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角搐,心道:這還‘即可’?!
袁慎見半響無語,追問道:“公子是否有為難之?”
商囁嚅道:“能,能否將前面那些詩句去掉,只說最后一句?”
袁慎:……
荒坡,枯樹,破山石。
冷,寒風,冰池塘。
袁慎覺得自己今日真是見識良多。
他面無表道:“那兩句不是詩,是司馬夫子的賦。”還是最出名的之一。
商也面無表:“公子似乎正在求我辦事。”
袁慎:……
所以,因為有求于人,就要抹殺士子之心將賦說詩嗎。是趙高投的胎嗎?!
袁慎閉了閉眼。他想自己和個書都沒讀幾卷的小娘斗什麼氣,才道:“。公子就傳‘故人牽掛,但求只言片語以安心’,即可。”
商點點頭,也對袁慎躬行了個禮,然后繞過他迅速走回去,走的及其干脆利落。
袁慎轉目送,凝視孩的背影許久。
適才他剛到這里時,只見那孩一小小的團,坐在圓石上垂頭喪氣,猶如一只被雨水打無家可歸的小鵪鶉,羽稀疏零落,可憐之極。誰知一聞有人靠近,立刻豎起了全的刺鬃,滿的警惕戒備,頃刻間,鵪鶉變刺猬了。
從他十四歲起,外面的小娘見了他,不是臉紅就是欣賞贊,也有故意做出或奇異或高傲之舉來引他注意的。但如程商這樣全然不是裝出來的懷疑戒懼,甚至忙不迭跑路的,他實是生平頭一遭。
不過袁慎很快就會知道,他對程家四娘子的見識依舊十分淺薄。
沒錯,因為某人本不打算履行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