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真想除了我,其實不該謀算這那的,應該直截了當的找人來殺了我,一了百了。就像您說的那樣,就算您殺了我也不會償命的。”
五公主十分驚異。
殿安靜,凌不疑側臉看著孩,適才的那番話雖是回給五公主的,但不知怎的,讓他心中很不舒服。過了片刻,他拉起商的小手:“我們走吧。”
商點點頭,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至此為止,五皇子看的興致,適才幾度卻又怕被素來慈和的皇后討厭,只好苦苦忍耐。此時見皇后終于離開了,凌不疑和程商也要走了,他施施然的站起,走到被宮婢按住的五公主邊,涼涼道:“五妹啊,我說什麼來著,不要自作聰明。當年你將我推到泥潭里時,我就說了,父皇母后都是聰明人,他們不是不知道,是愿意容忍,什麼時候忍不了了,你就完了!”宿敵落馬,大仇得報,今日這場大戲他可以回味兩個月。
五公主憤恨的瞪著他:“要你多來管閑事!你今日看我的好戲,來日不知誰看你的好戲!你以為你有什麼靠山嗎!”
五皇子將雙手攏在袖中,笑道:“我沒有什麼靠山,也不如五妹膽子大,許多年前我就知道不要跟父皇作對。是以,我只口,從來不手。”皮子可以賤,但手腳不能賤。
五公主冷冷一笑:“徐人是宮婢出,整日服侍人慣了,想來五皇兄也深得真傳,難怪我不如你會察言觀,見風使舵!”小時候不懂事,曾罵過五皇子是‘賤人生的賤種’,被帝后二人各自責罰了一頓,這才想起五皇子再賤也是父皇的脈。
五皇子臉都變了,厲聲道:“你這個……”
“五殿下。五公主眼看就要罰了,您跟置什麼氣,難道想繞進這攤爛事里去嗎。”商拍著酸麻的雙,一時站不起來。
五皇子長長出了一口氣,定一定神,大笑道:“沒錯,五妹,看在你倒霉在即的份上,做兄長的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哈哈,哈哈……”
五公主冷笑道:“你和這小賤人倒能說到一去,什麼不慎落水小鏡湖,不是你們倆早有勾結吧。還為作證,是不是有什麼茍且啊!”
五皇子腦門一激靈,不安的去看凌不疑,只見他正溫的程商的小,連忙道:“你別胡說八道!完全沒有的事!”
商閑閑道:“五公主啊,您這挑撥的本事太差了。您看看我家凌大人的長相,再估估他的本事權位,接著整座都城去問一圈,哪個小娘會放著凌大人不要,而去勾搭五皇子?!我腦顱里進水了啊!”
凌不疑沒有抬頭,繼續輕孩纖弱的小,然而角彎起一抹優的新月。
五皇子不高興了,扭頭道:“你昨日還說要與我結朋友呢,今日就這般損我?!我哪里對不住你了!”
商翻臉不認人:“我今日就能出宮回家了,以后再也不和凌大人吵架了,還和殿下結什麼朋友!男授不親,咱們還是避嫌些的好……”五皇子賤的很,為了免除后患,還是提前拔掉引線的好。
說到‘再不和凌大人吵架’這幾個字時,還似喜似嗔的看了凌不疑一眼,凌不疑俊目含,也綿綿的回了一眼,然后的愈發輕,低垂的面龐上笑意也愈發濃了。
商見賣好功,甚樂。
五皇子臉發青:“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嘛!”
“我會游水,干嘛還要橋,所以我從來都是不等過河就拆橋噠!”
饒凌不疑素來冷漠,此時也忍不住朗聲大笑,笑聲在殿梁宇之間回響,他向孩的眼神滿是溫的意。
這開懷的笑聲和纏綿的眼神倒把五皇子嚇了一跳,一時都忘了和商斗。
此時,大長秋曹終于親自帶人過來了,他后隨著幾名膀大腰圓的沉默老媼,屬于一看就很有‘本事’的專業人士,上來三下五除二就將五公主拿在手中。
凌不疑等三人各自向曹簡單拱了拱手,說了幾句‘辛苦了’云云,曹搖頭苦笑,這種皇室事最是不好理。他正要將人帶走時,五公主忽大聲道:“曹大人,我不申辯了,可程商在越娘娘的瓏園設陷阱害人,難道你們也不追究?”
