什麼的職一聽就不是明朝,倒不致餡,至於書院的名稱隨便起一個便了。
楊凌講到二人同牀共榻三載,梁山伯不辨雌雄,引得湘兒、永淳幾個丫頭訕笑不已,紛紛譏諷梁山伯是個榆木疙瘩,待講到十八相送,聽到祝英臺一再暗示,梁山伯始終不曾領悟,永福不笑道:“樑公子是個正人君子,自然不會想到祝英臺話中有話”。
楊凌瞄了一眼,小妮子下微微一揚,眸波流轉,微帶椰揄,顯然是笑他風流,不如梁山伯是個守禮君子。湘兒託著下聽地正有趣,瞧見二人眉開眼去,便狠狠瞪了楊凌一眼,楊凌偏沒看見,氣得小丫頭銀牙咬,脣兒撅的掛得上油瓶。
楊凌將那故事講完,直講到祝英臺跳墳化蝶,聽得永福和唐一仙盈盈珠淚下,已經了戲的湘兒和永淳卻氣得小臉通紅。
唐一仙輕拭眼角,說道:“好可憐的一對有人,那個馬公子真是該殺,祝老爺嫌貧富,害了自己兒,真是可恨!”
永淳公主卻一拍大,怒(語)道:“要我說,那個姓樑的纔可惡,這也算男人麼?木訥得象只呆頭鵝那也罷了,偌大的男人屁本事沒有,只會傷心落淚鬱鬱而終,害得祝姑娘殉死,他哪怕領著姑娘私奔呢,廢,大廢一個!真不知祝姑娘喜歡這麼個廢做甚麼?”
湘兒連連點頭,說道:“是啊,是啊,聽得我好生悶氣。漫說一個富家翁的兒,就算是公主好啦,這男人只要想想辦法……”。
說到這兒忽想起自己不就是個公主?楊凌不就是絞盡腦地想盡辦法與在一起了?可沒學那沒出息的男人,只會躲在家裡。嗯,自己的郎君比那個梁山伯的蠢貨強多啦,雖說壞了點兒。
湘兒喜孜孜地看了眼楊凌,忽然覺得這傢伙順眼多啦。
楊凌聽得啞然失笑,以這兩個丫頭的格,恐怕真就絕對不會喜歡梁山伯那樣的男人,難怪們氣這樣。永淳猶自憤憤,對張符寶道:“符寶,你說是不是?這樣沒用的男人,要是換了你,你喜歡麼?”
張符寶翻了翻眼睛,哼了一聲,洋洋得意地道:“怎麼會?貧道掐指一算,便知過去未來,那傢伙是不是我的郎君,我只須算上一算就知道了。他有什麼困厄病難,我自然也算得到,又怎麼會落到那般下場?”
永淳公主雙眸一亮,嘆道:“哇,你真的這麼厲害?”
張符寶站起來,學著大哥很瀟灑地走了兩步,把袖子一拂,傲然立於廊前道:“貧道雖不敢說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但是憑我的道行,趨吉避兇、化難爲夷,有何難哉?”
剛說完,“譁”地一聲,一潑水從天而降,把淋得落湯一般。
衆人目瞪口呆,楊凌卻不失笑。
張符寶瞧見楊凌笑,不知怎地一怒火直上心頭,霍地跳開一步,惱怒地攥了小拳頭,衝著樓上嚷道:“是哪個王八蛋拿水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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