曹愣了愣:“什麼設陷阱害人。”
五公主冷笑道:“就算那幾人是罪有應得,可程商也該稟告了母后,再由宮令下達懲細則,怎能自行報仇呢?視宮規如無,這是什麼道理!越娘娘的瓏園何其清雅,好端端被潑了一地的糞水,難道不該治罪?!”
凌不疑拉著商起,凝思片刻后,笑道:“原來瓏園青藤居的那些金是你安置的?你這個小促狹鬼!放心,此事有我,我手下有位能人,不出一日,管保青藤居一氣味也不會留下。”
他被越妃請去看尸首時尚早,待糞桶陷阱發作外面喧嘩尖時,他正滿腦子司,又聽越妃說無人傷,只是小娘之間的惡作劇,他便沒多想。
“不過……”凌不疑皺眉道,“你為何要做此事呢?”孩雖然桀驁尖刻,但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欺負人。
商心頭一咯噔,覺得不好,正想搪塞兩句過去,五皇子已興沖沖的過來了。
他沖著商笑:“什麼糞桶什麼糞桶?!適才我在瓏園也斷斷續續的聽了幾句,聽說那幾個小娘恨不能泡在浴桶里,無論怎麼洗刷,周氣味纏繞不散,原來是你干的啊!哈哈哈,們就是前日推你下水的那幾個吧……”
“什麼推下水。”凌不疑神凝重,“誰推誰下水。”
商趕去拉凌不疑的胳膊:“哎呀你別聽五皇子胡說,沒有的事!我們走吧,走吧走吧……”
“什麼沒有的事!”五皇子最恨有人質疑他的證詞了,他雖賤,但說的都是實話,“那日我在湖邊林子后面都看見了,不止我看見了,還有我旁兩名伴讀也看見了……”
商驚異道:“你當時看見了?那你怎麼不出來救人!還有,你為何一直沒說出去啊!”這貨沒有見義勇為很正常,可居然不碎了,好奇怪。
五皇子無奈道:“母后壽辰在即,告狀也得等一等啊。哎喲喲,凌不疑做什麼啊……”他胳膊一陣劇痛,原理是凌不疑用力攥住了。
凌不疑面罩寒霜:“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好好說了!”
五皇子趕道:“你先放手,先放手!好好我說……那日商君從越娘娘出來,途徑湖邊時,被五妹帶進宮來的幾個小娘推了下水,們還攔著了商君隨的兩名宮婢,不讓施救呢!哎喲喲,你別又用力了啊…我本來要去救的,可后來見商君水甚好,才沒有出面……”
凌不疑氣息急促,猛然回被押住五公主,目酷烈仇恨,猶如尖齒間滴著鮮的兇,五公主當場被嚇的往后了。凌不疑大步踏前幾步,竟似乎當場就要手。
商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放手,連聲道:“不是不是!這事真不是五公主指使的!誰知道我水好呀,連日來五公主布置了這麼一番栽贓陷害,若真將我淹死了,布置了這許多豈不白費啦……”
凌不疑素來思緒敏捷犀利,適才是心慌意了,此時心中一思度,立知這話不假。
商這才放開些男人的胳膊,誰知還未等松完一口氣,凌不疑反手抓住的小臂,語氣冰涼:“那你為何不告訴我?”
“我我,我……”那會兒他們正在吵架啊,而且已想好復仇辦法了啊,“不是什麼大事啊,我也沒傷到啊,哈哈……”
凌不疑深深的看著,目森冷而狂,夾雜著憤怒與失,然后緩緩放開攥著孩的手掌。商捧著自己的小臂,心頭涌起一害怕。
凌不疑走到五公主面前,冷靜道:“殿下鈞鑒,待殿下離宮之日,臣定有大禮奉上。”
五公主瑟了一下,待要說些什麼凌不疑已甩袖而去,他離殿時還拽上了五皇子。
商愣一愣,趕小跑的跟了上去。
五皇子一路哎喲連聲,待走至靜謐的西側宮廊時,凌不疑忽停住了腳步,沉聲道:“那幾個推商落水的子,你都認識嗎?”
“都認識都認識!”五皇子忙不迭的點頭,頓有用武之地,“五妹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臭味相投的伴當,我怎麼不認識!”